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疑惑

當我走出醫院時看到軒子倚在摩托車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跟你說,曹龍還生死不明呢。你這太重色輕友了奧,不能這樣。”

“滾蛋,我就是感謝一下人家,哪有你想的那麼多,幾年不見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猥瑣了。“我笑罵道。和軒子坐上摩托車,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哎,不對呀,什麼時候你開始向着曹龍說話了,昨天下午喝酒還一口一個”畜生“的!現在又擔心人家生死不明瞭。”

“我......我那是......“軒子被我說的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看着他吃憋的樣子,使得我哈哈大笑。“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明明已經原諒曹龍了,又不好意思說!昨晚去古樓你可是衝在最前面的,說不在意他,誰信啊!趕緊走吧,辦正事!”

“操!”軒子猶豫了一下,想跟我犟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罵了一句,啓動了摩托車。兩個人向村子裡飛奔而去。

大約半個小時,進了村子裡,眼前的景象卻讓我門二人吃了一驚!

“沒想到來了這麼多警車啊!”軒子把摩托車停在了李爺爺的家門口,看着停在村子裡的數十輛警車驚訝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用得着這麼大陣勢嘛,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我開玩笑的說道,擡頭望去,只見數十輛警車七零八落的停在村子裡,不時還可以聽到車裡有人在三三兩兩的說話。

“行了,別想那麼多。咱們趕緊進去取東西吧!”我對軒子說。

我們這個村子,就好似一塊長條形的田鋪。三面環山。只有東面是可以通往鎮上的土路。古樓的位置在村子的最西面,在往西就是後山。而李爺爺家在村子的東面,與村口相鄰。跟村子裡的住戶都隔有一段距離,所以才免於被大火燒掉。

我和軒子敲了敲李爺爺家的門,聽到裡面蒼老的迴應,便在門口等。不一會兒,門開了。只見一位老人,眯着眼,佝僂着腰,拄着柺杖,慢慢的伸出腦袋看着我們。看到是我和軒子,把身體讓開示意了一下讓我們進去。

“李爺爺,我們是來取他們兩個人的東西的。”我進門之後,軒子給李爺爺沏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說道。

“哦,那曹龍呢?昨晚你們着急忙慌的過來,我也沒問。他哪去了?”李爺爺坐在他的搖椅上,用那蒼老嘶啞的聲音對我說道,然後便拿起杯準備喝水。

“他昨晚在古樓失蹤了,所以今天才來這麼多警車,是來找他的!”我如實回答道,可是怎麼曾想,我剛說完,只聽“啪”的一聲,李爺爺臉上漏出十分驚恐的神色,手上的水杯也掉在了地上。

“怎麼了,李爺爺!”軒子趕忙蹲在李爺爺的搖椅旁邊,扶着李爺爺的胳膊問道。

“明軒!”李爺爺從驚恐中晃過神,猛然甩開了軒子的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誰讓你們去那個地方的!是不是村子沒了,你們就不記得祖訓了!我還看在你們死去的爺爺面子上,讓你們住在我家,要是老崔頭泉下有知,得怪我啊!說不定都能讓你們氣的從墳裡爬出來!”

軒子聽到李爺爺的訓斥,低下了頭,就跟原先我們爺爺訓斥他的時候一模一樣。後來我聽軒子說,這些年,李爺爺對待他跟對待親孫子一樣,家裡做些什麼吃的都會叫上軒子一起來吃,爺爺死的時候,也是李爺爺天天陪着軒子,照顧他。軒子在鎮上上班的時候,也是李爺爺讓孫女沒事去家裡看看,收拾收拾屋子。軒子對於李爺爺,有着親人一般的感情。

小的時候,軒子就是我們家裡中最孝順的,不管自己是對是錯,爺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遵循,不會去反駁。就是最後選擇誰上高中時,我離開村子,曹龍和許靜去了高中。爺爺選擇讓軒子自己承擔這個家裡的一切事情,他也是毫無怨言。所以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我也並不是太過驚訝。

“不是您想的那樣。“我趕忙替軒子解釋道:“您別誤會,我們昨晚並沒有去古樓,是曹龍說去買東西,一直沒回來,後來......“

“你又是誰!我訓斥我們村的人,跟你有什麼關係!”李爺爺硬生生的打斷了我,努力睜大他那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看着我生氣的說道:“你是明軒的朋友吧,我們村子裡的事,用不着你一個外人摻和,拿着他們的東西,走吧,以後也別在來我們村子了!這裡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們還來幹什麼!”李爺爺越說越激動。我生怕他隨時氣性太大,暈過去。

“李爺爺,李爺爺,您先別激動,您身體不好,消消氣。”軒子趕忙在旁邊安撫道:”他不是外人,他是葉飛啊,您不記得了嗎,爺爺的孫子,葉飛。就是原先偷你家菜園子,被您拿着柺杖好頓打的那個!“

聽到軒子這麼說,我的心裡一陣無奈,都這麼大歲數了,你提那小時候的破事幹什麼,多丟人......

可是沒想到的是,李爺爺聽完軒子的話,整個人一個激靈,就要站起來,軒子趕忙扶起他,只見他愣愣的看着我,嘴裡喃喃道:“葉......葉飛?”

“嗯,是我。”我看着他這個樣子,也是嚇了一跳,趕忙過去扶着他。讓他坐下,別太激動。

“葉飛.....“李爺爺在我和軒子的攙扶下,坐了回去。雙眼一直木訥的看着我,道:“你終於回來了......老崔頭說的沒錯啊,你......你遲早會回來的。”

我聽道他的話,心裡一陣酸楚,爺爺一直是盼着我回來的,即使和李爺爺平時聊天的時候,也肯定會說:“我孫子葉飛以後一定會回來看我的!”但是看到李爺爺這不尋常的樣子,我開始有點弄不懂李爺爺的意思了。心中多了些許疑問,想要開口問,但是看到軒子看向我的眼神,我明白,現在李爺爺情緒不穩定,還是不要問什麼的好,所以我和軒子只能默默的在旁邊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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