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容天嬌難以抑制的哭出聲來,墨凌天擁着她,將頭擡起,讓自己的眼淚逼回到自己的眼眶中。
他,即使是太子,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父親不是嗎?
爲什麼同作爲父親的父皇,會如此的殘忍?
墨雲歸回到四王府,剛一進自己的院子,就聽到軒轅清羽如泉水般叮咚的聲音,眼底厲芒浮動,這軒轅清羽的傷好的有這麼快嗎?
王府的這些下人都怎麼看着的?讓他們看個人都看不住。
眸色微沉,墨雲歸這才踏入了院子。
只見院子內。
容初九,軒轅清羽以及容白三人圍着石桌而坐,影無塵站在容初九的背後。
桌子上準備着精緻的點心以及醇厚的茶水。
更重要的是,容初九與軒轅清羽兩人此時不知在談論什麼,笑的一片燦爛。
墨雲歸瀲灩的雙眸飛快地閃過一抹暗色。
容初九,你還真是好樣的,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跟男人一起談笑風生。
走上前,在容初九等人意外的目光下,墨雲歸飛快地佔據了石桌的最後一個位置,正巧與容初九面對面坐着。
如刀刃般冰冷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了容初九身旁的軒轅清羽身上。
“四王爺。”軒轅清羽宛若未覺,脣角噙着溫和的笑意,朝着墨雲歸打招呼。
“看來三皇子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等會本王讓人送你回去,省得你手底下人擔心。”墨雲歸上上下下的打量道,隨後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軒轅清羽聽着墨雲歸如此不客氣的話,神色微頓,隨後看了一眼身旁的容初九,默默地低下了頭,輕咳了一聲,“我已經讓人回去說明情況了。”
“軒轅大哥,你還是在王府多休養一段時間,你爲我而受傷,若是出了什麼事,我良心難安。”容初九此時尤記得,那一抹擋在她身前的白色身影。
無關男女之情,可她的心依舊爲軒轅清羽的身體而牽掛。
攜着如春風般溫柔暖和的舒適笑容,軒轅清羽朝着容初九點了點頭,“好。”
即使墨雲歸不喜歡他呆在這裡,但是隻要容初九開口,他願意留下。
見兩個人自
顧自的定下了軒轅清羽的去留,墨雲歸面色陰沉的看着兩人,這兩人到底有沒有將他這個王府主人看在眼底。
似是察覺到了墨雲歸那無法忽視的眼神,容初九轉過頭,朝着墨雲歸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墨雲歸,三皇子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作爲我的相公,夫妻一體,也該將三皇子當成救命恩人看待,你說是嗎?”
聽到“相公”“夫妻一體”,墨雲歸的面色一下緩和了許多,原本陰鷙的雙眸在此時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抹溫柔。
眼神在軒轅清羽身上停留片刻,悠然道,“三皇子,剛剛是本王無狀了,你還是在王府留下吧,我們夫妻會好好招待你,直到你傷好離開爲止。”
軒轅清羽溫和一笑,自動忽略了墨雲歸話中故意咬重的兩個,“好,那就麻煩王爺與初九了。”
王爺,初九,這兩個稱呼還真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只是這時的墨雲歸倒是肯定了,容初九對這軒轅清羽並未有什麼感情,只是感激對方的救命之恩罷了。
這樣,他倒還是可以忍受。
他最不能忍受的是,容初九將他之外的男人看得比他還重。
容初九此時還不知道,墨雲歸其實就是一個隱形的醋罈子。
“不麻煩。”墨雲歸應道,神采飛揚,隨後打量了一下軒轅清羽的面色,“關心”道,“三皇子此時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大概是在外面吹風吹久了。”
被墨雲歸這麼一說,一旁的容初九也看着軒轅清羽的面色,這一眼看去,的確被嚇了一跳,軒轅清羽原本如白瓷般瑩白的皮膚此時在那毫無血色的脣瓣的映襯下顯得各位的蒼白。
“軒轅大哥,我送你回去吧。”容初九連忙道,眼眸升起了一抹愧疚之意,她竟然都未注意到。
“不用了,你自己的傷都還沒好,由本王送吧。”說着,墨雲歸已經從位置上坐起,直接來到了軒轅清羽的身邊,“三皇子,請吧。”
“麻煩四王爺了。”軒轅清羽起身,將手放在嘴邊,又輕咳了一下。
一旁的容初九嘴角抿的更緊了。
墨雲歸不說話,站在軒轅清羽身邊,直接托起了他另外一隻手,兩人慢悠悠地朝着軒轅清羽的房間而去
。
一直到了軒轅清羽的房間,墨雲歸這才鬆開了軒轅清羽的手。
“已經到了,四王爺可以走了。”站在門口,軒轅清羽風輕雲淡的一笑,渾身上下散發着疏離的氣息。
墨雲歸冷眼看着軒轅清羽氣勢的變化,一道低沉的嗓音從他喉間溢出,“初九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三皇子作爲外男,也該跟她保持點距離纔是。”
“我只是當初九是妹妹,四王爺不必憂心。”低垂着眼簾,軒轅清羽不鹹不淡的說道。
“希望真的能如你所說,若是你想撬本王的牆角,本王到時候可不會客氣。”墨雲歸冷冷地丟下一句威脅,甩袖而去。
站在原地的軒轅清羽望着墨雲歸那霸氣又不失貴氣的身影,嘴角微抿。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他心底,容初九到底意味着什麼?
妹妹?只是他靠近她的藉口罷了。
他也想早點理清自己所有的心思。
此時,容初九還望着軒轅清羽與墨雲歸離去的方向發呆,爲何他看着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就那麼奇怪呢?
“師傅,剛剛王爺是在爭風吃醋嗎?”一旁的容白小聲的問。
被容白這麼一問,容初九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盯着容白,“什麼意思?”
“王爺看到師傅跟軒轅皇子在一起不開心了,難道不是吃醋嗎?”容白一臉奇怪地看着自家師傅。
他怎麼覺得,自家師傅的情商比他這個五歲小孩還低呢?
“你哪裡看出來的?”容初九心神一跳,掩飾性的拿起了石桌上的茶杯,將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王爺一回來就陰沉着臉不是嗎?”容白白了一眼自家師傅。
“難道不是他在外面受了氣嗎?”
“怎麼?在初九眼底看來,本王就是一個氣量小的男人,在外面受了氣,回來找妻子發脾氣是嗎?”墨雲歸陰沉中帶着危險的聲音在容初九的耳畔響起。
一旁的容白見狀,身體一個骨碌就從石凳上跳了下來,這次不用影無塵說話,自動的拉着影無塵的大手,跑了。
容初九僵硬地扭過頭,望着不知何時出現的墨雲歸,神色微僵,“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