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說出口，另外有幾個小鬼也跟着嘆了口氣。他們明明看起來都還那麼小，可被困在這裡的二十多年，早已經讓他們的心變得滄桑。
“你們不能離開別墅，那是誰殺了那個小月老師？”雖然到現在還叫這種人老師，我和精英男一樣，也是有些說不出口的，可是我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稱呼。
小月？小月殺人犯？那個變態老師？
咦，“那個變態老師”這個稱呼很不錯嘛，很符合很貼切。
“一個很厲害的鬼。”小男孩蹙眉回憶到：“他找到了變成厲鬼困在別墅的我們，說可以幫我們報仇，還可以幫我們離開這裡。他說這個別墅地下有個寶物，那個寶物有靈性，而我們是厲鬼，所以被它困住了。只有我們做很多壞事，用污濁之氣覆蓋了這個寶物，這個寶物就困不住我們了。”
這種誘人犯罪的風格，聽起來十分耳熟啊。
不過，二十年前，程忌應該還沒死吧？看在他叫我學姐的份上，那時候他生沒生出來都是個問題。所以……最有嫌疑的應該是作爲程忌主人的姜垣了。
“那隻鬼長什麼樣子？”
小男孩偏頭回憶了一番，“看不清楚，他全身都被黑霧包圍了。”
呵呵，還真是他。
我真是小看他了，二十年前就找到這個地方了。只是，他不直接把麒麟玉璜取走，還繞那麼大一圈幹啥？
“因爲麒麟玉璜是葉家的東西，作爲一個肉身被我封印了的魂靈，他根本沒辦法掌控任何葉家的法器。”紅衣女子適時出聲，解了我的疑惑，“只有讓麒麟玉璜上葉家的標記氣息被其他東西取代，他才能成爲麒麟玉璜的新主人，否則只會被麒麟玉璜的靈氣所傷。”
“這麼神奇嗎？”我做小嶽嶽驚訝狀。
紅衣女子：“……”
玩笑開過，我便嚴肅起來，屏氣凝神感受麒麟玉璜的存在。果真在別墅第幾之下感受到了麒麟玉璜的存在。
這也算是運氣了，當初這地基要再瓦深一點，恐怕這麒麟玉璜早已經被人發現了吧。
細細感知之下，我頗有些驚訝，麒麟玉璜上雖纏繞了一些黑色氣息，但量少得可憐。
“這麼多年來你們沒有做過壞事？”
小毓一臉認真地看着我，“做過啊，我們嚇了很多人。”
“……”作爲曾經被嚇的一員，我默默捂臉。他們難不成真的只是嚇唬嚇唬人，當時我以爲他們是真的想要弄死我好吧。
“那個很厲害的鬼，他說殺人是最快的方式，讓我們想辦法弄死每一個住進來的人。”小毓抱着布娃娃朝我這邊走了幾步，“可是……我們不想殺人。嚇唬嚇唬他們也算壞事吧？”
“……”突然覺得這羣小鬼很蠢萌是怎麼回事？
難怪這棟別墅後來雖然頻繁更換戶主，更流出了鬧鬼傳聞，卻並不見什麼傷亡。而我居然真的被這羣蠢萌的小鬼嚇到了，果然，嚇走了那麼多人，都嚇出經驗來了。
“那你們怎麼不願意被超度？”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只要你們被超度了，消散了身上怨氣，不再是厲鬼，不久可以離開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