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芹見他一點都沒意識到潛在危險,也是爲他大大着急:“你是不知道,現在你把事搞大了,只怕這些人不會輕輕易易的就肯把這事解決了,一會他們來了人,只怕……”
“你要是害怕的話,那就先走吧,只是你這一走,那這事我就不管了。
凌宵芹被他這一梗,着急得只差沒跳了起來。
凌無痕坐着喝他的茶,淡淡地說道:“一會這事我來處理,你別插嘴就成,只是我要是處理得好了,你須得答應我一件事就成。”
“什麼事呀?”凌宵芹一楞,卻想不到他還會有條件,到很是意外。
“二十萬我會讓對方給你,只是你須得每個星期都回來看望爺爺一天,作得到的話我就幫上這個忙,作不到的話那就算了。”
“你……你讓他們把錢給我?”凌宵芹一驚,她只是指望侄子給對方二十萬,然後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那知他竟然說對方反過來會給她二十萬,這事……聽着就不對勁了?
連左中聽了這話也是微微動容,他與人合夥作生意,各自出資十萬,卻不想對方拿錢去賭得輸掉,還欠下了對方二十萬的鉅款,這人是跑掉了,那欠條卻是寫着他左中的名字,所以得他來還上這筆錢。
他原本是想要報警來處理的,只是對方說了,你報警可以,只是他們可不保證什麼時候他家被人放了一把火,或是上學的兒子與女兒出個什麼狀況,這話一出,夫妻倆就怕了,那裡還敢報警來處理了,這不是自找麻煩的嗎?
所以,現在他們唯恐一指望的就是凌無痕能給他們把這筆錢給了對方,這樣這件事就算是完了,雖然說今後會窮一點,總比每天被人追債得要強得多了。
“答應不?”凌無痕不理會她的話,而是反問她的意思,凌宵芹是當老師的人,平時要上課沒時間回來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週休要說沒時間這話就講不過去了,這可是生你養你的父親呀,一週回來看望老人一次也推脫,這作人就不地道了。
凌無痕也是看着爺爺年紀大了,也不清楚到底還有幾天好活,在有生之年看着自己的女兒回來看望自己,那種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而那倆個兒子卻是令得他失望了,所以凌無痕怎也要讓姑姑回來看望老人。
“答應,怎會不答應了。”一想到自家的事可以解決,她如何會不肯了,再說了還能拿到二十萬,這可是作夢也想的事,不過這隻怕是一廂情願,這都看不到影子,誰說又能真能拿到二十萬了,除非是你凌無痕給才成。
她如何不知道這個侄子發大財了,這傢伙實在是吝嗇得很,有這麼多的錢,連這二十萬也捨不得出,看着自家姑姑被人追債,真他媽的不是人。
“那好,一會對方來人了你別管,看着我處理就好。”
凌宵芹連聲答應。
凌無痕又道:“你別忙着答應我,你要是找不到的話,到時我是會讓人把這二十萬拿回去的。”
凌宵芹一楞,強笑而道:“知道了,姑姑我一定會找個時間回來看你爺爺的。”
“姑姑!我說的是每星期一次,如果作不到的話就不用忙着答應,要是到時作不到,那會讓大家都不好作人的,而且你回來還不只是看望爺爺,還得陪他老人家多說說話什麼的,要是作不到……”臉色一冷,嘿嘿了兩聲,這兩聲冷笑顯然深有用意。
凌宵芹夫婦楞楞地看着他,半響都作聲不得,這凌無痕這時不論怎看,都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跟以往她所瞭解到的那侄子一點都不像呀。
說話間,於豔端出了一些點心,就盛了一個小碟子,上面兩個小叉子,是用來叉點心用的,一看這樣子似乎應該是沒他姑姑倆人的份了。
齊燕芸湊了上來,拿着叉子叉了點心朝他嘴裡塞,倆人就吃了起來,凌宵芹夫婦看着臉色也是不太好看,不過現在的情況倆人都是不敢哼聲,就怕他甩手不管,那他們就糟了。
須知齊燕芸把討債的人打了,對方肯定不會罷休,這要是就走了,討債的還不找上她夫妻倆,她倆人可沒齊燕芸這等身手,那時還不被人打得跟地上這倆位哥們那樣慘了。
此時於豔與齊燕芸故意給她倆人臉色看,固然很是難受,不過卻也是沒辦法,誰叫齊燕芸這麼厲害了,倆人也很是不解,這齊燕芸這以的厲害,她又是什麼人了?
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門外就衝進了十二三位彪形大漢,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挺着一個像是懷了孕婦女的大肚子走了進來,手裡還挾着一隻香菸,戴着一付墨鏡,故作斯文的樣子。
那些三大五粗的漢子一齊涌進,一下子就把這院子擠得有點兒擠了,地上那倆位哥們一見到自家人到了,臉有喜歡,一齊都站了起來,正要快步走到他們的大哥面前,齊燕芸一個掃腿,就把他倆人掃到了地上,這一次摔得也是不輕。
“媽的!姑奶奶還沒放話就想起來了,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嗎?”
凌宵芹倆人一見對方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人,臉上早就變了神情,駭然地退到了一邊去,她倆人可不敢對這些人對着幹了,這無異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
這時,於豔也是走了出來,不過她是給凌無痕端着一小碟帶殼的花生,她這一舉止,顯然是一點都不把這幫來人放在眼裡,一付有仗無忌的樣子。
那倆位被齊燕芸掃倒在地上,那些進來的彪形大漢可就發怒了,一臉怒色的瞪着齊燕芸,這女的大膽實在是出乎於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以往對方一見他們來了這麼多的人,早就有所顧忌,自然也是要收斂粗魯的行爲,更是不敢隨意傷人,那知這個齊燕芸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當着他們的面打了他們的人,這等於是在打他們的面子了。
“臭丫頭!你誰呀?知道哥幾個是誰嗎?”其中一位就開聲了,一臉惡氣地說道,他們的老大還沒開話,就是要動手,那也得老大點頭了才成,而且這個齊燕芸的大膽也是出乎於他們的意料這外,說不定是有來頭的人,所以在搞清楚之前再動手也不遲。
單就這麼三號人,還怕留不下他們了不成!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之下,齊燕芸又把她的鞋子脫下扔了過去,這位說話的明眼看到,一閃就躲開,他身後另一位就沒那麼幸運了,被砸了個正着。
在道上混的人,那是很講究面子的事兒,這面子要是沒了,那還怎混得下去了,所以說他們[寧願挨人一切,卻也不能讓人打臉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如如打在他的臉上,而拿鞋了砸人,那是最最爲污辱人的一件事,齊燕芸此舉分明就是要給他們臉色看的,她這麼作,正是要把這些人給激怒了,只有激怒了對方,這一動起了手,她纔有藉口了生事,那時就有得玩了。
果然,這鞋子一扔出,立即就炸開了鍋,激怒的不單單只是一人,來的全都鐵青了臉,如果對方只是一名潑婦耍無賴來哭鬧,那他們是可以理解得了的,而齊燕芸分明有着一付好的身手,這是他們所知道的,似她這麼一個人居然不按道上規距來辦事,話也沒講就拿鞋來砸人,縱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是受不了,何況這些如狼似虎的要債人,這些打手向來只有他們玩人的時候,還真沒人敢這麼跟他們鬧了,一時就把脾氣給激了起來。
“大哥!讓我來教訓這個可惡的臭丫頭。媽的!這太氣人了,非得給她個教訓不可。”
“這誰家的小丫頭,知道哥是幹什麼的嗎?膽子不小呀。”
“這丫頭故意的吧?”
“媽的!讓我來教訓她?”
那夥打手紛紛囂張地嚷了起來,他們都是被齊燕芸給激怒了,個個摩拳擦掌,拉袖握拳,就要上去揍人。
爲首那位把手一擺,那些打手紛紛止住了話,不過仍然是怒目橫秋,一付就要衝了上來拼命一般的神態。
齊燕芸見了格格嬌笑,一點懼怕之意也沒有,指着那個被她拿鞋砸中的笑個不停:“媽的!這麼容易就砸到了,一點用處也沒有,濃包一個。”
凌無痕並沒出聲制止,反而是笑吟吟地觀望。
凌宵芹夫婦一看,臉色都發白了,她倆可是來解決問題的,只盼低聲下氣的跟對方好好的談上一談,希望能得到對方的諒解,減少或是遲緩追債,免得傷及家人,這要是好好的談,對方都不見得能夠給個寬限,何況是動手來傷人,這個齊燕芸到底是什麼人呀?怎地這等胡鬧了?
這凌無痕也真是的,怎地也不攔阻她的呢?現在可好,把人打了,這一得罪了人,休想再得到和解了。
夫妻倆這可就怕了,她倆人可不敢得罪這些放貸的人,就他們身邊的這些打手,哪一個不是在道上混過的了,雖然說不一定會要了你的命,只是他們一旦搞事起來,那你可就慘了,誰知道他們會搞出什麼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