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慕瑾汐點點頭說道：“但是同樣的，只要我動了你身體裡的蠱，秦婉就會知曉，有可能會先來對付你，你想清楚。”
“那就算了吧！”榮樂公主猶豫了一會，擺擺手說道：“好歹現在我還是自己，若是真被她抓到，說不定都要成爲人蠱了，到時候會做什麼事還不知道呢！”
“你放心，等我找到她以後，肯定會幫你解蠱的。”慕瑾汐拍了拍榮樂公主的肩膀，又問道：“你還沒說，這一次來是做什麼？”
“爲了找末帝養的金蠱。”榮樂公主聳聳肩說道：“當初秦婉要求我以嚴睦的身份接近宇文景哲，如今宇文景哲被你傷了，我的蠱幫不了他，只能來這裡看看有沒有辦法。”
“你其實可以直接來找我。”慕瑾汐微微一笑說道：“或者說，我一直都在等你來找我。”
“你早就知道了？”榮樂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早知道我也不用舟車勞頓的跑那麼遠，簡直是累死我。”
“這是解藥。”慕瑾汐起身找到了一個瓷瓶說道：“先前我一直以爲宇文景哲是跟祁家扯上了關係，沒想到原來是你給他做了蠱。”
“他自己選的。”榮樂公主聳聳肩，接過瓷瓶說道：“先前我就告訴他了，可以慢慢養着，但是他不願意，想要立刻就好起來，除了用蠱這個辦法，我不知道還怎麼讓他滿意。”
“你做的倒是也沒錯。”慕瑾汐笑了笑說道：“瓷瓶裡的藥，外敷內用，很快就能好起來。”
“我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榮樂公主有些不解地問道：“傷了他，再去救他，你這不是無聊是什麼？換做是我，看着他死掉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沒說他會好利索。”慕瑾汐嘴角微微一揚，淡淡地說道：“你到時候可以說這是末帝給的，抹上去之後，傷口會很快癒合，但是……”
“但是什麼？”榮樂公主有些吃驚得看着手裡的瓷瓶，“若是不好，他到時候肯定會找我的麻煩。”
“你放心，傷口好了以後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他會疼。”慕瑾汐淡淡地說道：“有可能會突然疼起來要他的命，但是他不會死，任何大夫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儘管放心。”
“難怪人家說千萬不要得罪女人，真是太恐怖了。”榮樂公主忍不住拍拍心口，小心翼翼地將瓷瓶收起來問道：“外頭那個末帝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剛剛想好。”慕瑾汐站起身，打開按鈕之後說道：“末帝，你沒必要白費力氣，如果我不想出現，你是找不到我的。”
“把東西還給朕！”末帝冷冷地盯着四周，好似慕瑾汐只要一出現，他就能扭斷慕瑾汐的脖頸。
“你是不是末帝，自己心裡很清楚，這些東西也並不是你的。”慕瑾汐方纔已經問過雲珂，所以已經知曉了末帝並非真正的末帝，當下淡淡地說道：“我可以替你們解開金蠱，讓你們迴歸正常人的生活，你們考慮下如何？”
胡楊聽到慕瑾汐的話，立刻欣喜地扯住末帝的衣袖，沉聲道：“沉央，咱們要那些東西也沒有用，不如讓她替咱們解除金蠱吧？”
“活了那麼久，你是越活越沒腦子了麼？”末帝很顯然對於胡楊叫自己的名字有些不滿，當下冷聲道：“若是沒有金蠱，你早就死了，你怎麼知道取出金蠱以後你會不會立刻就死了呢？”
胡楊一愣，隨即便知道末帝說的有道理。
畢竟依着他們的年紀來說，是早就死了的人，若是取出金蠱，那麼很有可能會立刻變成屍體吧？
“慕瑾汐，你不要以爲你躲着朕就找不到你，朕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末帝看到胡楊不再和自己說話，當下冷聲道：“朕勸你立刻把東西送回來，否則的話你會後悔的。”
“你這是在威脅誰呢？”慕瑾汐幽幽地笑道：“末帝，你現在連陽光都見不得，還跟我說要找我報仇？更何況，這些東西並不是你的，我帶走也是要用於救濟百姓，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找我報仇？”
“慕瑾汐！”末帝怒吼一聲，隨即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沉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不如我們談一談！”
如果沒有這些東西，金蠱很快就會因爲餓極了反噬，到時候他和胡楊會變成什麼樣子根本不得而知。
對於末帝來說，他不能冒險。
活了太久，以至於他更懼怕死亡。
有的時候，他也會想，如果離開這裡，走到陽光下，那麼他就可以解脫了。
可是真的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會退縮。
當初陪着末帝赴死的時候，他根本毫無所懼，可是沒想到，活了那麼久以後，反倒是愈發害怕死亡，這大概纔是真正的諷刺吧？
“早這樣談，不就好了？”慕瑾汐聽到末帝這麼說，不禁微微揚眉說道：“我說了，可以幫你們解除金蠱，讓你們安然無恙的度過餘生，但是你要把養金蠱的方法教給嚴睦。”
榮樂公主一愣，剛想開口問什麼，被雲珂拉住了衣袖，轉頭看到雲珂對着自己搖搖頭，又做了噓聲的動作，這才忍住了話頭。
“你用什麼保證，能讓我們活着？”胡楊聽到慕瑾汐的話，終究還是忍不住插嘴了，“萬一我們取出金蠱之後死了，你根本沒有任何風險。”
“胡楊！”末帝轉頭看了胡楊一眼，沉聲道：“難道你不想長生不老了？”
“沉央，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胡楊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如果不是那個金蠱，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如果死了呢？”末帝忍不住怒吼道：“如果取出金蠱也是必死無疑，難道你也要這麼做嗎？”
“不會死的，我可以保證。”慕瑾汐再次開口道：“你們可以隱姓埋名，換個身份，安然無憂地度過你們的餘生，直到老去。”
“慕瑾汐，你不用在這裡騙我們了！”末帝很顯然並不相信慕瑾汐的話，當下冷聲問道：“如果你真的有誠意，就讓朕給你種下金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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