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曾經，就讓人發出無數的感慨。
站在這落寞的大廳中，看到各種各樣的機械後，李林腦海中不自居會蹦出它往日曾有的繁華。
不知道有多繁華，才能讓這麼一家公司擁有研發製造這麼多種類的機械。
就這二十多個機械展臺的大廳，一般公司就不可能擁有的吧！
大型房地產售樓處大廳恐怕連這大廳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吧！
房地產售樓中的那些模型更沒法和這裡機械模型相比了。
一個機械模型的製造價格估計是手辦的十幾倍。
宅男手裡的手辦價格便宜都是三五千，好的都有十來萬。售樓處的地產模型都要十幾萬呢，更何況這些能活動的機械。
每一臺按真是機器的比例縮小，一些位置還要能活動。
更絕的是，一臺掘進機模型裡的柴油發動機竟然是真傢伙，是按比例縮小的真傢伙。
這裡的每一臺模型都見證着這家公司曾經的輝煌。
就憑這模型都做的這麼細心，就在這家公司買了！
瞬間李林做出了一個決定。
郭懷生怎麼也想不到，當初爲了參加進博會廣交會世博會等等展覽，找人做的這些模型竟然有天能給他招攬一個強大的買主，讓他的企業瞬間起死回生。
而這時的郭懷生還在辦公室裡唉聲嘆氣，計劃着怎麼詢問上官局長，該問些什麼？
地方政府一般開發地產做項目的時候，都會有聽證會。這些不需要他問，就能提前收到消息。
至於他要打聽的消息，都在市領導的腦海中。
而想要知道市領導腦海中的東西，除了和市領導有過交流的人以外，就是看着領導以往的作風了。
保守點的市領導是不會搞開發的，激進點的市領導纔會動手。
到底哪個領導在市委市政府有說話的權利，這些都要通過內部人士打聽纔有結果。
嗯～
問一下市領導中，哪一派能在接下來的爭鬥中勝利。
還要問一下激進派的領導有誰？到時候想辦法支持一下。
他們公司佔地面積比較廣，距離城市比較近，這裡若是開發成什麼商城或者將周圍的地賣給房地產開發商，他公司的日子就好過許多。
“也不知道小吳聯繫好了沒？”
找秘書聯繫上官局長，就是擔心自己親自聯繫時對方萬一沒有時間，這不是甩了自己的臉面麼？
要是對方不願意見自己，自己的臉面也算是丟了。
別小看這個臉面，在華夏有些時候能幫你大忙。
一切都由秘書談好，關鍵時候他們在出面協商敲定，這樣雙方的臉面都能保得住。
坐了一會兒，郭懷生心裡愈發焦急，於是站起來繞着辦公室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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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辦公室小了太多，於是打開門朝樓下走去。
李林在大廳轉了老半天，依舊不見人前來，也不好意思上樓找人，萬一樓上也沒有人丟了什麼東西他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於是走出大廳朝遠華機械製造公司後面的花園走去。
要說這公司曾經有多輝煌，足足兩畝地的花園就能證明了。
只是花園看樣子已經許久沒有人打理，花草都肆意生長，毫無方向和規劃。
站在空蕩蕩的停車場，朝亂糟糟的花園看一眼，別有一翻風味。
先比人修建過的花園，李林就喜歡這種自然競爭出來的植物，一切都顯的朝氣蓬勃，不像以前人類干預後，長的雖然好看整齊，少了那一股生氣。
走進花園，李林讓佛進入了叢林中，在密林中穿梭。
花園中心有一處水池，水池邊上放着一條條長長的椅子。
此刻，一個老人坐在長椅上沉着腦袋抽菸，眼睛浮腫疲憊，頭髮亂糟糟。
李林穿過花園時，迎面就看到了這人。
總算在這個公司中見着活人了。
“你是這家公司的？”
李林走上前，坐在長椅一邊。
“嗯～”
老人點點頭應了一聲，擡頭看了一眼李林，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黃鶴樓抽出一根遞給李林。
“我不抽菸！”
李林擺擺手道。
隨後，老人將煙塞進自己的嘴裡，掏出打火機。
啪～
摁燃打火機，將藍色的火苗送到菸頭前，用力吸了幾口煙，蓋上打火機的蓋子。
“小夥子，你是哪人？”
郭懷生吐了一口煙問道。
李林那嫩嫩的皮膚，一看就是南方人特有的。
整個晉西和三秦北的人常年生活在黃土高原，皮膚粗糙外還容易顯老。
高原將西北風全都擋住了，到了燕趙之地，這裡的男女皮膚就好上許多，白嫩的皮膚晃的人耀眼。
全國各地奔走的郭懷生，對於各地方人的相貌還是很有研究的。
一眼就看出李林根本就不是附近的居民。
“荊湖的！”
“從荊湖跑到我們這裡來，是旅遊的麼？”
郭懷生問道。
一般這麼年輕的人出現在陌生城市，除了旅遊就是上學了。
荊湖省是一個教育大省，省內的人大多數上學都是在本省，再遠一點會去同樣是教育大省的三秦和蘇南，牛逼點的學生都去了京都上那兩所王牌學校。
不管怎樣，荊湖省的年輕人都不會選擇來晉西上學。
氣候不同，家人也不會同意。
“不是，做點生意！”
“這麼年輕就跑出來做生意啦！”
郭凡生帶着懷疑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林。
太年輕了！
年輕自然是好事，有想法有衝勁。
可年輕人經歷少，出來做生意恐怕連街頭詐騙都分辨不清，更何況面對生意對手各種明的暗的挖坑做局。
他郭懷生也在生意場上經歷了多年，自認爲當下已經沒有人能坑到他了。可公司依舊被大勢力給弄的慘兮兮的，眼見着就要倒閉了。
這年輕人跑出來做生意能成麼？
“就是出來賣點東西，好的話就買。不好的話，就放棄！生意簡單，面對的人要是簡單就做！對方要是不簡單，那就換一家再買。”
李林自然看出了郭懷生眼神中疑惑的意思。
“哦～這樣啊！要是這樣那就好～買的東西只要東西好，價格也知底一切都好辦了！”
郭懷生點點頭。
忽然間想到現代社會是信息社會，年輕人手中掌握的信息資源並不比他們手裡少。
只要把握住原則，應該不會吃虧。
咣～
嘩啦～
兩人正說話間，忽地東側大樓邊上傳來一聲巨響，接着一大塊玻璃碎裂從牆體上脫落。
李林皺了一下眉頭，神識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