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那天，我就是我，曾經我以爲我是山底下的我，你們是仰頭望的天，遙不可及，卻小得很。可等我爬上山，我還是我，你們卻是廣闊無極的天。”
鳳長天：……
良久，他的聲音響起，“你們是誰和誰？”
洛星塵哈哈，“就是你們那些大能啦。”
她也有不想仔細解釋的問題好吧，又不是隻有他有。
她專注地看着都城的方向，果然實踐是最好的學習方法，自己一直在學習書本上的陣法知識，摸索着自己佈陣、拆陣，卻積累了越來越多的問題。
卻不如就這樣跟着大仙實地觀察一下，被他那麼一點撥，就能收穫那麼多。
和大仙在一起，就是歷練吧，真是一種非常美妙的體驗呢。
“這紫氣，是不是也是一種天地陣法？不是人爲的，而是天道因循，地利人和而生成的一種氣象？”
她喃喃地說着，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和理解。
要是如此說的話，那紫氣東來的都城，其實也是陣法，是先人契合了天道，然後按照一定的陣法修建了城池。
鳳長天卻一震，這丫頭的觀察力和理解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你說的對，陣法不只是人類佈下的陣法，這山川大河，這日月星辰，其實都是一種陣法，只不過那些是接近於天道的陣，成爲氣勢。”
洛星塵一下子如醍醐灌頂，驚愕地道：“大仙，你……”
鳳長天緊張得問道：“怎麼？”
“你懂得好多。”她嘆道，居然連天道都能說得出來，她看書聽人言，很多人也不過是將天道當做了現代人說的蒼天鬼神而已，根本沒有切實的意義。
他們不能理解的，不能掌控的，就交給天。
而大仙的話裡，天道似乎也是一種力量。
可能就是她站在山底望天，連那一線天也看不見的那種，纔是天道吧。
修仙之路，茫茫大道，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鳳長天卻震驚於她的理解以及領悟，又更加好奇她的本源來自於哪裡。
那套功法，太過邪性，他原本還後悔給她修煉，所以要時刻關注她，看她是不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好立刻幫助她。
所以他要時不時地提點她，可現在看來，她心性純正，反而沒有那種顧慮？
就算她未必符合當世流行的這種評判標準，他卻覺得她純良得很。
按照他的標準，他也從來沒有符合過當世的標準，不是麼？
想到這裡，他笑起來。
洛星塵警覺，“大仙，你笑什麼？”
每當她覺得他笑得這樣的時候，她就覺得他有點不懷好意。
鳳長天笑道：“沒笑什麼。”
笑什麼，笑神殿大長老，笑洛家有眼不識金鑲玉，笑世人矇昧千千萬萬年也不過如此？
洛星塵有點不依不饒，“你肯定在笑話我，我一個小小丫頭，居然還跑來這裡論天道，哪裡夠格，肯定比螞蟻撼大樹還可笑。”
鳳長天忙道：“一點都不可笑，說不定哪天你摸到了天道，其實發現天道也不過如此，說不定你就成爲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