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勁敵!傷!
“這靈石礦還要多久挖完?”
“呵呵,林管事,我最近在找人手加快挖掘進展,估計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可以把靈石全部挖出來送到主家那邊了。”
“嗯,很好,家主已經說起,讓你找多些人手,但要注意不要混進了修士,你知道這些靈石對修仙者的誘惑是多大,若是辦砸了,到時你我小命不保是小事,只怕還會連累親人。”
“是是是,但凡被抓進來的都不是修仙者,只有一些是武者,不過武者的話吸收不到這些靈石的靈力的,再說,這一帶的礦山我們有這麼多人把守着,沒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耍花樣的,我也不會容許出一絲的錯,所以請林管事放心。”
躲在一旁的顧七聽到他們的談話,微微探出一點頭來,看到那停在靈石礦山旁邊的好幾人,爲首的那人是築基巔峰期的修士,後面的幾人則是煉氣期,幾人站在那裡看着靈石礦山,談着話,只聽,那名築基巔峰的修士對那旁邊的人吩咐着。
“靈石挖出來後把那些人全殺了,不要走漏了風聲,到時主家那邊會派人過來,這裡有一枚空間戒指,可以裝得下這靈石礦山挖出來的靈石,到時把這空間戒指交給主家那邊過來的人便好。”
“是是是。”那名修士應着,連忙接過那枚空間戒指。就算是在修仙地域裡,空間戒指也是極爲少見,一般的修士所用的都是乾坤袋,因爲價格他們買得起,而空間戒指的價格對大部份修士來說,是一個天價,因此,很多的修士就是擁有十幾個乾坤袋,也沒有一個空間戒指。
暗處,顧七的目光掠過那枚空間戒指,眸光微閃了一下,可在這時,手中所按着的礦山上的石塊突然脫落,發出了聲響,她心一驚,就聽那前方傳來厲聲冷喝。
“什麼人!”
聲音一出的同時,那名築基巔峰期的修士身形一閃,朝那靈石礦山後面掠去,卻什麼也沒見到。看着空無一人的地方,那築基巔峰修士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在那靈石礦山上掃過,若有所思。
“林管事,怎麼了?”那旁邊的修士來到他的身邊問着,不知他怎麼突然大喝。有人?怎麼可能,這裡面有那麼多的修士守着,又有結界防止靈石的氣息流出,這地方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根本不可能會有其他人來到這裡的。
“小心一點,不可出了差錯!”那築基巔峰修士沉着聲音說着,看了周圍一眼,便轉身與幾人一道離開。
回到那木棚子裡的顧七輕呼出一口氣,剛纔好在她閃得快,要不然被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以她的實力同時對付一兩名築基修士不是問題,但若對付那麼多人,名加一名築基巔峰的修士,可就有些麻煩了,雖說她有相當於元嬰期的契約獸在空間裡,但若能自己解決,她希望自己解決,而眼下這情況,明顯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一個多月麼?
她眸光微閃,心下有了主意,將那鐵鏈套在腳上,盤膝調氣,將剛纔吸入的靈力氣息往丹田處儲存起來……
這木棚子簡陋而偏僻,爲挖掘的人們所住,外面也只有前面處有一名修士在守着,根本不會知道在這棚子裡面,有人在調息修煉。
接下來的幾天裡,顧七白天跟着衆人一起挖着靈石,晚上又悄悄的去吸取靈石礦山上的靈力氣息,本以爲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這靈石被挖完那一天,卻不料,就在她被抓進來的第六天的夜裡,她吸收了靈力氣息回棚調息之時,忽聽砰的一聲巨響在天空中傳開,那一瞬間,原本閉着眼睛的她猛的睜開眼睛,起身往外探去。
當看到天空中所佈的那一層結界被破之時,她眼中掩不住的是震驚神色,是什麼人竟能破了那結界?那結界很是厚實,就是她這個一路上在研究結界與陣法的人也破不了這個能封住靈力氣息不外泄的結界,今晚卻突然被人破了!
是有人來搶靈石礦山?
這是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也在她的這個念頭浮起之時,便聽見外面那蘊含着金丹強者威壓的聲音。
“殺!一個不留!”
那聲音陰狠而透着威壓在空氣中迴盪着,聽到那聲音,她心一沉,用從間中取出一根她用來開鎖的鐵片,將那腳上的鐵鏈解開。
“公子,怎麼了公子?”老漢就在顧七的旁邊,剛纔那驚天的一聲巨響將這棚裡的人都驚醒了,又聽到那外面迴盪着的聲音,一個個都驚慌的嚷嚷了起來。
“他們要殺了我們,怎麼辦?怎麼辦?”
“快逃!快逃命去!”
一個個醒來後便往外衝去,腳下的鐵鏈讓他們的速度有些緩慢,有的跑得太快,跨得太大步,一個不察就被鐵鏈拌倒摔倒在地面,後面的人涌出又從那倒下的人背上踩過,一時間,那些不慎倒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傷了。
老漢看得心驚,不由自主的抓住顧七的衣袖,壓抑着心裡的驚慌與恐懼,卻在看到顧七解開他的鐵鏈後愣了愣:“公子……”公子竟然解開了鐵鏈?他、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跟緊我。”她的聲音有着一股令人心安的魔力,原本驚慌恐懼的老漢在聽到那清冷的聲音後,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顧七帶着老漢出了木棚,看到外面有兩方修士在廝殺着,其中,有一名身着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負手站在那靈石礦山之上,陰冷的目光掃視着底下的一幕,當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顧七時微微一眯,盯着顧七看着。
只是,天色較暗,而顧七所處的地方又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只看到對方是一名年輕人,身着白衣,而那雙清冷的眼睛所流露出來的冷靜與幽深讓他想將他殺死!然,當他殺意浮起,朝那抺身影所處的地方掠去之時,卻尋不到那人的蹤影。
陰狠的目光一眯,金丹巔峰強者的神識瞬間朝周圍掃去,探查着那人逃離的方向。他有一種感覺,那個人,絕不簡單!
白色的衣角在夜色中一閃而過,看到那抺白色的衣角時,他瞬間掠出,身形如同閃電般竄到那抺白色身影的面前,攔住了他要逃離的腳步。
顧七抿着脣,清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金丹巔峰期修士,眼前之人很強!她感覺到了,金丹巔峰期的修士與初入金丹之境的修士完全是兩個級別,她也許能殺得了一名金丹之境的修士,但,想從金丹巔峰修士的手中活命,只怕……
而在木棚的後面草叢中,那名老漢顫抖着身體躲在那裡,看到顧七被那名修士攔下,心中也不禁擔憂,剛纔公子讓他先躲起來,可他卻被那人攔住了,那人看着好像很強,公子能贏嗎?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那名金丹巔峰修士陰狠的目光打量着顧七,看不太清他的容顏,因爲那臉上有些髒亂,雖然此人的面容有些髒亂看不清,但,那一身的氣度,絕非那前面那些修士可以比的,而看他的樣子,身上還套着那種麻衣,顯然是被抓進來挖掘靈石的,可,這樣一個人物,怎麼會輕易被抓?難道是混進來的?
“我是什麼人又與你何干?你不是已經決定要殺我了嗎?那就別說太多的廢話。”她手中握着匕首,鋒利的匕首在夜色下泛着絲絲寒光,靈力的涌動讓她周身之邊都瀰漫出一股淡淡的靈力氣息來,身上戰意在沸騰着,準備着隨時出擊!
“哈哈哈!”那金丹修士聽到他的話後,仰頭大笑,笑聲驟然而止,盯着顧七,眼中殺機現:“不錯!問了也是白問,我只要知道的你將是死人便可!”陰狠的聲音一落下,手掌擒着靈力氣息猛的朝她襲來。
那掌風的變動十分詭異,那在掌風之前所涌動的靈力氣息,以及他的攻擊,來得兇猛而狠厲,讓已經做好準備的顧七在抵擋之時仍不由的退了幾步,對方沒用兵器,而她手中還有匕首,但,她的匕首無法近他的身,而他的掌風襲來之時,竟是利如刀刃,將她雙手的衣袖劃開數道口子,深入皮肉,滲出絲絲鮮血。
“咻!呼!”
“咻!”
掌風的擊落,夾帶着強大的靈力內息,對方所運用的掌法與她以前碰到的人不同,他的掌法極爲精妙,她看不出有破綻之處,無法破解之時更被他招招逼近,當掌風襲來之時,更是有種泰山壓頂的毀滅之感,掌法太快,變化無窮,她沒有應變之法,她的招式與攻擊在面對這金丹巔峰修士時完全派不上用場。
與眼前之人的交手,讓她再一次清楚的明白到自己的弱小,對方的強大!更清楚的明白到,她若想要強大,就算是靠自學也還是遠遠不夠的,她如今所會的攻擊招數,除了一些近身攻擊之外,就只有一些功法,而這些用來對付築基修士可以,但用來對付只差一步就步入元嬰之期的金丹巔峰修士,根本就不夠對方看!
“咻!砰!”
對方掌風的擊來,那由一多變的掌法讓她看不清哪一個是影?哪一個又是真的,想退開又退不及,一時間,被對方一掌擊中胸口上方,血氣翻騰的同時,身體猛的被擊退了幾步,同時也噴出一口鮮血來。
“噗!”
看到顧七吐血那金丹巔峰修士目光微眯,沒有一刻停頓的飛身上前,手掌形成爪狀朝她的脖子掐去,同時陰測測的道:“能死在我的手中,是你的福氣!”
凜冽的殺意夾帶着金丹巔峰強者的威壓,強大而透着毀滅的氣息,那股氣息沖天十丈,震壓着顧七,真真正正的金丹巔峰強者威壓,有着毀天滅地的氣勢,這股威壓與氣息一經瀰漫而出,周圍樹木的根枝發出咔嚓斷裂的聲音,似被凌厲風刃所切斷,又似被強大威壓所折斷,就連那前方遠處在交戰的兩方修士在感應到這股強大的威壓之時,也不由的朝這邊看來。
那躲在木棚之後趴在地上草叢中的老漢,離那金丹巔峰強者所在之處至少也有十米的距離,可也被那股氣息震得體內血氣翻滾,胸口劇痛喘不過氣來,如同壓着石頭一般,忽的,喉嚨一鹹,嘴角滲出了鮮血。
顧七站在原地沒有動,身上衣袍被對方的氣息吹颳得呼呼作響,身上咻咻聲音一道道劃過,那氣刃在她的身上劃開一道道口子,有深,也有淺,臉上微微剌疼,一道細痕出現,一絲血珠滲下,順着臉頰滴下,讓她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被那金丹巔峰強者所殺。
因爲,此時的她根本毫無對戰能力!她的戰鬥力與對方不在一個級別,對方靈力氣息比她雄厚,對方的攻擊招式更是千變萬化,她,根本沒有應對之法。
白衣隨着氣息而涌動,衣袂呼呼作響,墨發凌亂紛飛,她目光清冷而幽深,靜靜的站着沒動,看着那金丹巔峰修士手掌擒成爪狀朝她脖子而來,五米,三米,一米……
顧七的不閃不移,看得那趴在地上的老漢心頭一緊,更看得那不遠處交手的雙方修士心頭一怔,在那樣強烈的殺氣之下,誰都會本能的想要閃躲,而那人,竟就那樣站着,迎着那金丹巔峰修士致命的一擊,真是好膽魄!
然,誰也沒有想到,這看着已經定下那白衣男子喪命一擊的一幕,卻在下一刻發出驚人的逆轉……
距離她一米不到的時候,只見一手握着匕首,一手微捂着胸口上方的顧七,緩緩的擡起手拭去了嘴角的鮮血,看着那金丹巔峰修士朝她而來,脣角微微勾起一抺詭異冷冽的弧度。
只需心念一動,在那一瞬間,一聲虎嘯猛然響起,猛虎仰頭怒吼的同時,以着掩耳不及的速度撲向了那名金丹巔峰修士,那突然從顧七身上竄出來的猛虎,着着實實的嚇了人一跳,就是那金丹巔峰修士在那一瞬間有所察覺想要退避開時,也已經來不及了。
“吼!”
“嘶!啊!”
猛虎的怒吼,撕咬聲以及尖銳的痛呼聲在同一時間響起,那還沒不得及移開目光的衆名修士們,正好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那頭從那白衣男子身上閃出來的猛虎將那那名金丹巔峰強者撲倒,鋒利的爪子在他的身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爪痕,那金丹修士的慘叫聲,以及猛虎的撕咬聲,是那樣的令人心驚。
“赤虎!走!”顧七在那一刻飛掠上前,一把抓起那趴在地上看傻了眼的老漢,躍上赤虎的背,迅速的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被撲倒在地的金丹巔峰修士身上被赤虎撕咬出數道傷口,那胸前的衣服更是被撕開,鮮血淋漓的傷口從肩膀上方斜斜而下,劃過了整個胸膛,雙手因在行前擋住那猛虎爪向他致命地方的時候被撕裂出幾道深可見骨的爪痕,渾身鮮血淋漓,氣喘不停,他忍着身上的劇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陰狠兇殘的目光盯着顧七和那猛虎離開的方向,通身殺氣沖天。
“啊……”
他怎麼也沒想到,區區一個築基修士竟然擁有契約獸!而那頭契約獸的氣息還那樣強大,剛纔那猛虎猛撲過來的速度太快,一撲倒他就是凌厲的爪子攻擊,讓他根本無法看清那頭契約獸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契約獸,只知道,那頭契約獸的氣息十分強大,在它怒吼低咆的那一刻,在它將他撲倒的那一刻,他都能感到來自靈魂的心驚膽戰!
就彷彿,那是一個比他強大的強者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樣!
只是,可能嗎?也許,只是他剎那間的一個錯覺……
另一邊,顧七拉着老漢坐在赤虎的背上奔跑着,她受了不輕的傷,此時臉色越發的顯得蒼白,氣息的也在翻滾着,胸口上方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的緊咬住下脣。
老漢坐在猛虎的身上,驚得不敢動一下,額頭之處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流着,這樣巨大的一頭猛虎,這樣雄壯而強大的猛虎,他活了幾十年,這還是頭一回見,像他這種普通百姓,何曾騎過虎了?此時坐在這猛虎背上,那心情,可以說是忽上忽下,心驚肉跳,擔心着這頭猛虎會不會一個回身,將他撕了吃?
赤虎將顧七和老漢帶到安全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顧七從虎背上下來,捂着被打傷的胸口上方走到一旁坐下歇息,老漢也迅速下來,驚恐的看着那頭很是嚇人的猛虎,躲到顧七的身後,卻在下一刻,聽到那頭猛虎開口說人話時,驚得瞪大了眼睛,不敢亂動一下。
“主人,你怎麼樣?”赤虎在顧七的面前趴下,擔憂的看着一身是傷的她。白衣上點點血痕,還有她顯得蒼白的臉色,讓它不禁有些擔心。
顧七從空間中取出丹藥服下,靠着身後的樹微喘着氣:“金丹巔峰強者,果真是厲害!”
“有什麼厲害的,我一爪子就能拍死他!”赤虎說着,噴了噴鼻息。剛纔若不是主子說迅速帶她離開,它一定會把那修士給撕了吞進肚子裡。
“喂,人類,你躲在後面做什麼?出來幫我主人包紮傷口!”赤虎噴着鼻息對着那躲在後面的老漢喝着。
“是、是是。”老漢嚇了一跳,看了顧七一眼,又看了那猛虎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幫顧七將手臂上的一些還在流血的傷口先包紮好。
顧七被那金丹修士傷的一掌很重,她此時微閉着眼睛輕喘着氣,哪怕是已經服下丹藥,那傷口處也火丫辣抽疼的一片,她也就任由那老漢幫她包紮,待將身上幾各傷得較深,還在流血的傷口包紮後,便說:“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天亮了再走。”
“是。”赤虎應着,趴在她的旁邊注意着周圍的動靜。其實,這一刻有它趴在這裡守護着她,就算是有人來,也沒人敢對她動手,因爲它可是實力相當於元嬰期強者的聖獸。
在顧七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腦海裡還閃過那一座靈石礦山,真是可惜了,那麼多的靈石她竟然除了每天夜裡去吸收之外,竟是一塊也沒撿回來,本想着等全部靈石挖掘出來時搶空的,誰知會出了這樣的事,還讓她的小命差點被那名金丹修地士取了。
想到先前天與那金丹修士的一戰,她眸光微暗,靈力與功法是相輔相成的,就算她擁有雄厚的靈力氣息,可沒有修煉的功法也是枉然,這一次的戰鬥讓她知道,靈力氣息與功法,缺一不可!
約莫兩三個時辰後,天色漸亮,調息了兩三個時辰的顧七臉色也好轉了點,雖體內的傷還未好,但至於沒先前那樣難受了。她帶着老漢坐上赤虎的背,直到,離開了這山林到了道路旁,這纔將赤虎收回空間中,對那老漢道:“你回家去吧!這裡有些金幣你拿着,沿着這一路進了城,可以去看看有沒順路的。”
“公子,你的身體……”老漢擔憂的看着他,手裡拿着顧七遞過來的一個小錢袋,那錢袋的份量讓他知道里面的錢不少,想到這一路公子並沒有丟下他,還將他救了出來,他心裡滿滿的盡是感激。
“我無事,走吧!路上小心點。”她說着,不再去看那老漢,而是邁着步伐,往那城裡走去。
身上有血腥味未洗,外面只套上了另一件外套,遮擋住她身上的傷,卻掩不住那血腥的味道。順着小道一直走,約過一個時辰的時間,終於見到了城鎮,進了城鎮的她沒有去客棧,而是打算找一處民宅借宿。
身上的外傷雖不是很深,但也流了不少血,再加上內傷,又走了那麼久的路,腳步到了這一刻也有些虛浮,額頭上也滲出了汗水,她強行支撐着,看到前方有一處民宅,便去拍門,只是對方打開門在聽到她要借宿後,竟直接就把門給關上了。
見此,她只能再往裡面走去,越走眼前越花,腳步一個虛晃,人也微往前倒去,又因她扶住牆壁而沒倒向地上,扶着牆擡頭看去,只見眼前越來模糊,往前再走幾步,腳步再晃了一下,倒下之時,卻被人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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