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咯噔”一下,這怎麼聊着聊着還引出更大的陰謀來了?段玲的每一句話話語中,無不在向衆人透漏着邢嘯從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段玲也是知情的,只不過在籍村意外破開封印,放出鋒刀,死了太多的人,將計劃打亂了而已。
邢嘯到底要幹什麼,他們所說的“那個人”又是誰,看這架勢,邢嘯當初沒能當上家主恐怕也與那個人有着莫大的關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能夠操控整個邢家這個人要具有多大的實力?連國家恐怕也不能吧!
“嗯?”邢嘯撇了一眼段玲,眼神中有些疑惑。
“冥冢的事情想必這裡除了葉飛之外,我就是最瞭解的,我曾聽一個故人說過,裡面的怨氣十年一個循環,由衰至盛,隨後再由盛轉衰,往來複始,週轉不盡,當初是恰巧讓你們碰到了最盛那一天罷了,現在你就是派人在冥冢自殺,封印能打開的機率也如同海中一針,難以尋覓。
邢鴻知不知道此事我不瞭解,但如若我告訴他,你覺得他還會懼你不成?其實邢鴻早就有心除掉你和邢傲,他怕你魚死網破麼?他怕的冥冢!”段玲說完不由得笑了出來,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順便給我拋了個極其可愛的眼神,弄得我渾身一抖。
要知道此時的段玲與當初那個調戲我的小孩雖是同一個人,但在我心裡的地位早已滄海桑田,現在更多的是恐懼,哪裡還有勇氣與她開玩笑。
“你說的是真的?”趙爺突然發出了一聲疑問,他的面孔略帶糾結,顯然對剛剛段玲所說的問題極其看重。
“我還需要在重複一遍嗎?”段玲微微揚起嘴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連衣裙,隨後兩隻小手插進衣服的大袖管中,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趙爺的面色陡然變得擔憂,望向邢嘯,邢嘯的手在茶杯上摩擦不停,我隱約看到他的額頭有汗水滲出來,顯然這個答案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老邢,你說話啊!”
趙爺有些急不可耐道:“如果真的是她說的那樣,那我們豈不是一點......”
“好了!”邢嘯突然厲聲喝道,嚇了衆人一跳,只有段玲沒有任何表情,還在閉着眼睛休息“冥冢那邊的事情本來就是最後玩命用的,現在箭在弦上以是不得不發,你覺得你還能逃得掉嗎?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既然上了我這條賊船,那就算是我對不起你了,如果我死了,恐怕西北的那點地方你都保不住!
不戰是死,戰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當初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你不是照樣敢與我合作平定天下嗎?怎麼如今卻膽小起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你趙爺年紀大了就怕死不成?打天下的時候玩命的是你,到了現在守天下,名聲在外,退縮豈不是讓世人笑話!
我邢嘯寧可戰死,絕不受辱!上天給了我這條命,那就要活的瀟灑,活的有奔頭,偏安一隅不是我的性格,要戰便戰!馬革裹屍沙場見,來生再圖帝王業!”
“好!”邢嘯話音剛落,趙守全凌然站起,大聲叫好。
趙爺立刻低喝:“趙守全,坐下,由不得你胡鬧!”
趙守全搖了搖頭,對着趙爺彎腰施禮,吶聲道:“嘯爺這番話算是說到我心裡了,爺爺,當初我勸您不要參與到邢家的內部紛爭中,您不聽,你想要發展我們趙家,想要給後人打下穩定的基礎,你想要整個西北,還想要華南!我終攔不住,所以纔來到此地,助您成事,兵人,服從命令爲天職,您是我的上司,又是我的長輩,所以我趙守全必須這麼做!
但是無論做什麼都是有風險的,富貴險中求這五個字可是您從小就教導我的,難不成現在看大事不濟,就背叛我們的盟友麼!老爺們生於世上就要頂天立地,我父親爲家族戰死,如今恢復家族興耀的機會就在眼前,拼成了,萬世基業,拼不成,那就如同嘯爺剛剛所言。
馬革裹屍沙場見,來生再圖帝王業!
人活着終究是要有意義的,我趙守全活着的意義在劉曉玉走的那一天就結束了,但是自從在籍村遇見葉飛後,我發現我還有另外一個存在的意義,那就是爲了我的家族!您記得我曾經問過您我爲什麼趙守全的時候,您是怎麼回答我的嗎?您告訴我,守全守全,就是守護我的全部!劉曉玉是,家族也是!我丟了一樣不能再丟棄另一樣!
當初爲了曉玉我放棄家族,如今,我願意爲了家族放棄自己,也算是沒白讓外人稱一句趙家少主!”
我坐在趙守全的旁邊,擡起頭看着他那不算高大的身軀,卻第一次感覺是如此的偉岸,是啊!人活着總要有自己的意義,無聊的活着就是犯罪,總得證明一些事情!
“哈哈!”邢嘯突然大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整個時候能與我邢嘯成爲知己的卻是你趙爺的孫子,趙守全可頗有你年輕時候的風範啊!好!不管之前我們發生過什麼,今朝兵戎相見,共抗敵軍,你趙守全就是我邢嘯的兄弟!成了,名利共享,輸了,那就一起去地獄稱王吧!”
邢嘯伸出手掌到趙守全的身前,趙守全眼神一聚,猛的與邢嘯的手握在了一起,我見此景象,哪裡還有心情坐着,立刻站起,將手搭在了兩人的手上。
邢嘯和趙守全同時轉頭望向了我,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行!可以!”趙爺怒着臉龐指着趙守全“我老了,現在你也不停我的話了,那我就回西北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我也管不着!要死就去死吧!”
說罷趙爺站起身想門外走去,還撞了一下趙守全的肩膀,走到珠簾旁時,回頭對着段玲抱拳施禮“天門祖,我請退,至此之後,此間事情與我再無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