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大仙說是幻術厲害的妖精，看起來只是擅長幻術，不擅長打鬥嗎？
鳳長天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一副疲憊至極的樣子，“這次是真的，如假包換。”
“那誰打傷你的？”洛星塵好奇。
鳳長天看了她一眼，“我自己。”
“自己？”洛星塵驚訝地瞪着他，腦子裡很難想象方纔大仙自己手舞足蹈對着自己又抓又踢地瘋狂樣子。
不對！
她立刻就敏銳地抓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大仙，你不是修爲施展不出來麼，那裡會造成如此厲害的傷口？”
她眉頭緊蹙，一邊給他清理，一邊越發覺得不對勁。
看這條傷口，好像是劍傷，而且……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心裡拔涼拔涼的。
難道，難道是……
是她傷了大仙？
她不知不覺地眼睛裡含滿了眼淚，“是我，是不是？是我打傷你的。”
方纔她被迷惑，眼前的鳳長天那麼猙獰，她步步後退，也許實際上是她滿臉猙獰，逼得大仙步步後退，還打傷了他？
可她怎麼不記得自己出過手啊。
鳳長天裂出一絲笑來，“別傻了，不是你。”
他越是如此說，洛星塵越是肯定自己傷了他。
方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陷入了混亂，看到的都是幻像，是假的，那真正發生了什麼。
看來只有他知道。
可他不肯告訴自己。
她有些怨念地看着他，仔細地給他包紮，又給他餵了一些藥。
鳳長天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伺候，笑道：“早知道這樣，就該傷得更厲害一點，你一時傷心就該以身相許，說不定我可能要死了，你還要給我留個後……”
“喂！”
洛星塵清亮的眸子圓睜，不滿地瞪着他，“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鳳長天凝視着她，拉着她的小手，歡喜道：“塵兒，其實、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噓！”
他打斷洛星塵試圖否認打斷他的動作，笑微微地道：“不要急着否認，也不要急着撇清，我知道你是喜歡我愛我的，你可以不承認。但是，你的內心知道，你的元神也知道。”
他深幽的鳳眸波光瀲灩，手指在她掌心輕輕地畫着圈圈，“反正我知道就好。”
有時候想知道一個人喜不喜歡自己，不必非要聽她嘴裡說什麼，只需要知道她的內心就好。
知道她了真實心意，這纔是最重要最真實的。
洛星塵臉憋得通紅，怎麼就被定罪了？
她這個犯罪嫌疑人連辯護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定罪了？
誰說她喜歡他了？
她……她根本就不……
她有些有氣無力，這個大仙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什麼時候了，竟然有心情說這些。
有生之年，如果不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那她一定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她扶着他起身，“得先離開這裡。”
這裡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得找到出路離開。
這時候周圍的那些什麼財寶已經消失不見，什麼符書、寶蓮花的，統統消失不見。
還真是幻術，那麼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