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這樣怔怔地看着抱貓婦女的時候，她已經走遠了。
秋水不得不疑惑的坐下。
此時，她轉臉看着這位老太太。老太太有八十多歲的年紀，滿頭的白髮。但是看上去身體倒是硬朗、健康。面容看上去也慈祥。
“姑娘，你理她幹嘛啊？神經病。”老太太這樣毫不客氣的評價了剛纔的那位抱貓的婦女。
“神經病？”秋水驚訝的看着這位老太太。說實話，她見過那位抱貓的婦女幾次了，而且也和她說過話語，但是從來沒有覺着她不正常。她的眼神中除了警惕更多的是恐懼和不安。像是經歷過什麼特別受驚嚇的事情一樣。
“大概三十多年前，硬說這家死了的人活了，那家死了的人回來了。還吵着鬼魂上了誰的身，差點搞出人命。那個時候她就在安貞醫院待過的。出來之後，好了很多，但是依然不大正常。”
老太太說到這裡的時候，猛地咬了一口油條。喝了一口稀飯。繼續吃着早餐。
秋水驚訝，禁不住的道，“奶奶，你說那位阿姨可以看到鬼？”
“鬼？”老太太說到這裡的時候，長長地嘆氣一口，道，“大白天的也吆喝有鬼，正常人有這樣的嗎？”
秋水聽到這裡的時候，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幸虧她沒有說過哪裡有鬼，不然她不也是神經病嗎？
秋水此時更伸長了脖子，似是非常感興趣的問着老太太，道，“奶奶，她說這裡哪裡有鬼啊？”
老太太勾脣笑了一下，她的牙齒全部的沒了。嘴有些憋着，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發音。她的吐字極爲的清晰，發音特准確的。繼續道，“這不是全國聞名嗎？京城81號，京城18號院子有鬼。誰見過呢？作爲老宅子，裡面死幾個人是正常的。但是很多人就以此爲藉口，大說特說裡面有鬼。以訛傳訛，現在沒有人敢住了，這麼大的宅子，目前還空着呢。”
秋水聽到這裡的時候，再次的哆嗦了一下，一位八十歲的老太太沒有想到說話如此有見地。此時秋水的早餐已經被端上來了，也是豆漿和油條，和老太太的是一樣的。
老太太像是吃完了。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繼續道，“別信那套，想去哪裡住，去哪裡住。”
秋水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位老太太雖然老態龍鍾了，但是她的內心是極爲強大的。鬼神妖魔之類的恐怕也繞着這種人走。
看着她蹣跚離去的背影，秋水本是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此時毫無胃口了。油條和稀飯她再也吃不下去了。甚至是曾經喜歡聞的那種香味再也不存在了。
沒想到她經常看到的一個婦女，竟然是神經病？她記得她第一次和她說話挺好的。沒有看出哪裡不正常啊？
不僅僅是她，即使是小蝶和姚思思也沒有看出她是神經病啊？若是看出來，恐怕她們早就說了。秋水的早餐再也沒有味道，就這樣，狼吞虎嚥的潦草的吃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