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日理萬機,哪裡有空到這裡來閒談。”雲琉煙目光冰冷的盯着站在上面的女子,雙手死死的攥緊,若非她現在處境不允許她胡來,她早讓人把這城門給撞開。
可是她不能,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這裡,她要回去便可當上皇后,母儀天下,然後她腹中的皇子,便是未來的大夏太子。
雲琉月倚在了城牆之上,居高臨下的盯着下方的女子,她相信雲琉煙這樣千里迢迢到來,夏子饒定是給了她什麼好處。
特別是此時雲琉月聽到雲琉煙這句話的時候,她特意擡起了手,放在了額前,眺望遠方:“既然皇上日理萬機,你做爲他的貴妃,怎麼不相伴左右,替皇上分憂分憂。”
“本宮此次前來,正是爲此事,雲琉月,你還要霸佔洛陽城多久。”雲琉煙問。
“哈,我什麼時候霸佔過洛陽城了!”雲琉月反問。
“你現在城門緊閉,不讓任何人進入洛陽城,這不是霸佔是什麼!”雲琉煙望着那緊閉着的城門質問她。
雲琉月冷冷掃她一眼,懶得跟她再多囉嗦的回道:“夏子饒打開城門,將江南那一塊領地割分了一半給大遼國,你可知?”
雲琉煙臉色微微一變,眉頭蹙了一下,此事她知一二,只是並不大清楚,因爲夏子饒並不允許她提此事,宮中的宮人們一個個嘴巴嚴,她根本不知詳情。
看到雲琉煙那一臉迷茫的表情,雲琉月又問:“你當初拼死拼活選擇的良伴,知道幹了什麼?”
雲琉煙再一次瞪着她看,卻無言以對。
“那你又知道夏子饒付出一半的江南領地是爲了誰嗎?”雲琉月問。
“誰?”
“雲家!”
“不可能!是你帶着雲麒軍們叛變的,是你對皇上心存怨恨,所以藉此機會來叛變,一切都是你做的。”
“所以你活該被夏子饒利用到這裡來,雲琉煙,就沒見過你這麼愚蠢的女人了,我問你,夏子饒是不是拿後位誘你到此。”雲琉月反問。
此事,只有雲琉煙自己一人知道,雲琉月怎麼會知道,她目光如毒蛇一般的盯着雲琉月。
雲琉月知道她此時心中在想什麼,其實,她爲何會知道夏子饒拿後位誘她到此,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雲琉煙如今的處境,雲琉煙現在有了身孕,可夏子饒不體恤,反而讓她從千里迢迢趕到這裡來談和,若夏子饒沒有一點安撫給雲琉煙,依雲琉煙這樣的脾氣,能在城門外待這麼久,換成以前不早就鬧翻天了。
“沒有的事!”雲琉煙低下頭,心事被戳穿,讓雲琉煙感到有些羞愧。
雲琉月呵呵的笑:“如今是貴妃了,皇后之位遲遲未定,夏子饒若有心立你爲後,又豈會那般猶豫,拿你和你腹中胎兒做賭注。”
“你少在那兒挑撥我跟皇上有關係。”
“你跟夏子饒的感情也沒那麼好。”
“你那是在嫉妒皇上娶了我。”
“行,你若執意這樣認爲,那就這樣認爲好了。”雲琉月翻了一個白眼,簡直是懶得跟這種白癡多言。
她轉身準備回去,雲琉煙卻在她身後說了一句話:“雲琉月,迴歸大夏王朝吧,我會讓皇上重新給你立個府,何況你在京雲城還有一個郡主府不是嗎,那樣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
“要回,你自己回,雲琉月從此不屬於大夏,大夏王朝敢不再有云麒軍了。”雲琉月側着身子低頭看她,說話的時候很輕,可是話語卻令四周的雲家護衛感觸不深,從此他們將不再屬於大夏王朝,他們只屬於他們自己,屬於雲家!
“你……你給我站住,雲琉月……”
雲琉月沒有再理會雲琉煙,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雲豪笙在她的院子坐了好一會兒,雲琉月看到他時,快步的朝他走去問道:“小叔叔。”
“做的很好。”雲豪笙從圓凳上站起身,把手放在了雲琉月的腦袋處,溫柔的撫摸。
“罷了,我是勸也勸了,她若要自尋死路,誰也幫不了她。”雲琉月道。
雲豪笙點頭說:“煙兒那人,自幼便由她母親一手帶大,被一些歪風氣灌輸她腦子,想更正她,除非她吃點苦頭。”
“到時候,她還有沒有命再從苦頭堆裡爬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像夏子饒那種無情無義的男人,雲琉煙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
池天路突然從院外走入,看到雲豪笙跟雲琉月時,池天路拱手作揖道:“雲少,小姐,鬼王回城了。”
雲琉月倏地轉身,兩眼發光的問:“他是怎麼回來的?”
“額,自然是馭馬而回,還有一羣老百姓,正在外面等候着,你看要不要開城門,若是開了城門,我怕皇室那些人會……”
“墨玉錦怎麼不坐黑鷹回來?我要出去看看。”雲琉月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雲豪笙見她那猴急的樣子,以爲雲琉月是多日不見墨玉錦,思念他了。
當然,池天路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他們若是知道雲琉月是爲了黑鷹纔去的,定會哭笑不得吧。
洛陽城的城門緩緩打開,雲琉月快步的人裡面衝了出來。
坐在黑馬背上的墨玉錦看到雲琉月的時候,快速的從黑馬背上跳了下來,然後攤開了雙手準備迎那人兒時,雲琉月卻從他身旁走過,徑直的奔向了黑鷹。
然後圍着黑鷹繞了一大圈,最後停留在了黑鷹的身旁。
黑鷹冷冷的蹙緊了眉頭,漆黑的眸子裡散發着一抹鋒利的冷光,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眸裡就射出了危險的光芒來。
雲琉月支着下巴一臉頎賞。
卻不知道那站在她面前攤開着雙手的男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只恨不得把黑鷹蒸了。
墨玉錦收回了手,有些尷尬的掃了掃四周,發現這四周的護衛皆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這一幕時,墨玉錦更加煩躁。
黑鷹什麼時候吸引了那個女人的眼光。
黑鷹長得沒他帥,怎麼就能吸引她的目光。
墨玉錦趕緊走前,伸手拉住了雲琉月的胳膊說:“貓兒,我在這。”
“別鬧,讓我看看你家黑鷹。”說完就甩開了墨玉錦
的手,然後伸手戳了戳黑鷹的胳膊問:“這胳膊是能變成翅膀的吧,你能再飛給我看看嗎,上一次離的太遠了,一眨眼你就不見了。”
“誒,跟着我怎麼樣,跟着我吃香喝辣,比鬼王強百倍。”
“我不會讓你做狗腿子做的事情。”
“你不會說話嗎?我記得你會說話。”
一干人,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
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墨玉錦聽到了雲琉月的話,不怒反笑,也是一下子明白雲琉月爲什麼突然間對黑鷹那麼感興趣。
“黑鷹。”
“在!”
“去。”墨玉錦伸手挽住了雲琉月的腰肢,拂袖一揮。
黑鷹身影一閃,飛向了天空。
地面上的老百姓們,立刻看到了天空中一隻龐大的鷹鳥在飛翔。
黑鷹的身子快把半片天空給遮蓋,使得天地一下子暗了下來。
雲琉煙仰頭望着那頭黑鷹,她知道那不是一頭普通的黑鷹,若是沒有錯的話,應該是一隻靈獸,一隻可以擬化爲人形的靈獸。
她低下頭,望着墨玉錦一臉溫柔的把雲琉月抱在懷裡,心中盪開了一抹嫉妒,深深的嫉妒着雲琉月。
這也才明白爲什麼雲琉月會退婚,原來她有更好的選擇。
她不要夏子饒是爲了那個男人。
她竟然還愚蠢的以爲雲琉月對夏子饒念念不忘,纔有了這一齣戲碼,爲的就是讓夏子饒後悔,然後讓引起夏子饒的注意,順利成爲夏子饒的妃子。
現在看來,她都錯了。
黑鷹快速的回到了地面,雲琉月伸手摸了摸黑鷹的臉龐,黑鷹自來不喜歡別人碰他,可是礙於墨玉錦在自己面前,黑鷹只好任由雲琉月調戲。
“玩夠了沒有,玩夠了我再給你看看別的。”墨玉錦滿目寵溺的問。
雲琉月擡頭看他,手從黑鷹的臉上縮了回來說:“墨玉錦,你的黑鷹可以借我玩幾天嗎?”
黑鷹臉一黑!
“可以。”墨玉錦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黑鷹一臉幽怨的盯着自家主人。
主人這就把他給賣了的意思嗎。
雲琉月樂的勾脣一笑,擡手重重的拍了拍黑鷹的肩膀說:“那你能變小一點嗎?”
黑鷹一動不動,似乎根本就不想搭理雲琉月。
墨玉錦不悅的挑挑眉,低喝了一聲:“黑鷹。”
黑鷹擡頭看了眼墨玉錦,最後乖乖的化成了一隻普通的鷹,飛到了雲琉月的胳膊上,然後穩穩的站着。
雲琉月逗了他好一會兒後,這才轉身看向了身後的那一羣老百姓們,他們身上依然穿着京雲城那座城市風格的服裝,這一路趕來,不少人的臉上掛着疲憊之色。
“幸好洛陽城現在空了很多房子,正好分配給這些人,你們隨我入城吧,從此洛陽城便是你們的家。”
“小……小姐,我……我能看看我……兒子嗎?”
……
一名老婦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雲琉月。
雲琉月回頭盯着這名老婦,老婦枯瘦如柴,兩眼凹深進去,臉上佈滿了皺紋,只是她的雙眼裡充滿着期待與祈求。
老婦走出來請求雲琉月之後,其餘的老百姓也紛紛請求見自己的家人。
而他們口中的家人正是那被圈起來的十餘萬大軍。
雲琉月點點頭說:“可以,我可以讓你們見你們的家人,但我希望你們也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知道,我們知道,我會勸他歸順洛陽城。”有人重重點頭,來時的時候墨玉錦就已經中他們說明,他們的家人此時就在洛陽城,若是他們希望自己的丈夫或者兒子、又或者兄弟歸順洛陽城,那麼便跟隨他們一起離開,若是不願意,就繼續留在京雲城,至於能不能等回他們的家人,墨玉我也很直白的告訴他們,等回他們的希望不大。
但他們若願意歸順洛陽城,他墨玉錦用自己的人格保證他們的安全。
墨玉錦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考慮,這三天裡他們吃的用的都是由墨玉錦提供,也因爲墨玉錦的到來,他們才終於吃飽了幾頓飯。
大夏王朝的軍牢裡,那些士兵對他們一點耐心都沒有,他們不願意繼續待在那裡,永不見天日。
所以這些老百姓都跟隨墨玉錦而來。
可是這時,人羣中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你們都瘋了嗎,這裡是洛陽城,你們的家在京雲城,怎麼能說投敵就投敵。”
說話的人正是雲琉煙,她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些人,一臉不可思議。
沒想到眼前這個男子竟然把京雲城的老百姓都帶過來了。
雲琉煙一臉責備的看着雲琉月:“雲琉月,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做,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雲琉月回頭瞥了她一眼,沒有回雲琉煙話,便揚手一揮道:“隨我入城!”
“走,我們也入城。”雲琉煙見此,拂袖一揮道。
墨玉錦掃了眼身後的那一羣隊伍問:“需不需要我來解決。”
“不用。”
“就這樣讓那個女人入城。”
“你以爲那個女人帶來的那些兵夠看。”雲琉月挑了挑眉,大步的往前走,身後的老百姓們緩緩跟上,雲琉煙倒是有些意外雲琉月沒的攔自己。
一路順利進入洛陽城。
聽說洛陽城前些日子被毒吞噬,如今竟那般快恢復,街上的老百姓們都過上了平靜的日子。
不過這洛陽城還是沒有她之前第一次來時熱鬧,來的時候便聽說洛陽城受了大災,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如今墨玉錦京雲城弄來一羣人口,想必這洛陽城很快就能恢復以往那熱鬧的情景。
雲琉煙跟着雲琉月走,不多時,他們就到了廣場,十餘萬的大軍被因在了結界裡。
有老百姓們第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孩子,然後快步的朝那些士兵跑去:“兒啊,我的兒啊……”
“娘,娘你怎麼來了。”
“是鬼王把我們從牢裡救出來的。”
“娘,娘你瘦了,兒子讓你受苦了。”
“這一路多虧有鬼王照顧,我們
才能平安的過來。”
“娘你不要再過來,這裡有結界,會傷到你。”士兵們阻止自己的家人過來。
可是他們的家人卻徑直的走入了結界,抱住了那些士兵們。
一時間這廣場哭聲一片。
雲琉煙看到這一幕時,胸口悶的很,她雙手用力的攥緊了拳頭,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們。
“雲琉月,你把他們帶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收買那些士兵,讓他們歸順於你,爲你所用。”
“聰明。”
“可那些人都是大夏的士兵。”雲琉煙道。
“但也是夏子饒的階下囚。”
“你胡說。”雲琉煙衝着她冷吼了一聲:“不可能。”
“夏子饒爲了不讓這些士兵叛變,把他們的家人關在了軍牢裡,他以爲這樣就可以留住那些士兵,爲自己效命。”雲琉月挑了挑眉說:“我是不是在胡說,你隨便跟那些人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嗎,何必廢話那麼多。”
雲琉月轉身,走上了最高臺上,望着下邊的人。
墨玉錦望着站在木搭臺上的女子時,身影一掠,便落在了雲琉月的身旁,手搭在了雲琉月的腰間,溫柔的撫摸着。
這時,有士兵看到站在臺上的墨玉錦跟雲琉月,他們趕緊跪了下來:“多謝鬼王成全,多謝郡主成全,讓我們一家得以團聚。”
“我們願誓死追隨鬼王。”
“我們願誓死追隨鬼王。”
一人大呼,萬人齊呼。
隨着他們的高呼之聲響起,他們周身的那些結界也慢慢的消失了。
四周老百姓跟士兵們紛紛跪下。
讓那站在另一個結界裡的南家軍們看得滿眼怒火。
不過他們當中也有一些動搖的人。
“南家軍都成這樣了,我們爲什麼還跟着。”
“你說什麼呢,找死啊。”
“我說的是事實,你們看他們這些日子用的東西,是我們在南家軍所沒有的,加入了鬼王的陣地,修煉資源也比以前好,這裡的環境也不比京雲城的差。”
“就是,夏子饒一上位就對雲家連環攻擊,根本配不上什麼好君王的稱號。”
“閉嘴。”
其中一名南家軍冷喝了一聲,便擡頭看向站在臺上的雲琉月跟墨玉錦說:“我們只要熬過去,就可以離開這裡,相信我,再堅持一會。”
雲琉月掃了眼南家軍這邊,那些人心虛的低下頭,可有些人卻舉起了手說:“我願意跟隨雲郡主。”
那名南家軍一喊,其餘的南家軍們紛紛看向那名少年,有些人還動起手來打人。
雲琉月看到這一幕時,眉頭微微挑了一下,說:“讓他們打一會,然後就把那個少年放出來。”
墨玉錦也是這麼想的,他看那少年被打的差不多時,便揚手一揮,把少年從結界裡強行拽了出來,少年快步的衝向了十餘萬士兵前,然後重重的跪下:“我願意跟隨郡主,跟隨鬼王。”
“你的家人呢?”雲琉月問。
“我的家人……在我被帶入南家軍的時候,就被南振風殺死了。”
“南振風殺你的家人!”雲琉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是,他說只有沒有家人,纔沒有後顧之憂,他便滅我滿門,強行把我帶入南家軍,把我訓練成一名士兵,不光我,還有很多人都是這樣。”那名少年道。
因爲南家軍太多這種現象,南振風殺了他們的家人後,又給他們一點甜頭,才令那些人打消了報仇之心。
可是這名少年是新踏入南家軍營的新兵,他一直想着報仇,他無法忍下自己的家人被殺害的痛。
其實他早就動搖了投降的心。
南家軍有什麼好,還不如雲家軍來的有情有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雲家的郡主卻沒有放棄他們,聽說還用自己的鮮血救他們。
洛陽城發生那麼多事情,雲琉月的功勞很大,這樣的主子不跟的話,是他們做爲下屬的遺憾。
雲琉月聽到此話的後,內心深感拔涼。
南家軍的軍隊竟然是這樣組成的。
明面榮耀,暗地裡卻那麼的黑暗。
雲琉月擡頭看向那剩餘的南家軍們,說:“願意跟隨我的可以站出來,結界不會對不忠的人產生任何反噬效果。”
裡面的人,紛紛看向同伴,最後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當有一人從裡面踏出來的時候,就越來越多的人從結界走出來。
他們來到了雲琉月面前,紛紛跪下。
還有僅剩下來的兵,則是南振風的死忠。
雲琉月可沒那麼大的精力叫他們跟着自己,既然不願意,她不強迫。
她轉身,緩緩從臺階上走下來,留下了一句話給墨玉錦:“把那些人殺了,一直霸佔着這個廣場也不是個士,嗯,就讓那些士兵動手吧。”
雲琉月瞥了眼跪在廣場的士兵說。
墨玉錦揚手一揮,背後的人便走到了墨玉錦身後說:“鬼王。”
“讓那些人動用斬殺南家軍。”
宮傲接到命令後,立刻吩咐下去。
南家軍被人強行壓在了廣場,士兵們紛紛拿着大刀。
待哨聲一響,頭顱落地。
雲琉煙見此,驚叫了一聲後,便暈倒在地。
……
十餘萬大軍叛變,一陣風吹向了整個大陸。
夏子饒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當場暈死了過去,衆大臣相扶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等他醒來的時候,衆大臣們跪在了殿外,請求夏子饒與雲王談和。
他們不知道雲王早已步入九泉之路。
“朕派了煙妃過去。”夏子饒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雲琉煙的身上。
可是有大臣說:“皇上,你認爲,煙妃還會再回來嗎,現在的局面大家都能看到,臣希望皇上親自前往洛陽城,與雲王府和談。”
“滾,朕不信收拾不了那羣賊,趙公公。”
“皇上!”
“給朕準備一匹馬,朕要親自去一趟丹宗,求見師父。”夏子饒起身,掀開了被子,從榻上站起身來:“我不信,天要亡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