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拍案而起,怒視着白狼王,“不是說你的血脈已經全都被你吃掉了嗎?怎麼還會有!”
那麼珍貴的狼王血脈,竟然給一個天羽人契約了,那他怎麼辦?
一想到這裡,金戈對白狼王的恨意又更上一層,若不是白狼王,他早就可以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狼王了!
見金戈怒起,白狼王狼目越發森冷,全身上下散發着極爲暴戾的氣息,極具警告意味地對金戈沉聲說道,“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小毛頭來管,況且,一隻擁有狼王血脈的母狼,能成什麼氣候?”
金戈又氣又惱,聽到它說那個狼王血脈的是隻母狼,才漸漸平息下自己的情緒,“怎麼會是母狼?”
擁有狼王血脈,一般都是雄狼纔對,現在白狼王告訴他那是隻母狼,他的興致便沒有那麼高了,但好歹也是狼王血脈,即便不能抓來契約,白狼王也應該將其吃掉,吸收掉那稀有的狼王血脈,提高自己的能力纔對。
“這一次的事情絕對是那兩個天羽人動的手腳,這兩個天羽人不能再留下,必須快點剷除!”白狼王陰狠地說道。
金戈心中一陣冷笑,“說的倒輕巧,強大如你都被戲耍地團團轉,更何況是我們?我已經傳書給父親,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命你馬上回到北剎,不許再插手什麼天羽人還有結盟的事情。”
白狼王冷冷地瞥了金戈一眼,“本王回去,北剎就能夠和羅羽順利結盟麼?”
金戈已經十分不耐煩了,“不然如何?當真要到祭祀那天被羅羽國全國民衆聲討將你當衆擊殺,你才甘心嗎?北剎和羅羽的結盟還不至於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我已經想好對策了,而且也給你找好替身了,祭祀大典那天,北剎和羅羽必須結盟成功!”
聽了他的話,白狼王也不再說什麼,目光陰冷地看了他一眼,後轉身離去。
此時他的心裡恨不得將那兩個天羽人類碎屍萬段,北剎和羅羽的結盟他不想理會,但是那天羽人,他必須要報仇!
金戈見他轉身離開,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明日就是祭祀大典,現在去聯繫國師大概還來得及,但是以他現在的樣子,也不便出面了,只好叫來貼身護衛,囑咐他要將自己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國師。
北剎絕對會給羅羽一個交代的,但希望兩國的盟約,不要被一隻畜生所影響了。
國師收到金戈的傳訊之後,露出一抹陰冷的笑,那倒也是,不過是一隻畜生罷了,既然那北剎太子有了計劃,那就給他一次機會,若是結果還是不能令人滿意,那麼也只能說抱歉了。
羅羽國祭祀大典前鬧出有辱國體的大丑事,一度傳的沸沸揚揚,但是到了祭祀那一天,所有的民衆像是說好了一樣,對這一件事情避而不談。
祭祀大典在羅羽城中心最大的天壇舉行。
由羅羽帝和國師親自主持,向羅羽國的守護之神獻出十六位滿十四歲且皆是陰月陰日陰時生辰的少男少女。
這一日,祭祀的天壇格外熱鬧,近乎全國的羅羽人都前來瞻仰參與如此神
聖的一幕。
祭祀大典並非在白天舉行,而是在夜間的時候,羅羽帝和國王共同乘坐馬車,將十六位少男少女送到天壇之上,並且依照次序站到了他們該站的位置上。
秦齊、蘇靈和墨無痕三人被燕川帶着混入了羅羽人羣中,選擇了一個稍微好一點的位置,觀看着祭祀大典。
蘇靈看着臺上的十六個少男少女,不由地心驚,說道,“這祭祀該不會是用這些活人吧?”
燕川笑了笑,“不,那十六個少男少女,由國師親自完成成年儀式,據說在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孩子,極有可能在祭祀大典中被請來的守護之神附身,並且言傳未來一年的預言。”
蘇靈嘴角抽抽,這怎麼有點像現代請大仙的故事,實在是詭異玄幻的很,不過像她這樣的都從現代重生到這裡來了,其他的怪力亂神,也不算是多稀奇的事情了。
不過這國師做預言的方式倒是跟她想象的不同,奇怪之下,她低聲問燕川,“塔納族的國師,也用這樣的方式求取預言嗎?”
聽到塔納二字,燕川臉色大變,壓低了聲音帶着警告回道,“墨夫人可不能再提這兩個字了,要是被別人聽去了,可是要惹大麻煩的!”
蘇靈點點頭,知道這兩個字大概就是羅羽國人的禁忌了,也便不再提起。
但燕川不提,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啊,墨無痕見蘇靈那疑惑好奇的神色,就忍不住對她說道,“其實你可以問問我的。”
蘇靈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你知道?”
墨無痕一聲輕笑,將人兒往自己的懷裡拉了拉,頭微微低垂地靠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給她解釋道,“塔納族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國師了,據我所知,真正的塔納族人,根本不用這種祭祀來獲得預言。”
這就是塔納族國師和這個國師的不同之處,一個是用的真正意義上的巫術,而另一個則是弄虛作假的多。
只是這塔納族太久沒有出過擁有強大巫術的國師,逐漸被人們所遺忘,像這樣的祭祀大典,也不過是現在這個國師上臺之後纔有的。
此時的羅羽帝將少男少女們送上天壇之後,便走了下來,回到了自己該呆的地方,坐在了大老遠從王宮裡搬出來的龍椅上,興致缺缺地看着那國師在臺上的‘表演’。
然而一掃四周的羅羽人民,羅羽帝便不由地發出一聲譏諷的冷笑,愚昧無知的人民啊,大概只有他們纔會被那神棍糊弄地深信不疑了。
他看着看着,忽然目光停了下來,看到那雖然穿着羅羽服飾,長相與羅羽人一點都不相符的面孔時,眼睛微微的眯起,猜測道,難不成是天羽的人?
不過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不管是北剎人還是天羽人,在這種時候,也跟他沒有什麼多大的關係了。
天壇上的國師已經開始玄乎的作法,拿着一個裝着水的大碗依次從少男少女面前走過,取下他們眉心上的血,滴入大碗之中。
做好這一切的國師開始‘請神’了,經過一系列類似肢體抽搐抖動的動作之後,從
國師的手中,躥出一團黑色的物體,融入了大碗之中。
“魔氣!”
看到那一團黑色且熟悉的東西,墨無痕懷裡的蘇靈低聲驚呼,那個國師竟然擁有魔氣!
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隱藏的,先前在王后寢殿見到他的時候,二人都沒有發現,要不是今天他突然釋放魔氣,他們根本就想不到這個國師竟然也是那種人!
墨無痕也覺得十分詫異,但此時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聲張出去,對着蘇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之後,二人繼續靜靜地看着國師得舉動。
只見國師將魔氣注入了大碗之後,又依次端到了十六個少男少女面前,讓他們每人喝了一口下去。
普通人在這種暗夜根本極難發現那團魔氣,此時竟然被國師灌入了十六個少男少女的肚子裡,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除了站在最中間的那個少年,其餘的孩子都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羣衆皆是目光灼亮,滿含期待地看着臺上的少年。
原本少年低垂着頭緩緩擡起,他的臉上被一層黑氣覆蓋,看不清面容,然而此時的羣衆們情緒更加的激動了。
連站在一旁的燕川也顯得激動了起來,低聲說道,“看,國師請到守護之神了!”
大家都全神貫注地看着天壇,生怕一個閉眼就看漏了什麼重要的預言。
那少年張了張嘴巴,國師沙啞地聲音便響徹起來。
“預言……”
所有人都張望着脖子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話,可就在此時,人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着,接二連三的羅羽人民發出慘叫後倒在了血泊之中。
墨無痕和蘇靈等人的距離較近,連忙向後退去,遠離那個是非人羣。人們推搡着發出驚慌的尖叫,一時間天壇之下都亂了起來。
國師冷眼掃向那發生事故的地方,一個縱身,便將那行兇者給擊殺,渾身浴血的倒在了地上。
那人穿着羅羽族人的服飾,但面相絕不像羅羽人特有的五官深邃的特徵,忽然一道驚叫聲從旁側傳來,“那是天羽人!”
這句話一下子從人羣中炸開,竟然有天羽人在如此神聖的祭祀大典中行兇!
這邊的騷亂才稍微停歇下來,誰料對面的人羣又是一聲聲慘叫,等到侍衛衝上去將行兇者擊殺的時候,發現,又是一個天羽人。
不僅如此,接二連三的,以天壇爲中心的,不斷有天羽人擊殺羅羽人的事件發生,一時間整個祭祀大典慘叫聲不絕如縷。
嚇得剩下的羣衆人人自危,更甚者已經開始往自己家裡的方向逃散了。
羅羽帝見狀,立即下令將場面控制住,可這種時候顯然已經控制不住了,天羽人混在羅羽人中間不是一個兩個,不一會兒,祭祀大典就變成了屠殺場地,羅羽士兵也迅速加入了抓捕擊殺行兇的天羽人行動。
國師看着不斷倒下的羅羽人民,一眼掃到了極爲隱蔽的角落,他看到了嗤着笑意看着他的金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