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秀和何月姝、師小棋三個女子走到十一將軍廟前的鐵樹下時,全都愣住了:那葉子翠綠的鐵樹,在十一將軍廟前,已經有了近百年的時間了,三個女子對那鐵樹,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可是三個女鬼被關了這十多天之後,再看到那鐵樹時,全都感到了一種陌生:那鐵樹的枝芽尖上,不知道怎麼時候長出了很多成串成串的花串子,花串子上,全都花骨朵兒,全都綻放開了,一串串一簇簇的,如血一樣的鮮紅。,
三個女鬼,全都本能的回過頭去看了鄭書豪一下,心裡全都在想:難道這人是活佛再世?要不然他和五個女鬼在十多天前拜了一次這棵鐵樹,這棵鐵樹怎麼就忽然開花了呢?
這棵鐵樹,種在在十一將軍廟前有近百年了,可是從來沒有開過花,三個女鬼,更沒聽說過鐵樹開花的事。
幾乎在同一時間裡,鸝鸝五姐妹也看到那鐵樹不知道怎麼時候開出了很多的紅花來,心裡也是暗暗的全都激動了起來了:這鐵樹忽然開花,是個罕見的好兆頭,看來自己蒙冤含雪數百年的日子,很快就要走到頭了,大好的日子,會很快到來。
給鄭書豪和三個女鬼喊禮的千慧子,也看到那鐵樹上開出來的一串串花骨朵兒,心裡一陣興奮,她走到了鐵樹的面前,看到這些花,只是鐵樹開出來的第一波花骨朵,鐵樹的很多枝葉間,還在向外長出花串子來,相信用不了很多的時間,也會相繼開出紅紅的花朵來。
“哥,鐵樹開花,是個大好的兆頭啊……”千慧子回過頭來,對着鄭書豪興奮的說道。
鄭書豪從十一將軍廟裡出來,很快也看到了那一棵鐵樹上開出了很多串紅紅的花骨朵來了,剛開始他有些驚異,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鐵樹開花,這怎麼可能呢?但聽到千慧子說鐵樹開花是個好兆頭,鄭書豪立即就笑了:不管這鐵樹開花是不是好兆頭,至少這花開了,有香氣不難看。
和鸝鸝與鄭書豪成親時一樣,鄭書豪先是和三個女鬼在廟前拜過天地,又來到那鐵樹前,把那鐵樹當成自己的一樣的拜了三下,這成親的儀式,也就算是成了。
鄭書豪原來想,這三個女鬼一旦沒有璧八俏姐妹管着,至少會有一兩個跑掉,甚至是三個全都跑掉,他甚至開始想三個女鬼跑掉之後自己該怎樣去找七冤山找埋着鸝鸝五姐妹的地方,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三個女鬼,最後竟然一個也沒有跑掉……
這事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鄭書豪一時之間甚至有些爲難了,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和祝春秀還有何月姝、師小棋三個女鬼相處了,她們和鸝鸝五姐妹不同,鸝鸝五姐妹和鄭書豪成親之前,就和鄭書豪很熟悉了,而這祝春秀三女鬼,鄭書豪除了認得她們的名字之外,就怎麼也不知道了。
“恭喜哥哥又討了三個小老婆,看來老鄭家丁口要大興旺了。”鸝鸝帶着自己的四個姐妹來向鄭書豪賀喜來了,臉上笑呵呵的。
“姐,你就別胡說了,沒看到哥哥臉上爲難麼?要不是爲了我們五姐妹,哥纔不願意做這些事呢!他有一個紀宛鶯就足夠了。”鶯鶯瞪了一下自己的大嘴巴姐姐,嘴裡有些不高興的說了一句之後,柔聲的對鄭書豪說道:“哥哥,爲難你了。”
“沒事,癬怕多瘡怕多老婆不怕多。”鄭書豪笑着說了一句古諺語。
“就是就是。”鸝鸝連忙笑呵呵的附合着鄭書豪的話說着,又問鄭書豪:“哥哥打算今晚上先和她們當中的哪一個圓房?我這就立即以大老婆的身份替你去把她們叫來。”
鄭書豪想了想,嘴裡說道:“我看就那個祝春秀吧。”
聽了鄭書豪的話,鸝鸝五姐妹全都面面相視了一下。
祝春秀兩隻眼睛大而有神采,眼角向上飛起,一看就知道是個軟硬不吃的倔脾氣,鄭書豪一開口就先點她,鸝鸝的確很意外。
“不如讓那個師小棋先來吧,師小棋看起來脾氣要溫和一些,不會鬧出怎麼事來,那祝春秀不一樣,那丫頭一看就是個倔脾氣,萬一她來了吵吵鬧鬧,那豈不是要壞了哥哥的心一片好心情?”鶯鶯有些擔心的對鄭書豪說。
“沒事。”鄭書豪說:“既然已經拜過天地了,那就是夫妻了,她若是不願意來這裡,想離開這裡,你們就放着她離開,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嘛。”
鸝鸝一看鄭書豪興趣不高,與十多天前和自己五姐妹拜堂時完全兩個樣,立即就瞪了鶯鶯一眼嘟噥說:“老五,看你胡說怎麼?把哥的心情都說沒了,我看你是小心有餘大膽不足,好了,這事聽哥的,他纔是新郎官,我們這就去叫祝春秀來,她若不識相,我親自把她攆到紅燈籠外面去。
鸝鸝說着,把自己的四個妹趕到了門外,沒走幾步,又悄悄的折了回來,嘴兒附到了鄭書豪的耳朵邊上,細聲的對鄭書豪說道:“哥哥你別不高興,那三個東西若不識擡舉,我先把她們全部攆走,然後和燕燕一起過來陪着哥,我們兩個,一個熱情如火,一個纏綿如漆,保證能讓哥開開心心的……”
鸝鸝一說完,就走開了,把個鄭書豪扔在那裡流着口水發呆。
沒多久,門外就走了一個女子,一身的大紅衣服,身材不高也不矮,一張微圓的臉兒暗顯方形,一雙眼睛,斜着飛入雲鬢,小巧的鼻子掛在棱角分明的小嘴上,配着一對直插雲鬢的劍眉,鄭書豪感覺到這個祝春秀若不是一個女兒身,或能做出一番大事來也未必可知。
“把門關上。”看到祝春秀竟然自己一個人自己到這裡來,鄭書豪有些意外,走到她向房間裡走了兩三之後,就故意這樣對她說了。
一抹紅霞在祝春秀的小臉上飄起一小片紅雲,還乖乖的回過頭去,把房間門關上,整個動作,沒有像是要來和自己一拼生死的樣子,心裡才舒了一口氣。
他並不是擔心祝春秀把自己怎麼樣,而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和祝春秀動起手來。
祝春秀把門關上之後,掩好,纔不快不慢的走到鄭書豪的面前,站在離鄭書豪不到三尺遠的地方站着。
“坐下吧。”鄭書豪伸手端起向身邊桌子上的一個小茶杯,一邊喝了一口,一邊用手指了一下桌子另一邊的座位說道。
“不敢。”祝春秀臉兒微低,雙眼看着腳尖,對着鄭書豪小聲的說。
“以後你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爲何不敢?”鄭書豪說着,又喝了一口茶。
“我充其量,也就一個和丫頭沒有多大區別的小妾,不敢以女主人自居,恐怕就連鸝鸝也不敢以女主人自居,不然你不會那麼倚重她了。”祝春秀說着,依然不敢擡頭,聲音小小的。
鄭書豪的心裡有些吃驚,他原以爲這個祝春秀,除了火爆脾氣,再沒有怎麼特別之處了,現在聽着她這麼一說,有點耳目一新的感覺了,雙眼不由的再次從她的頭頂上一直向下打量了一番。
也許是因爲從軍的原因,祝春秀不但小臉長得十分的漂亮,身材也很勻稱,身子的曲線,出奇的好,小胸脯把紅色的衣服頂得高高的隆起。
祝春秀的感覺很敏銳,鄭書豪這麼看着她,她立即就感覺到了,小臉垂得更低了一些,臉頰上的紅色更濃重了。
把小茶杯裡的茶水喝完,鄭書豪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剛想端起茶壺倒茶時,祝春秀走了過來,把桌子上的茶壺端了起來,幫着鄭書豪把茶水加滿。
祝春秀加滿茶水後,又想向後退去,鄭書豪連忙伸出了右手,把她的左手拉住。
被鄭書豪拉着,祝春秀不得不向前走了一步雙腳靠到了鄭書豪的雙腳上,她繼續低着頭,不敢出聲。
“坐吧,就坐這裡。”鄭書豪指了一下身邊的座位,不再要祝春秀坐到隔着一張桌子的那個位子。
“不敢,我站着就行了。”祝春秀依然低着頭說。
鄭書豪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手兒依然沒有放開祝春秀的手,嘴裡卻輕聲的說道:“剛纔拜堂之前,你們三姐妹就可以自由活動了,我不明白,你們三個爲怎麼不趁機逃走?”
說到這裡時,鄭書豪的彎了一下頭,臉兒向前移動了一點看着祝春秀的小臉。
祝春秀雙眼不敢看鄭書豪,嘴裡卻輕聲的說道:“我也想過要逃走,可是我已經在這十一將軍廟裡住慣了,我擔心自己離開十一將軍廟之後,活不了幾天。”
“我聽出來了,你在怪我搶了你的十一將軍廟。”鄭書豪又看着祝春秀的眼睛說。
“我聽出來了,你在怪我搶了你的十一將軍廟,對吧。”
“我不敢這麼想。”祝春秀忽然擡頭看了鄭書豪一眼,看到鄭書豪的眼睛裡目光還算溫和,才接着說道:“我祝春秀沒多大的見識,和爺爺拜堂成親,做個陪睡的丫頭,也許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