“我說！”
女人翻了個白眼：“他好久沒來了，不過他有個相好叫蘭蘭，他們兩可能在蘭蘭家裡！”
“地址！”莫北春冷聲。
女人指了指街口，從這出去，左拐，第三間民房！”
我們出了門，按照女人指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她說的第三間民房，雖然是晚上，還是不斷有人進進出出的。
其中一個男人眼睛不時的打量我，最後被景言瞪了回去。
民房裡有好多隔開的房間，莫北春罵了一句，挨個開始找。
終於在一個房子裡找到了郭四和那個蘭蘭，只不過兩個人都昏迷不醒，桌上還放着兩根針管！
“媽的，又是癮君子！”莫北春忍不住罵了幾句，上去給了郭四兩巴掌。
郭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嘴角掛着笑，看着我們：“你們是誰？”
“警察！”莫北春掏出警官證，或許之前他還不能把郭四怎麼樣，畢竟他沒犯法，而且賈芬是自殺，可是現在郭四吸毒，而且還嫖，娼，他就有理由把他抓起來。
郭四迷迷瞪瞪的坐起來：“警察找我做什麼？”
我細看了下他，郭四長的其實很不錯，皮膚挺白，文質彬彬的，只不過此時看起來有些頹廢，甚至邋里邋遢的。
“你聚衆吸毒！嫖娼”莫北春說。
郭四突然笑了：“警官，有什麼話就直說，跑到這來抓我，一看就不是爲了這兩個目的，說吧！”他點了一隻煙。悠閒的吸起來。
莫北春笑了：“你還挺有腦子的！”
郭四樂了：“警官是在誇我麼？我可是a大的高材生，智商比你高多了！”
我倒是覺得這郭四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既然你這麼高的智商，爲什麼要吸毒？”莫北春問。
郭四磕了磕菸灰說：“你關心這個？”
“嗯！”
郭四嘲諷的笑了：“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
“是賈芬的事嗎？”我問。
郭四一愣，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就連手都開始有些發抖：“你們見過她了？”
“她怎麼了，你不知道嗎？”
郭四的手又是一頓，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我許久沒見她了，以前一起出去玩過！”
“你說的是去那個俱樂部玩是嗎？”莫北春問。
“是！”
“賈芬死了，所以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莫北春說。
“什麼？”郭四臉一瞬間就白了：“她死了…怎麼可能？”
“她死了！”莫北春沉着的說。
郭四又抽了幾口煙，然後恨恨的把煙扔在地上踩了兩下。
“不是我害的她！”他捂着臉說。
我和莫北春對視一眼。
“你能說說她的事嗎？”我輕聲問。
郭四點頭，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起了他和賈芬的事情。
郭四其實叫郭晟，家境富裕，從下就是個好學生，畢業了也順利的進了一家很不錯的單位上班。
在外人看來，郭四是幸運的，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他家境富裕，工作好，性格不錯長的也不錯。可是郭四卻總覺得自己得生活卻少了點樂趣。
他談過幾個女朋友，最後都因爲性格不和分手了，後來一個無聊的晚上，郭四打開某個無聊的社交軟件，遇到了同樣空虛無聊的賈芬，兩人開始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再後來，兩人加入了俱樂部，本來一切都隱秘而順利，可是事情就在兩個月前發生了改變。
郭四又點了一隻煙，邊抽邊說：“賈芬遇到了她的高中一個同桌，那個男人一直暗戀她，可惜那個男人又矮又醜，也很窮，以前賈芬就看不上他，後來他得知我和賈芬的事提出他也要加入，可是賈芬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但是那個男人就是不死心，天天到賈芬家裡纏着她。
一次喝醉了，賈芬和那個男人發生了關係，從那以後那個男人對賈芬的糾纏變本加厲，最後賈芬實在受不了，有一次在外面，狠狠的羞辱了那個男人，從那之後那個男人再也沒出現過，可賈芬還沒高興幾天，她的臉就開始了變化…
郭四像是回憶起什麼可怕的事情，煙都燒到了頭，他也忘了扔，長長的菸灰承受不住重力，掉在地上…
“有一次我們做完，就都睡着了，半夜我聽到賈芬大喊大叫的聲音，我起來，見她正痛苦的揮舞胳膊，我拍了她幾下她都沒醒，我開了燈，就看見她臉沒了，就只剩下一張光滑的肉皮…”
郭四捂着頭，似乎再也不想想起這段可怕的經歷。
“我嚇呆了，完全忘記了怎麼去反應，從那天后我再沒有沒見過她，我也不敢去找她，我天天做噩夢，只能靠毒品麻痹自己…”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這麼看來賈芬是做夢的時候，臉被什麼東西吃掉了麼？
“那個男人是誰？”我問。
“張曉強！”開口的卻是莫北春！
我纔想起，他和賈芬也是高中同學。
就在這時，牀上一隻昏睡的蘭蘭，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不要…放開我…救命…”
我正要上前查看，景言拉住我：“蘇蘇，我去！”
他幾步上前，蘭蘭是光着身子，景言猶豫了下，莫北春已經跳了過去，只是他沒有碰到蘭蘭，人卻愣在了當場！
景言也沒在動！
我疑惑的走上前，蘭蘭光着身子，躺在牀上，頭髮遮住了大半個臉，儘管如此還是有一小半臉露了出來，如果那還算是一張臉的話…
再一次看到一張光滑的沒有五官的臉皮，我依舊被驚到了，這種詭異的視覺，比直接見鬼還讓人覺得恐怖，甚至是噁心。
而一旁的郭四，抱着頭蹲在牆角，不斷的抓着自己的頭髮，顯然也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屋子裡靜的嚇人，偶爾會傳來蘭蘭夢裡的呢喃。
過了好一會，景言最先反應過來，拿了一條被子蓋在蘭蘭身上！
而莫北春還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景言拍了他好幾下，他纔回過神來，愣愣的看着我說：“你說的是真的！”
郭四被帶回了警局，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加上吸毒，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至於蘭蘭，也被警局帶走，嚴密的監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