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們抓我就好,動他們幹什麼!”
“你們這羣,這羣——”
周遭的空氣都變得冰冷。
田鼠眼中燃出了怒火,胸口劇烈起伏!
若是目光能化爲一把劍,現在恨不得用劍捅死雲枕月等人。
這纔剛從昏迷中清醒,她的大腦一片混沌,下意識相信了小八的話。
可若是仔細一想。
這句話裡的漏洞太多了。
首先就是亡靈街的那些詭異,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那些孩子被殺。
其次哪怕真的發生了戰鬥。
那也會耽擱時間,不會這麼快就跑出這麼遠。
正當田鼠逐漸意識到這些時。
小九率先眼睛放光道:“嘶~”
“你這話怎麼這麼帥!”
“能不能教教我!”
小八聽到這眼睛逐漸眯了起來。
宛若看笨蛋一般,看向自己的姐姐。
“你是蠢貨嗎,你這麼一說,不就暴露了。”
小九:“!”
對哦!
她忘記了,還在詐田鼠呢!
小九懊惱地拍了拍頭,隨後輕咳兩聲,小臉變得嚴肅。
對露出死魚眼的田鼠鄭重其事道:“識相的就快點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就把那些孩子都做成小餅乾!”
“切~”
田鼠意識到被騙了。
懶得理會這倆小屁孩。
這時候黎茹雪幽幽道:“讓我來吧,我保準能撬開她的嘴巴。”
話音落下。
蘊涵着無窮殺意的眼瞳看向田鼠。
後者頓時打了個哆嗦。
能聽出來,這話做不了假。
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蝴蝶結少女,是真想要動真格的了。
“——我說,我說!”
田鼠見狀立刻開口道。
雲枕月幾人等了一會。
可田鼠說完這句話後就閉上了嘴巴。
“你倒是說啊。”小九不耐煩催促道。
“咳咳,我屁股疼,”田鼠委屈巴巴道,扭動着腰,露出快被磨穿的褲子,“能不能幫我揉揉屁股。”
聽到這話。
幾人都看向了黎茹雪。
“嗯?”
黎茹雪小嘴緊閉,有點快繃不住了。
“你愛說不說,讓我幫你揉屁股,做夢!”她冷道。
“那我不說了,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田鼠展現出一幅心如死灰的樣子。
“屁股要是沒了,我也沒臉見人了。”
小九一臉懵,忍不住喃喃:“屁股和見人有什麼關係嗎?”
“反正就是有關係!”田鼠嘟囔道。
“你們要是不幫我揉,我自己來總行了吧,先幫我解開這個手銬。”
“反正你們幾個這麼強,剛纔戲耍了我那麼久,總不可能怕我跑了吧?”
小九看向雲枕月,解釋了一句:“這個手銬可以封鎖陰氣,真要解開嗎?”
“不過說得也是哦,我們四個人看着她,不可能連一隻老鼠都看不住吧。”
這也太明顯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田鼠壓根沒準備老實交代。
巴拉了半天?
也不過是想要解開手銬開溜!
可雲枕月還是準備這麼做。
到時候提交任務也可以說.
一切都是爲了挖出更大的秘密,不小心才把田鼠放跑的。
雲枕月輕輕點了點頭。
小九當即把田鼠的手銬取了下來。
下一秒!
田鼠就迫不及待暴露了目的。
休息了半天,她的陰氣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嘿嘿!”
“一羣笨蛋,竟然相信我的話!”
“咱們有緣再見!”
下一刻!
她的身影砰然消散。
取而代之的。
是面前突兀出現了兩條路。
小九見狀瞪大眼睛氣鼓鼓道:“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怎麼又玩這個,我已經玩膩了。”
黎茹雪:“.”
所以雲枕月到底是不是演員啊?
“又要選,漂亮姐姐咱們選哪條路?”小九問道。
“嗯”
雲枕月有點心虛地看了眼黎茹雪。
是不是演得太明顯了?
這一刻。
她的心頭出現了一個想法。
要是能抓到田鼠背後的大魚就好了。
嗡!
當這個想法出現後。
四周似乎有什麼悄無聲息發生了改變。
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雲枕月突然覺得左邊那條路更爲吸引她。
“走那邊吧。”
她指着左邊的路道。
說走就走!
幾人朝着左邊的路走去。
直到走了很遠。
也沒看到什麼陷阱。
似乎是田鼠害怕了,爲了防止自己又被坑,所以只是設置了一個逃命的迷魂陣。
而她們最終猜錯了。
放跑了田鼠。
可就當雲枕月疑惑感覺爲何會出錯時。
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同樣穿着斗篷的人影。
只是這個斗篷是血紅的,那道身影無聲佇立,露出半截蒼白如蠟的下巴,隨着一陣風,掀起斗篷下襬,隱約可見泛着病態的面頰。
當那個人影看到雲枕月幾人身上的星星時,頓時停下了腳步。
“咦?”小九見狀疑惑道,“這個人,怎麼也像是一個叛徒。”
“我上次在爸爸的桌子上見過照片,紅色的斗篷,好像任務獎勵比田鼠還要多一倍來着!”
真有這麼巧?
說大魚,大魚到!
雲枕月表示茫然。
紅色斗篷的人影聽到了小九的話。
手握一柄短刀,嘴角扭曲道:“叛徒?”
“你們這羣工廠的走狗,竟然還稱我爲叛徒?”
和雲枕月想的沒錯。
他的確是田鼠背後的人。
因爲恨透了工廠,所以經常提供情報給田鼠,讓她肆意破壞工廠的計劃。
這次也是。
剛得知了一夥工廠走狗的消息,就準備來告知田鼠。
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她們。
紅斗篷詭看着雲枕月幾人。
尤其是雲枕月胸口的五枚星星。
猛地攥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出咔嚓聲。
在幾人看不見的地方。
他的眼白布滿血絲,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這叛徒二字,就足以讓他破防了!
紅斗篷詭最恨有人叫自己叛徒。
“等一下。”
雲枕月見紅斗篷詭氣息不善,當即喊道。
她想先溝通一下。
如果是想要破壞工廠的,那就是同道中人,邀請他演一齣戲就好了。
可紅斗篷詭沒有半分想要溝通的意思。
在他看來。
工廠的走狗就該死!
無論是否是自願進去的!
是非善惡,在進入工廠的一瞬間就已經定性了。
所有人,都是工廠的走狗!
看着紅斗篷詭越走越近,手裡的短刀泛着血紅的光。
尤其是靠近時。
能看到他的鼻翼劇烈翕動,每一次呼吸都帶着灼熱的氣息,牙關更是咯咯作響,從脖頸到側臉都浮起猙獰的青紫色血管。
簡直像是快要氣炸了!
這不對吧?
這不是第一次見麼?
和田鼠完全不同。
也太極端了!
雲枕月有點不理解。
“你我們什麼時候惹過你嗎?”
“你很生氣?”
“能不能冷靜一點,這麼氣,容易把自己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