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良是做土匪的,本就習慣了夜裡活動,所以他從梁山到達平鄉鎮的時候,也沒有花多長的時候,到了平鄉鎮也不過是亥時,而且很多的人家窗戶裡都透着溫暖的燈光。
看到這裡的時候,秋良有一種心安的感覺。他彷彿是回到了家一般。
當他進入村子的時候,他不想牽着馬進去,他把馬放在村頭一個隱蔽的地方,而後一個人朝着家的方向走。就是這樣他一個人順着這條狹窄的巷子緩緩地朝着村後頭走去。
他的家就在巷子的盡頭,走到這個巷子的盡頭就是他的家了,至於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回去以後就清清楚楚了。
這樣想着的時候,秋良的心中倒是有些激動了。
就是在秋良低着頭朝家裡走的時候,冷不防似是一個人猛地撞入了他的懷中。秋良大驚,暗自道,“這是誰呢。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當他擡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一位蹣跚而過的老婦人駝着背從這裡經過,正好和他迎面走來,剛纔撞入了他的懷中。秋良本來心中有事,他急急忙忙的說了聲‘對不起’,正要朝前走,忽而記起這位老婦人是誰了。不就是住在七柳莊的那位婦人嗎?
她已經救過他一次了,他還特意的讓秋水去七柳莊那個地方去感謝她呢。秋水去了之後說是一堆墳墓,根本沒有人家,而後兩個人還特意的去填土獻花,而後又載了一棵樹苗在那個地方,取了個名字叫做‘七柳莊’。
他一直以爲那位老太太真的死去了,這不是活着嗎?此時就在她的面前經過。原來她說的那個地方是假的,她不住在那個地方啊?
想到這裡的時候,秋良一把抓住了擦着他的身子過去的老婦人,驚訝道,“阿婆,我和秋水一直在找你啊?我們真的以爲你......”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比劃了一下手勢道,“原來你在這裡?”
阿婆沒有回答他的話語,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道,“秋水已經出事了。其實她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人,一切自有定數的,你不必難過,你馬上會有一劫,你如果想躲過去,可以把這個符子嚥下去。”
老婦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再次的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黃紙模樣的東西遞到秋良的手中,而後道,“你如果願意躲過一劫,可以把它含入口中。”
“秋水怎麼了......”秋良雖然把那個符子接在了手中了,但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不是他的生死問題,而是秋水的去向。哪知道就是在這個時候,面前的那位婦人突然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秋良驚訝的站在這裡,看着這突然的一幕。如果不是他手中的那枚黃色的符子,他真的以爲剛纔只是自己的幻覺,那位老婦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可是手中的黃紙清清楚楚的告訴了他,剛纔的那位老婦人確實是來過。
可是哪裡去了?只是瞬間,便憑空消失了?
她說秋水已經沒有了,難道他的妹妹秋水已經出事了?這樣想着的時候,他再也顧不得其他了,拼了命的往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