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回去之前,蘇靈突然改變了主意,白狼王雖然重傷將自己保護起來,但肯定是聽得到他們的談話的,得知他們走了之後,肯定會快速地從深坑逃出。
果不其然,二人才走了兩刻鐘,它就跑出來了。
看着那脖子上向外翻的血肉模糊,就曉得,它逃離匆忙,這傷口還沒有治癒好。
“還繼續追嗎?”墨無痕問道,雖然看起來那白狼王傷勢很重,但逃跑還有這樣的力氣,再追下去,估計它又會採用同樣的手段保護自己,到時候,追了也等於白追。
蘇靈又打了一個哈欠,黑眸沾染上了點點霧蒙,說道,“不追了,好睏。”
本來是打算趁白狼王傷重追上去要了它的命的,但是就在剛剛,正在努力成長的蘇寶兒請求她,先不要殺白狼王,等蘇寶兒出來,她要親手了結白狼王。
蘇靈聽的出蘇寶兒話裡面的執着和憎恨,想着,讓成長後的蘇寶兒對上白狼王,與之一戰,也算是成長的歷練,所以就不打算繼續追下去了。
墨無痕低聲笑着,看着蘇靈打哈欠眼眸迷濛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就低頭吻住了那微動的粉脣。
“唔……”
蘇靈怒瞪了一眼突然發情的墨無痕,但下一刻很快便摟住他的脖子投入這個吻當中。
哎哎,反正是送上來的男色,不吃白不吃,所以,她微微眯起眼睛,十分享受着墨無痕那越發嫺熟的吻技。
墨無痕對於蘇靈很自覺的迴應感到十分滿意,進一步囂張而霸道地攻城略池,吻得蘇靈嬌顏發紅不止。
……
國師府中。
“讓它逃走了?”袁青面色陰沉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二十個黑影,黑影並不答話,但他卻知曉了答案。
他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也是如果白狼王那麼容易就被抓到的話,那麼它也就不是白狼王了。
也罷,白狼王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操心的。
之前他一怒之下剝奪了林王后的年輕容貌,林王后就跟發了瘋似的,把羅羽帝揍了一頓之後,再也沒有去見過羅羽帝,而那老皇帝也像是故意的,在自己寢殿裡裝死,一步也不出去。
所以現在,林王后這顆棋子也算是徹底廢掉了,枕邊人那麼多年都沒辦法搞定,看來需要他親自出手了。
袁青攏了攏身上的黑色斗篷,穿過跪在那處的黑影,“都給本座滾回去。”
一聲喝斥,跪在地上的二十道黑影,下一刻便消失在了這廳堂之內,不留半點痕跡。
而此時還在自己寢殿裡遊戲美人兒的羅羽帝目光突然一緊。
握住美人的纖腰更是用力了幾分,疼得那美人兒眼淚汪汪,“王上,您掐疼臣妾了。”
聽到那軟得讓人酥掉的美人聲音,羅羽帝老臉上又露出了猥瑣淫蕩的笑意,一巴掌嚯得響亮拍在了美人兒的翹臀上,“這點力兒就叫疼?等會兒寡人會讓你更疼的!”
美人兒聽後又是一陣嬌笑,嗔怪道,“王上真壞。”
只不過這嬌
柔的話音剛落,那寢殿的大門突然地被一陣狂風颳開,巨大的響動驚得美人兒連忙往羅羽帝的懷裡縮了進去,“王上,臣妾怕!”
羅羽帝安撫地拍着美人兒的後背,“怕什麼,有寡人在呢。”
不過等會兒,就算是有寡人在怕也是救不了你了。
門被打開之後,一道黑色身影便緩緩地走了進來,袁青低頭十分嫌惡地看着牀上交纏着的兩個身影,這老不死的狗皇帝,倒是夠會享受的,不過也是,只因爲這老皇帝夠怕死夠好色,他纔會留那一條狗命到現在。
“嘿嘿,國師今天怎麼有空到寡人這兒來了?”羅羽帝斂了斂自己的衣服,一臉皮笑肉不笑,略顯幾分諂媚的樣子,讓袁青看了更是噁心上了幾分。
那美人兒被國師身上散發出來的詭異陰冷氣息嚇得直在羅羽帝的懷裡哆嗦。
羅羽帝見狀,心疼地說道,“國師你一出來就嚇壞了寡人的美人兒了。”
話雖這樣,卻沒有半分的指責味道,聽在袁青的耳朵裡卻是極爲刺耳的。
袁青目光陰冷地掃了一眼羅羽帝懷裡的女人,一擡手,就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美人兒硬生生從羅羽帝的懷中拉扯出來,乾枯的手死死地掐住那女人的脖子,卻不再看一眼,對羅羽帝說,“王上覺得,這女人,比王后還要美嗎?”
美人兒瞪大了驚恐的雙眼不停地捶打着袁青的手,可那隻鬼手卻在越縮越緊,緊得她呼吸不過來,美眸不斷地溢出眼淚,求助地看着羅羽帝。
王上,救我!
袁青發出詭譎的笑聲,“你希望他來救你?真是,有夠天真的!”
美人兒完全聽不進去袁青的話,只是祈求地看着羅羽帝,而羅羽帝坐在牀邊,一臉的冷漠,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國師就要將她給掐死一樣。
然而事實也就是那樣,袁青怎麼可能就讓這個女人輕易地死掉?他要讓這個女人看清楚羅羽帝的真面目!
他掐着女人的脖子一步步逼近羅羽帝,桀桀地怪笑,“你好好看着吧,殺了你,他可連眼神都不會眨一下!”
袁青將美人兒扔在了地上,一腳踩在了那裸露在外嬌嫩的後背,譏諷地看着羅羽帝,“老皇帝,你的心,何曾爲一個女人而顫抖過?”
羅羽帝神色冷淡地看着袁青的一舉一動。
美人兒在他的腳底下苦苦哀求掙扎,袁青卻伸出那隻鬼手,銳利的指尖一點一點地沒入美人的後背,穿皮穿骨,鮮血淋漓,美人發出淒厲地慘叫,透着不甘、恐懼和絕望。
直到袁青的手徹底穿過美人兒的身體,將其一顆鮮活跳動着的心臟取出,他的面容露出猙獰可怖的笑,腳下的美人兒抽搐着沒了動作,瞪大着雙眼帶着極度的痛苦和絕望死去。
羅羽帝琉璃色的瞳孔微縮,很快就恢復如常,看着手捧着跳動着的心臟的袁青,就忍不住心底一陣噁心。
袁青隨手就能夠輕易殺死一個人,他的手段,絕不會讓那該死的人輕易死去,就像他腳下的美人兒一樣。
活生生地被取出心臟,這樣的手段,
比林王后仁慈不了多少。
見慣了林王后這麼對待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羅羽帝可以說是麻木得可以了,不是他不救這些人,而是,沒有能力救,林王后和袁青,視人命如草菅,比他這個當皇帝的更爲瘋狂,只是那些善良而無辜的羅羽百姓不知道而已。
如果他體現了仁慈,那麼,死的可不止是這些美人兒了,而是更多的無辜的羅羽百姓。
羅羽帝感到深深地無奈和無措,這就是他,羅羽的傀儡皇帝,爲了更多人的性命,他選擇犧牲少數人的性命,這些美人兒,全都是因他而死的。
袁青很期待能在羅羽帝的臉上看到一絲悲憫痛苦的神色,可是,這注定沒辦法實現,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淡漠麻木,好像眼前被因他而被殘忍殺死的並不是人一樣,更甚者,這些人命,與他毫無關係。
看到這樣的羅羽帝,袁青怒從中來,恨不得一把掐死羅羽帝,但是又不能那麼做。
掌握在手中的心臟被他頃刻化爲了灰燼,他目光陰狠地盯着羅羽帝,“你還是不打算把那個東西交出來嗎?”
羅羽帝擡頭滿含深意地看着袁青,“寡人的命可是掌握在國師的手裡呢。”
給了你那個東西,寡人還用得着活命嗎?雖然現在苟延殘喘着,但好歹也活着不是,他還是想多活幾年,說不定,還能看到國師你被逼得生死不能的樣子呢。
羅羽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是要看着他狗急跳牆的樣子,心裡惡狠狠地呸了一聲,想要得到巫師精血成爲真正的巫師,你一個混雜了魔鬼血液的腌臢人,也配?
“你是打定了主意本座不會殺了你是嗎!”袁青怒不可遏,那一隻還沾染着鮮血的手掐住了羅羽帝的脖子,斗篷下的面容因憤怒猙獰扭曲着,可怖就如同一個惡鬼。
羅羽帝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老臉通紅,目光卻是堅定不移,一字一頓地說道,“殺了寡人,你這二十年來的心血將會全部白費!”
他的一句話,重重地擊打在袁青的心頭上,手開始顫抖起來,緩緩地放鬆開來。
羅羽帝一把掙脫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喘起呼吸着,脖子的血液粘稠之感,着實讓他噁心不已。
“該死的,到底要本座怎麼做,你纔會交出東西!”袁青憤怒地一擊擊打在羅羽帝的腹部,痛得他躬身重重地咳嗽起來。
袁青爲什麼要那麼執着拿到巫師精血,他爲什麼那麼想要成爲真正的巫師?
羅羽帝覺得袁青可悲又可笑,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很佩服的,那就是袁青的癡情。
他愛着一個已經死去了二十年的女人,林王后的親生妹妹,林蓉。
二十年前,那個女孩不過才十六歲,卻突然暴斃而亡。作爲準姐夫的他,是見過那個女孩的,她與林王后只有五分肖像,卻比林王后更美,仙靈一樣的人兒,是滿腹算計的林王后沒辦法比較的。
只是……可惜了。
袁青不是不能殺羅羽帝,是不敢殺,他怕得不到精血,不能夠成爲真正的巫師,就沒辦法救活他深愛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