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嗜殺

06 嗜殺!

“大膽小賊!盜我慕容家靈藥,火燒慕容家,還敢問我爲何攔道!真是不知悔改!來人!將他們給我抓起來,押回慕容家!”

慕容雪儀的聲音陰沉而夾帶着一股靈力氣息,聲音清晰的傳向周圍。慕容家在半個月前突然着火,當家之人也一個個重病在牀,據說如今慕容家主家暫由慕容雪儀執掌,這陣子不少人在議論着這一件事,只是,慕容雪儀說是那馬車上的公子所爲,似乎,有些讓人無法相信。

人羣中,老頭撫着幾根山羊鬍子,暗暗詫異:那小丫頭偷了慕容家的藥?還火燒慕容家?不太可能吧?

站在馬車上的顧七聽到她的話,不由的輕笑出聲:“呵呵……”

她的聲音清冷而淡然,低低的輕笑,似嘲諷,更似冷笑,她看着那慕容雪儀的目光更是帶着令人無法窺知的詭異暗光。面對她的咄咄逼人,她悠然自在的站在馬車上,輕風一吹,白色衣袂輕輕飄揚,那姿態,那氣息,怎麼令人看都不像是偷雞摸狗的小賊之人。

“大難臨頭還笑得出來?看來,你是不太清楚被我抓回去後的下場!”慕容雪儀皺着眉,看着她脣邊的那抺笑,莫名的覺得厭煩。

她生的這個女兒,容顏雖然絕美,卻一點也不像她,反而,美貌在她之上,這樣一個被她丟棄的無用之人,本以爲此生不會再見,誰知又出現在她的眼前,還將慕容家攪得一團亂,更將那被困在後院十幾年的小子帶走。

好個小賤人,生來就是與她作對的!

看着她眼中的厭惡與陰冷,顧七看着她的目光也沒好到哪去,她輕擡下巴,清冷淡漠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從口中中傳出:“說我盜取慕容家的靈藥?不知是什麼東西?我竟一點也不知?還是,在這川城之中就你一家獨大,想做何事,想安何罪,都由你一人說了算?”

她的聲音一頓,看着那些將他們包圍着的人馬,看着那面露殺意的慕容雪儀,不驚也不慌,繼續道:“若你不能道出個說話來,這事我還要請川城城主出來說個明白,莫非,川城之中城主也就只是一個擺設?”

她的話讓周圍聽到之人譁然一聲的低呼着,爲她的大膽,也爲她的狂傲。得罪一個慕容家也就罷了,竟還敢說川城城主只是一個擺設?真真是好生狂妄的小子。

此時,早已有修士趕往城主府報信,在川城之內出了大事件,都得報給城主知道,而且,報信之人還能得到一定的獎賞,見眼下場面牽止之大,便有修士飛速離開。

“嘿,這丫頭膽子確實不小,竟打算鬧大這事?讓城主出面?”人羣中,老頭嘿嘿笑着,半眯着眼睛看着那站在馬車上的顧七,暗想着,這丫頭這時的氣勢與氣質可說是毫無掩飾,真真不知是什麼樣的家族才養得出這樣清冷傲然的丫頭來。

想到那次竟爲了五十幣金幣跟他講了半天價,他就直搖頭,好吝嗇的丫頭啊!

慕容雪儀也猜測到她的用意,知道她想讓城主出面處理這事,但,她又豈能讓那城主來處理這事?當下,厲聲喝道:“饒你再狡辯,我也有辦法讓你把偷的丹藥交出來!這是我慕容家之事,待查明之後我定會向城主說個明白,來人!將他們拿下!押回慕容家!”

“我看誰敢!”

她厲目一掃,沉聲冷喝,周身氣勢頓時迸射而出,攝人的威壓讓那些上前的護衛們猶豫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相視一眼,竟神差鬼使的停了下來,不敢再上前。

不是他們不想上前抓拿,而是,她的那一聲冷喝似乎夾帶着一股威壓震入心頭,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威儀比起慕容雪儀更加的令人心驚,看着那站在馬車上的顧七,他們竟不敢去對上她掃來的那一記冰冷的目光,更不敢回頭去看慕容雪儀的臉色,只能垂低下頭去,蹉跎不前。

看到她帶來的護衛竟一個個被顧七震住了,慕容雪儀那個氣啊!陰冷的怒目直視顧七,卻不料,她還沒開口,倒是那站在馬車上一副居高臨下的顧七開始說話了。

“慕容家的大小姐,哦,不,我想,應該稱你爲上官夫人。”顧七嘴角噙着冷笑看着那臉色陰寒的慕容雪儀:“上官夫人,你端着慕容家大小姐的架子,耍的是慕容家的威風呢?還是你夫家上官家的威風?在這裡當街擋道喊打喊殺,上官家主知道嗎?”

慕容雪儀在聽到她的話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指甲深深的剌入了掌心之中。聽着周圍百姓們議論紛紛的話語,看着那些人好奇而探究的目光,她心中的殺意更甚了。

“是啊!好奇怪,這慕容家的大小姐怎麼說也是嫁出去的了,怎麼還管慕容家的事?上官家主知道他夫人在這裡抓人嗎?那位公子看着年紀不大,氣度極爲不凡,怎麼也不像是會偷東西的人啊!再說了,慕容家那麼多的護衛,丹藥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被盜?這都說不通啊!”

“估計是私人恩怨,你們看,那上官夫人盯着那位公子的目光活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唉!可惜了,這小公子怎麼會惹上那些大家族的人?再怎麼說這慕容家和上官家也是川城四大家族之二,若真是他們想要置這小公子於死地,那小公子就是再無辜也活不了啊!”

“大家族裡面見不得人的事情很多,咱們不知道,還是少說爲妙。”

聽着周圍百姓議論的聲音,慕容雪儀目光陰沉的盯着顧七,因胸口怒氣與殺意的起伏,氣息也微動,周身的殺意那樣的明顯,讓周圍原本還在小聲議論的百姓們都不敢再多說一句。

“好個小畜生!我今天就先殺了你!”

盛怒之下,她渾身靈力修爲涌動,手從腰間拂過,一把軟劍蘊含凜冽靈氣的朝馬車上的顧七襲,長劍襲出之時,劍氣在空氣中劃過,發出凌厲的咻咻聲。

誰也沒料到她竟會突然動手,畢竟,且不說她年紀地位擺放在那裡,不宜跟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公子動手,單單實力的修爲上,恃強凌弱就會讓人所不恥。

看到那泛着殺氣的長劍朝她而來,顧七清眸一眯,怕劍氣傷到馬車裡的風逸,便瞬間躍下馬車直接迎上去,周身靈力修爲不再藏着,盡數釋放而出,畢竟,慕容雪儀的修爲在築基巔峰的階段,她若不拼盡全力一博,不僅她會死在她的劍下,就連她弟弟也會被抓回去當血藥人。

想到他們這麼多年來抽取風逸身上的血,而她這個當孃親的竟能那樣視若無睹,如今更要將風逸抓回,她心中的寒意更,出手迎上她的同時,也沒留情,招式狠厲,全是必殺之招。

只是,她一個還沒築基的修士就是身手再快也不是能瞬間取築基巔峰修士的性命,更何況,對方長劍在手,凜冽的劍罡之氣呼嘯而出,劃過身際之時,帶起一股剌骨寒氣。

馬車裡,風逸的手緊緊的牽着繫着蒼的繩子,蒼則趴在他的身邊靜靜的呆着,也沒亂吼。他眼睛看不見,但聽見外面打鬥的聲音,心中很是擔心。慕容雪儀的話,更是讓他的心一陣透心的涼,原本一直不願割斷的那最後一絲的血脈親情,出在聽到這話後如同斷了的琴絃一般,砰的一聲斷裂了。

她竟然要殺姐姐,她竟然要殺姐姐!那也是她的女兒啊!她竟然那樣的絕情!

心中的憤怒與悲涼相替交換着,聽着外面那凜冽的劍氣聲,不由急急的道:“碧兒,你幫我看看姐姐怎麼樣?有沒被傷着?”

“少爺不要擔心,小姐沒事。”碧兒挑着車簾看着外面的打鬥,見她家小姐也並沒佔上風,不禁暗暗着急。

“給我把馬車上的人抓起來!”

與顧七交手的慕容雪儀忽的沉聲一喝,命令着那些護衛將馬車上的風逸先抓住。

聽到這話,衆人的視線不由的朝那馬車看去,那裡面坐着的是什麼人?這樣的動靜竟沒出來?而那慕容雪儀又爲何要抓馬車裡的人?

顧七聽到她的話,面色如霜,冰冷的目光直視着她:“有我在一天,你休想動他一根毫髮!”身上靈力一動,手上動作已經開始變幻,掌心之處隱隱有靈力氣息涌動着,似火焰的氣流,卻因她手掌的向下而無人瞧見。

那圍上馬車的護衛掀開簾子欲將風逸扯下來,卻被擋在前面的碧兒一腳踹了出去,看着要退回來護着他們的小姐,碧兒大喊:“小姐,不用管我們!”話一出口,方覺自己心急口誤,竟自行拆穿了她家小姐女兒身份。

周圍衆人譁然一聲,沒想到那作男兒打扮的公子竟是女子之身?

因一時口快說出自家小姐女兒身份,碧兒有些惱,看着那些護衛涌上來,有的甚至從馬車的車窗處欲抓風逸,更是看得怒火中燒:“扯什麼扯!我讓你扯!”拔出腰間的匕首狠狠的就往那伸進馬車的手臂剌下,剎那間,鮮血涌出,那護衛痛呼一聲,伸進來的手臂也縮了回去。

“吼!”

原本趴在風逸身邊的蒼見那些人伸進來的手,也低吼着,亮出了鋒利的爪子朝他們狠狠的抓去,尖銳的爪子在那些護衛的手上劃出了數道血痕,它時而跳過來,時而撲過去,也護在風逸的身邊。

風逸此時真恨自己的無用,什麼忙也幫不上,還得她們保護着他,眼睛看不見,連如何避開也不知道,只能那樣滿懷擔心的坐在馬車裡,緊緊的握着手中牽着蒼的繩子,感覺到因蒼的跳動繩子而顫動着。

那些護衛見碧兒出手便是殺招,又見裡面撲出來的黑不溜丟像狗又不像狗的小東西鋒利的爪子劃破他們的手,當下也下了狠心,手中長劍一抖,劍氣襲出,將馬車咻的一聲劈成了兩半,馬車轟隆一聲倒塌,那車伕早已逃得不影無蹤,而碧兒在風逸摔下之時連忙將他拉起,護在身邊:“少爺,拉着我的衣服。”

“啊!那少年竟是個瞎子!”

“那少年長得好生出色,不想竟是個睜眼瞎,可惜,太可惜了。”

“嘶!小心劍!”

周圍的百姓見馬車裡坐的竟只是一個小丫頭和一名看不見的小公子,不禁心生同情,這兩名女子外加一個看不見的瞎子,能做什麼事?怎麼就招了那慕容雪儀非抓他們回去不可?

看着他們衣着打扮雖普通,但幾人舉止卻不凡,想來應該是落魄的世家公子小姐,卻不想會在這裡被人堵住,如今對上慕容雪儀,他們難有活路吶!

人羣中的老頭也有些詫異,怎麼也沒料到那馬車裡坐着的竟只是一個小丫頭和一個小瞎子,再看那與慕容雪儀交手的丫頭,不由的搖了搖頭。

“幾個孩子而已,這慕容雪儀也太過了。”

“風逸!”

顧七看到其中一個護衛的劍朝風逸而去,不由驚呼一聲,卻不料,她的一個閃神讓慕容雪儀有機可乘,手中利劍擦過她肩膀處,在白色的衣袍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嘶!”

顧七低抽了口氣,見突然從人羣中竄出來的老頭撥開了那襲向碧兒和風逸的利劍,兩人暫時安全,這才放下心來,回頭,看到肩膀處滲出的傷口,她斂下的眼眸中冷意昭然。

“姐!”

風逸耳朵極靈,聽到顧七抽氣的聲音,便知她定是傷着了,臉上不禁浮上了擔憂焦急之色,在看不見她在哪,也不知她傷得重不重,忙抓着身邊的碧兒:“碧兒,我姐是不是傷着了?傷哪裡了?傷得重不重?”

顧七擡起眸子,此時的她,眸子中幽深而泛着絲絲嗜血的光芒,那眼中的寒意,讓人見了不由的心驚膽戰,如大海般蘊含着驚滔駭浪的眸子掠過一抺晦暗的光芒,她看着那前方容顏絕美,此時脣邊噙着冷笑的慕容雪儀,忽的身形一轉,步伐一移,如同鬼魅般的掠了出去。

那速度之快,讓慕容雪儀都有些驚訝,但她沒有退,而是持劍迎上,卻不料顧七並不與她交手,而是白色身影一閃,如同鬼魅般的繞到了她的身後,一手扣在她的喉嚨上,就在她因愕然而微張着嘴時,似乎感覺,忽有什麼東西進了她的口中,滑入喉嚨,瞬間溶化。

她一驚:“你給我吃什麼!”想反搞,卻見,那扣在她喉嚨的手漸漸的加緊了,這一刻,不由的暗暗心驚,不敢置信的神情浮現在臉上。

怎麼可能?她可是築基巔峰期的修士,而她連築基期都不是,怎麼可能有那樣快的速度?怎麼可能扣住她的喉嚨?怎麼可能在那樣極短的時間裡反敗爲勝?

周圍的百姓們看到顧七竟掐住了那慕容雪儀的喉嚨,不由的也暗暗心驚。不會吧?那慕容雪儀的名聲他們也是知道的,在川城之中也算極有名氣,怎麼會敗給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那老頭看到這一幕也是爲之一怔,眨巴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看了看顧七,又看了看那臉色劇變的慕容雪儀,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也太逆天了吧?川城之中慕容雪儀的名聲可是極響,更何況,她夫君上官謙也是一個人物,能被上官謙看上的女人再怎樣也不會弱到哪裡去,可如今,她竟敗給了一個小丫頭?

這到底是那小丫頭太強了?還是那慕容雪儀太弱了?

“夫人!”原本對風逸和碧兒出手的護衛,此時見慕容雪儀被扣住,也不由的驚呼一聲,停下手中的動作,怒目直視着顧七:“放開夫人!”長劍直指,圍向顧七。

“呵!你不會殺我的,你也不敢殺我,你若殺我,那便是弒母,那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慕容雪儀壓低着聲音對顧七說着。似乎胸有成竹,眉眼中也不見懼意,因爲她是她的母親,是她的生母,她,不敢殺她!

顧七眸光微閃,看着她篤定的神情,看着她微擡高的下巴,以及那得意陰寒的目光。她微微笑了,脣邊的笑意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魅惑人心,卻,隱隱透着幾分的詭異。

“你說得不錯,我不會殺你,不是不敢,而是你還不配死在我手裡。”

她的話,讓慕容雪儀臉色一僵,目光也沉了下來。

“一死百了太過便宜你了,我會讓你知道,死,並不是最可怕的,讓你生不如死的受盡折磨,看着你被你所愛的人遺棄,看着你衆叛親離,看着你孤影無依沒有歸宿,那纔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她一字一頓,聲音低而輕緩,冰冷而無情的傳入她的耳中:“終有一日,你會後悔,你所不屑的人,你從不放在眼裡的人,會站在高處看着落魄的你,我相信,這一天離你不會太遠,如今,我又怎麼捨得殺了你?”她低笑着,將她推了開去。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我現在就會先殺了你!”得到自由的慕容雪儀低吼着,被她的話說得心頭產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發瘋一樣的衝上前去。

老頭見顧七已經放過她了,她卻還想撲上前去,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的生了怒,大喝出聲:“慕容雪儀!夠了!”

與此同時,兩名錦衣護衛也同時出現,架住了欲撲上去傷人的慕容雪儀,將她扣住後押退一旁。而在這時衆人才看見,那御劍而來的城主以及他身後的十幾名修士。

“城主!”

百姓們一見到,紛紛恭敬的跪拜下去。沒想到,城主果然來了,看到城主,他們也有些好奇,這接下來的事情會如何處理?城主是否會偏向於慕容家與上官家?

一身玄色錦服,面容威嚴的城主雷霸天邁着沉穩的腳步從飛劍上下來,周圍的人自動跪退,讓出一條道來,在他的身後,跟着十幾名修爲不俗的護衛,一個個氣息內斂,目光沉穩而嚴謹。

“怎麼回事?”雷霸天沉着聲音問着,低沉的聲音蘊含着金丹強者的威壓,他負着手,渾身散發着不怒而威的氣勢。目光掠過那退至一旁的護衛,掃過顧七,落在那被扣着的慕容雪儀身上,一揮手,示意兩名修士放開她。

“上官夫人,可否告訴雷某,你大動干戈的在這裡抓人,是爲何故?”

此時的慕容雪儀也冷靜了下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失態實不明智,當下,她沉着臉,端着一副端莊優雅的貴婦架子,一拂衣袖,目光冷冷的掃過那一旁的顧七還有風逸:“他們幾人偷取丹慕容家的丹藥,更縱火下毒,殘害我族中人,我追查了半個月,方在這裡發現他們的行蹤,這本是我族中私事,不敢勞煩雷城主,還請雷城主莫理這事。”

“笑話!”

顧七冷哼一聲,清冷的聲音從口中而出:“就是要栽贓嫁禍也應該找個好點的藉口,這麼爛的藉口就是說給三歲小兒聽也不會相信,更何況對方是這川城城主?”

她的聲音一頓,看着慕容雪儀沉着的臉色,走上前,來到雷霸天的面前拱手一禮:“我與舍弟雖非川城之人,但路經川城卻被這上官夫人如此誣衊,更當街對我幾人動了殺意,此事,還請城主爲我們做主!”

聽着雙方各執一詞,雷霸天眉頭微皺,看了看慕容雪儀,又看了看顧七三人,當視線不經意間落在那穿着乞丐裝的老頭身上時,不由一怔,臉上浮現一抺訝色,連忙上前一拜:“龔老,您老怎麼會在這裡?”

原本正打算溜的老頭一見被認出,不由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小雷啊!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嘿嘿,是這樣的,因爲老頭我不小心把我那面癱大哥的一爐丹藥給毀了,這不,被他趕出來歷練歷練,沒想到這一轉,就轉到你的地盤來了,還看了出好戲。”

雷霸天長得虎腰熊背,威風八面,面容更是威嚴,此時被他一聲小雷叫得嘴角微抽,卻也只是呵呵笑着,聽見他的話後,眼睛一亮,便問:“龔老,這麼說,她們兩人所說你也是知道的?”目光掃嚮慕容雪儀與顧七。

而這時的衆人,紛紛在猜測着這龔老到底是什麼人,竟連川城的城主都對他這般的禮待?

“嘿,這老頭可不知道,我就看他們這麼多人欺負着這小丫頭三人,有些看不過眼出來幫了一把,不過嘛,依老頭看,那小丫頭怎麼也不像是會偷丹藥之人啊!這事,會不會是上官夫人搞錯了?”老頭看向那一旁盯着他看的慕容雪儀。

慕容雪儀盯着老頭看,卻怎麼也記不起這人是誰,但她卻知對方認得她,要不然先前也不會大喝她的名字。明顯,老頭這話是想給她一個臺階下,但,慕容雪儀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了他們姐弟兩人?

“沒有搞錯,就是她們偷了我們慕容家的丹藥。”

顧七冷笑着:“區區慕容家有什麼丹藥借得我去偷的?”她看向雷霸天,道:“城主,我本身就是煉丹師,就算她慕容家是醫藥世家,但我還真沒放在眼裡,丹藥而已,想要什麼丹藥我自己不能煉製?這上官夫人也許就是知道了這一點,想要將我抓回爲她所用,這等無恥小人,城主身爲川城之主,難道不應該懲戒嗎?”

她的話讓周圍譁然一聲,議論聲不斷。就連原本低着頭的百姓也不由的偷偷打量着她。煉丹師?怎麼可能?她這年紀這麼輕,頂多也就是一個藥徒,要知道煉丹師的考覈多嚴格,就她這個年紀的煉丹師,在這川城可沒出現過。

“呵呵……就憑你也是煉丹師?”

慕容雪儀輕蔑的掃了她一眼,明顯的不相信:“你若是煉丹師我便收回先前的話,承認是我誣衊了你,但,你若不是煉丹師,哼!盜我慕容府的丹藥,害我慕容府的人,我必殺了你以泄今日怒火!”

煉丹師?那可不是隨便的人就能成爲煉丹師的,她縱使身手了得,但,十五六歲的煉丹師?這根本不可能!既然她自己放出來的大話,她就等着看她出醜!看她煉製不出丹藥來,她如何將這小賤人殺了!

“丫頭,你真的是煉丹師?你不是說你只是在學着玩嗎?就你這樣還煉丹師?你別騙老頭我,煉丹師可不是捏泥巴,不是掐出一個圓一個圓就成丹藥的,這話說大了小心收不了尾。”老頭也不相信她是煉丹師,她纔多大?十五六歲?這年紀根本不可能是煉丹師。

雷霸天有些詫異於顧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那一種淡然而自信的氣息帶着一股大氣,渾天而成,彷彿與生俱來尊華而讓人側目。她一個小小女子在面對着她這個川城城主之時竟也能這般的淡然不亢不卑,着實是讓他有些驚訝。

看着她眉宇中的自信,他忽的笑了,對一旁的老者說:“龔老,難得你在這裡,說到丹藥只怕在場也沒有人比您老更爲熟悉了,這位小友竟然這般自信,不如就讓她煉製一爐丹藥出來看看?今日這事也方便定奪,您老說呢?”

“前輩難道是醫藥公會的副會長龔老前輩?”慕容雪儀有些怔愕,這時才終於想起這老者來,她雖未見過那醫藥公會的副公長,但卻聽一些人都稱他爲龔老,當初她前去醫藥公會考覈徽章時,據說當時幫她驗查丹藥的就是公會的副會長龔長,也是會長的親弟弟。

“正是老頭我!”

他撫着那幾根山羊鬍,端着一副高人的模樣,卻在瞥見一旁顧七那怪異的神情時,眼皮微跳:“丫頭,你那什麼眼神?”這丫頭的眼神看得他心底有些發毛,他最近也沒做什麼壞事,頂多也就是賣賣假藥而已,不過他的假藥做得七八分真,雖然沒那本身的功效,但也吃不死人,這丫頭應該不會知道他那回買的是假藥的事吧!

慕容雪儀一聽,心一驚,連忙輕身福了一禮:“雪儀不知竟是龔老前輩,失禮之處,還望莫怪。”

“哼哼!”老頭哼了兩聲,也沒應,而是對顧七道:“丫頭,既然你能煉丹,那就走吧!只要你能煉製出丹藥來,無論品階高低,老頭都跟你保證,這川城之中無人能傷你分毫。”

說着,在看到她肩膀處的那道傷口時,輕咳了一聲:“咳咳,那個,你肩膀上受了傷,先包紮一下吧!老頭這裡有上好的金創藥,一用便能止血,恢復傷口極快。”

雷霸天看了慕容雪儀一眼,道:“上官夫人,如今這位小友有傷在身,更何況今日多少也受了些驚嚇,我想,這煉丹一事就等明天吧!明天辰時雷某會親自帶他們到會場中心,然,在這裡雷某也要先說一聲,如果到時這小友真是煉丹師,只怕到時雷某便會依城規對上官夫人處以懲戒,在此之前,若上官夫人覺得此事應該跟上官家主說一聲,便趁這個機會吧!”

聽到這話,慕容雪儀沉着臉,目光陰沉而森冷的盯着顧七,又看了那龔老一眼,深吸了口氣,道:“我明日定會準時到會場中心,到時若是她無法煉丹出丹藥來,雷城主,龔老前輩,到時我將他們帶走,你們便不得再加以阻攔。”

“好。”雷城主看了龔老一眼後,應了一聲。

“告辭了。”她說着,轉身帶着人離開。卻在想起什麼事情後,一手搭上手脈,當感覺身體沒有中毒的跡象,也沒有異樣時,便也沒放在心上,邁着步伐離開了這裡。

顧七看到了她的動作,脣角微微一勾。很快,她就會嚐到惡果,死?那是不會的,痛?也是不會的,她只會讓她活在痛苦之中,活在恐懼與驚慌之中。

“這位小友,還不知如何稱呼?”雷城主看着那落落大方,淡然而自信的顧七問着。

“我名顧七。”

“原來是顧小友,小友,你們就先隨雷某回去吧!若是此事真是那上官夫人起了歹心,我定會爲你們做主。”

“如此,就先多謝雷城主了。”顧七拱手道謝着,來到風逸的身邊:“沒事吧?”

“姐,你傷得重不重?”風逸握着她的手,心裡很是擔憂。

“沒事,只是小傷。”她柔聲說着,牽着他的手對那一旁的老頭道:“老人家,多謝你剛纔出手相助,若不然,我弟弟他們定會被傷着。”

“嘿嘿嘿,不用謝我,不過,丫頭,你真是煉丹師?你真會煉丹嗎?”老頭湊近她的身邊,小聲的道:“你惹到的那可是慕容家和上官家,要是真不會煉丹,我跟衆多說,還是趁早開溜吧!免得明天被抓回去剝皮抽筋,到時老頭也救不了你了。”

一旁的雷霸天聽到這話,輕咳一聲:“咳!龔老,您也請一併到城主府吧!請。”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心下暗暗搖頭,這龔老還是這麼的胡來,這人若走了,他明日如何跟慕容家和上官家的人交待?

老頭訕訕的笑了:“好好好,走走走。”說着,回頭衝着顧七擠眉弄眼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跟上來。

“風逸,走吧!”顧七牽着風逸的手,而碧兒則幫忙扶着,蒼則走在他們幾人前面,昂着頭,搖着尾巴,時而回頭看了看他們。

聽到明日顧七將在會場中心煉丹,百姓們相互告之着,一邊議論着,猜測着,明日到底會怎麼樣?這事情就如一陣風吹過,不一會,便在川城一帶傳開,另外兩大家族,戴家與林家聽到這事後,也覺得有些奇怪。

這慕容雪儀是上官謙的夫人,如今怎麼在外面弄出這事來?正如外面所說,到底打着的是上官家的名頭呢?還是慕容家的名頭?而且慕容家在半個月前怎麼會突然着火遭逢鉅變?那府裡主事的人一個個的病倒,真是叫人意外。

想到慕容雪儀竟是衝着那幾個年輕人去的,更是好奇,那叫顧七的是不是真的是一名煉丹師?如果真是煉丹師那可不得了,那樣年輕的煉丹師在川城可不多見,她與慕容家和上官家惡交,他們正好可以趁機結交,結識一名前途無量的煉丹師對他們可是沒壞處的。

戴家中的戴雲劍在聽到他父親說起這事後,聽到顧七這名字時,有此微怔:“父親,你說那叫顧七的是位女子?”

“不是我說的,是外面的人說的,據說當時是她的丫環叫出來衆人才知道的,因爲當時對方是女扮男裝,怎麼?你問這做何?”戴家主看着自己最爲出色的兒子問着,有些詫異於他竟會好奇一個女子。

“女子?應該不太可能是顧老弟啊!”他低聲呢喃着。

“什麼顧老弟?”

聽見他父親的問話,他回過神來,這才道:“是這樣的,約半個月後我結識了一位叫顧七的公子,我與他頗談得來,便以老弟相稱,因當時他在找金邊靈芝,正好當時我收購着那些靈芝還有幾株沒記入藥庫房裡,見他急要,便先賣給他了,也因此才結識了他,不過他是個男人,舉止爽朗落落大方不拘小節,不會是女子的,應該也只是同名之人罷了,更何況,當時他說只是路經這裡並不會在此久留的。”

“哦?還有這事?”戴家主沉吟着,看着他道:“也不管是與不是,你明日與我一同去看看吧!這上官謙的夫人在外弄出這樣的事情來,估計到時上官謙也會去瞧瞧,呵呵,如果對方真是煉丹師,那這可真是大大的打了他們上官家的臉。”

說着,他臉上帶着笑意,又道:“再者,聽說那醫藥公會的龔老也來了川城,如今正在城主府裡,明日正好可以去拜訪一下他。”

“是。”戴雲劍應了一聲。

另一邊,上官家中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你說回去處理事情,就是去弄出這些事情來的?以着築基巔峰的修爲還成了一個小丫頭的手下敗將,我上官家的臉面都快被你丟盡了!”

主位上,黑沉着的臉的上官謙怒視着那坐在下方的慕容雪儀:“那叫顧七的到底是什麼來歷?你還不與我速速說來!”

慕容雪儀深吸了口氣,看着盛怒的上官謙,道:“她是顧浩天的女兒,前不久被我父親他們接回慕容家去陪着那個瞎子的,慕容家被人下藥,死傷無數,跟她脫不了關係。”

“那個瞎子有什麼好?你非得把他弄回來?還是說,你還想着那顧浩天?”說到這個,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看着那下方坐着美麗絕塵優雅貴氣的她,沉着臉站了起來:“如今你已是我的女人,別再在外面做這些丟人現眼的事情,明日之事我是不會去的,你自己看着辦吧!”說着,一拂衣袖便邁步往外走去。

慕容雪儀抿着脣,看着他離開,深吸了口氣,握緊了手,心下暗暗的想着:那瞎子的血有着那樣的神效,珍貴非常,她定要將他抓回來供她取用,有那樣的血液存在着,想要煉製什麼樣的藥物都將事半功倍!就是最直接的用他的血解毒,也是一般的解毒丹所比不上的。

而這,就是上官謙她也不會告訴他,這將是她最後的一張王牌!

次日,雷霸天命人備了馬車,一行人便往那會場中心而去,不出意料,川城中是沒有秘密的,短短一天的時間幾乎滿城的人都知道慕容雪儀和顧七一事,似乎都好奇着結果會是怎樣,早早便已經在那裡候着。

馬車裡,風逸有些擔心的握着顧七的手:“姐。”

“不用擔心,沒事的,等會讓碧兒陪着你,你們別離我太遠,那裡人多,免得出了什麼意外。”她輕聲說着,看着他擔憂的神情,心中一暖:“等這事解決了,我們就去找爹爹。”

“好。”她的話,如同一顆定心丸,讓他懸着的心漸漸的放了下來,聽着外面喧譁的人聲,似乎,人很多……

010 公子千殤0113 進階毒025 被抓034 瘋子流057 居心不良043 助你一臂079 找上門來0176 離開神殿0170 我姐啊048 當局者迷020 海盜091 借遁055 獵殺015 完美築基0119 天地誓言025 帶走0115 心通透034 求醫082 可還有救026 潛在的危險030 毒蛛084 分離0124 我的主人名顧七081 求藥063 勢必誅殺高潮一071 鉅變她的出現0121 下界生死劫043 合體血染的白衣0157 上臺挑戰0173 驚見顧七037 身險081 求藥031 雷霧林0133 善緣0162 孫家必亡0129 小露一手077 尋藥045 泛紅的耳垂0157 誅殺幽蓮寶劍054 露出面目0136 尊崇039 一遇再遇0123 符籙039 半路救058 世間獨她一個050 他若愛我0107 桃花根036大結局!(6)0127 第一次下跪089 竟真是她0130 金尊菩提丹042 爆動0182 令牌惹出的麻煩014 以柔克剛015 洞穴046 吻上他的脣078 神秘印記0139 北海魚0125 古洞禁地0103 進魔獸森林059 麒麟劍出0159 爭徒077 戰意涌動011 弄點動靜出來032 歸異樣心動05 離開逃042 出崖059 夜計049 萬更八階解毒丹040 恢復親事031 大結局!(1)051 出事082 強者臨055 瘋子流的來歷0182 令牌惹出的麻煩020 月靈七束花065 藥人043 助你一臂035 他怎麼來了085 恢復原貌051 相處時光055 獵殺042 爆動037 沒徽章015 洞穴05 離開逃06 她的手段062 離開華山01 慕容家見04 淘汰出局083 蠢蠢欲動089 竟真是她048 當局者迷051 出事0139 修源追來0108 出手相助051 相處時光026 傷0123 符籙026 出手傷
010 公子千殤0113 進階毒025 被抓034 瘋子流057 居心不良043 助你一臂079 找上門來0176 離開神殿0170 我姐啊048 當局者迷020 海盜091 借遁055 獵殺015 完美築基0119 天地誓言025 帶走0115 心通透034 求醫082 可還有救026 潛在的危險030 毒蛛084 分離0124 我的主人名顧七081 求藥063 勢必誅殺高潮一071 鉅變她的出現0121 下界生死劫043 合體血染的白衣0157 上臺挑戰0173 驚見顧七037 身險081 求藥031 雷霧林0133 善緣0162 孫家必亡0129 小露一手077 尋藥045 泛紅的耳垂0157 誅殺幽蓮寶劍054 露出面目0136 尊崇039 一遇再遇0123 符籙039 半路救058 世間獨她一個050 他若愛我0107 桃花根036大結局!(6)0127 第一次下跪089 竟真是她0130 金尊菩提丹042 爆動0182 令牌惹出的麻煩014 以柔克剛015 洞穴046 吻上他的脣078 神秘印記0139 北海魚0125 古洞禁地0103 進魔獸森林059 麒麟劍出0159 爭徒077 戰意涌動011 弄點動靜出來032 歸異樣心動05 離開逃042 出崖059 夜計049 萬更八階解毒丹040 恢復親事031 大結局!(1)051 出事082 強者臨055 瘋子流的來歷0182 令牌惹出的麻煩020 月靈七束花065 藥人043 助你一臂035 他怎麼來了085 恢復原貌051 相處時光055 獵殺042 爆動037 沒徽章015 洞穴05 離開逃06 她的手段062 離開華山01 慕容家見04 淘汰出局083 蠢蠢欲動089 竟真是她048 當局者迷051 出事0139 修源追來0108 出手相助051 相處時光026 傷0123 符籙026 出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