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仁的神‘色’,依然很‘迷’茫,魂不附體的樣子。
又想了半天,他纔開口說道:“後來,我一直在找……雨蓮,也在找鍾浩然。可是,一直沒找到。我以爲他們心裡有愧,不敢見我。我以爲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是沒想到,二十年後,卻、卻……”
丁二苗‘摸’着下巴,打量着謝國仁的臉‘色’。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偶爾有閃爍躲避的慌張,明顯,還沒有說出全部隱情。
論理說,他謝國仁坑了鍾浩然的錢,鍾浩然奪了他的妻,基本上是扯平了,兩不相欠。但是爲什麼鍾浩然還要將華雨蓮剝皮拆魂,折磨她的魂魄二十年?
還有,爲什麼二十年間,鍾浩然毫無舉動,卻要在這個時候,‘操’控華雨蓮的魂魄作惡?先是殺了崑崙大師,然後,鍾浩然又冒充大師的師弟來要五千萬?
以鍾浩然的法術來看,雖然不是太高明,但是想掙點錢,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他開口勒索五千萬,十之八九,只是一個幌子。
問元芳怎麼看,元芳一定會說,這背後有一個驚天的‘陰’謀!
想到這兒,丁二苗微微皺眉,問謝國仁道:“就這麼多了嗎?”
“就……這麼多了。”謝國仁點點頭,不再說話。
“那行,我先想想該怎麼辦……”丁二苗知道問不出什麼結果,就起身告辭。
走出病房,他跟謝采薇打招呼道:“采薇姐,你爸爸的病,不需要住院了。他的病,醫院看不好,是受打擊太大,導致心神渙散。如果相信我,我可以幫他把心神集中起來……”
謝采薇大喜過望,正要開口,手機卻響了。她拿起手機,只看了一眼,立刻就皺起了眉頭。號碼很陌生,讓她的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和不祥的預感。
“飛雲道長打來的?”丁二苗看謝采薇神‘色’不對,就如此問道。
“不知道……”謝采薇搖搖頭,接通了電話:“誰?”
電話裡,果然是飛雲道長的破鑼嗓子:“謝小姐媽?請替我轉告那個茅山弟子……”
“轉告什麼?你等等……”謝采薇的身體顫抖,轉臉看着丁二苗:“是飛雲道長,要找你。”
狗日的,還敢找我?丁二苗大怒,忍着一口氣,接過了電話。
“飛雲道長鍾浩然,是吧?”丁二苗着壓制心中的憤怒,淡淡地說道:“在下茅山弟子丁二苗,請問有何指教?”
“哈哈哈……,很有幾下子嘛,小子。”飛雲道長在電話裡狂笑:“你居然查到了我的名字,找到了華雨蓮的骸骨和皮囊,有沒有滅了她的三魂七魄?啊?”
丁二苗趕緊拿着電話走開了幾步,他擔心謝采薇聽到對話,知道她媽媽死去的真相,會無法接受。
“你也有幾下子啊,鍾浩然。”丁二苗冷冷地說道:“昨天居然沒死,現在還有力氣說話,不簡單啊不簡單……”
電話裡,丁二苗就聽出來了,這個鍾浩然明顯的中氣不足,可見昨天,也是九死一生僥倖逃脫。
“想要我死?哪有那麼簡單!”鍾浩然在電話裡大笑,然後歇了一口氣,又道:“我和謝國仁是難兄難弟,他不死,我怎麼能死?”
丁二苗哼了一聲,問道:“有屁快放,說,找我幹什麼?”
“爽快!”鍾浩然說道:“你小子幾次三番壞我大事,是爲了什麼?是不是看上了謝采薇那個丫頭?你要是喜歡她,我幫你把謝國仁‘弄’死,然後你和謝采薇結婚,接管天辰集團,人財兩得,不是更好?”
“放你孃的屁,帶着你爹聞!”丁二苗破口大罵:“你把你小爺我,當成什麼人了?”
“哈哈哈……,別生氣,小子。”鍾浩然大笑道:“你聽着,老子我對你來了興趣,打算跟你再鬥一場!”
“哼……,你想鬥,我就要跟你鬥嗎?你誰呀,配嗎?”丁二苗嘴上應付着電話,心裡卻在盤算,這傢伙主動挑釁自己,是活膩了,還是有‘陰’謀?
“這可由不得你!”鍾浩然兇狠起來,叫囂道:“有個叫杜思雨的小丫頭,現在在我手上!”
什麼?!丁二苗大吃了一驚,看了一眼謝采薇,又衝着電話吼道:“喂喂喂,鍾浩然你可別‘亂’來啊,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杜思雨一根頭髮,我就讓你賠一條大‘腿’!”
謝采薇聽到丁二苗的通話,更加魂飛天外,一張臉陡然間失去了血‘色’。
“表姐……,丁二苗,救救我啊……”電話裡,傳來杜思雨的哭叫聲。
昨夜裡,杜思雨一直在醫院陪着謝采薇看護舅舅謝國仁,兩個小時前纔打車回家去的,卻不料現在竟然落在了鍾浩然的手裡!
丁二苗衝着電話道:“小美‘女’別怕,我會救你的,一定不要害怕!”
可是杜思雨的聲音,只是一閃而過。
電話裡,又換成了鍾浩然:“小子,麻煩你轉告一下謝國仁,就說他的外甥‘女’,現在在我這兒,讓他放心。哈哈,哈哈哈……”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人?”丁二苗穩了穩心神,問道。
“我說過,我要和你再鬥一次。如果你鬥贏了,我就放人!”
丁二苗提高了嗓子,問道:“好,我陪你鬥一場。你劃下道來,鬥符,還是鬥陣?什麼時候鬥,在哪裡鬥?”
“我老人家,昨天被你的幾個小鬼暗算,受了點傷,需要靜養兩天。什麼時候鬥法,怎麼鬥,我還沒想好。你把電話號碼給我,隨時等着我消息就是!還有……,”鍾浩然‘陰’森一笑:
“我可要警告你,這是我倆之間的事,如果你再敢聯繫幹警‘插’手,我就如法炮製,拆了杜思雨的三魂七魄!水銀,我多的是。”
“好……!我聽你的,不讓幹警‘門’‘插’手,但是你要保證杜思雨的安全,否則,我會讓你死的比她還慘一萬倍!”丁二苗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報了出來。
又是‘陰’森森的一笑,鍾浩然在那邊掛了電話。
丁二苗攥着電話,恨得牙關打顫,怒火焚心。
“二苗,他剛纔說水銀……,是怎麼回事?”謝采薇幾乎急哭了,抓着丁二苗的胳膊:“二苗,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