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一怔,他怎麼會知道陸梅爲什麼又活了?
昨天他去牢房時,那陸梅當時是真的沒了命的!
“本公子還能騙你不成?對了,那信還在她身上呢,不信,你大可稟報方大人,讓他來斷定!”小公子眼神曰。
李秀眼神中的怒意緩了緩,“真的?”
小公子回以肯定眼神。
這眉來眼去的溝通只在一瞬間,而方老爺還在等着李秀開口,“你還有什麼可說?”
“回大人,這事真的跟我無關,就算她真的是陸梅,那也是陸梅陷害我的!昨天她騙我過去萬家,然後就要殺我,可我真的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殺我,也不知道自己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的,然後我就跟她理論,她說城裡的那些腐屍都是她乾的,她的目的就是要報復!”李秀道。
事情一下子又一個大逆轉,剛纔說李秀是兇手,現在又成了陸梅是兇手,這到底誰纔是兇手呢?
堂上的人和縣衙門外的人都疑惑不解,甚至是沒了主見,不知道要相信誰了。
“你這妖女,你胡說!我女兒怎麼可能要殺你?定然是你知道了她復活的事,你害怕她告發你,所以纔要害她的對不對?”陸志峰頓時跟李秀理論起來,他女兒已經夠可憐了,這次又差點喪命,還要被人誣賴成殺人犯,這還有天理嗎?
李秀一聲嗤鼻,道:“大人,她身上有一封信可爲我作證,就是她要殺我的,當時我還問她,殺了那麼多人就不怕被抓?她說不怕,被抓了大不了就一死,反正有那麼多人給她陪葬呢!”
信?晶晶一怔,她身上有信嗎?一早醒來就被帶上了大堂上,她也就只顧的上跟花思雨她們聊了幾句,這還真沒顧得上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信。
方老爺一聽連忙讓人去搜,結果真的就在陸梅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來。
衙役將信上遞給了方老爺,方老爺低低念道:“本人陸梅,死後復生後心含怨恨,因而便想着要報復,可是我死前是在熟睡中,哪裡知道誰是兇手呢?因而我就想着要多殺幾個人來報仇,李秀是我尋了好幾天纔看好的獵物,我先是……”
洋洋灑灑的信上面寫了陸梅的各種殺人手段與埋屍地點,然後還有是如何將李秀騙到萬家的事,只是她沒想到,在殺李秀時會被衙役抓了個正着,如今事情敗露,她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因而願意以死謝罪。
方老爺將信念完,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這不是我寫的!”晶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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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方老爺又拍了驚堂木,“你說信不是你寫的,那爲何是在你身上?”
這……晶晶一時語噎,她真的不知道啊!
“大人,信真的不是我寫的!”晶晶也只能這麼說。
這時突然有人說道:“大人,小的有話說。”
方老爺看了一眼門外,那說話的人在大門外,正是李生。
原來是李生聽說了昨天夜裡發生的事,一早就急匆匆的去了陸家,然而到了陸家才知道陸志峰已經來了衙門,他這才又從陸家一路跑來了衙門。
路上雖然是耽擱了一些時間,但好賴是趕上了。
“你是何人?”方老爺問。
“回大人,草民是李生,與陸梅同住一條巷子,從小也一起長大的。”李生進了大堂,盈盈一拜,然後說道。
方老爺抖了抖手裡的信,又問:“這麼說來,你也有可能是她的同謀?”
李生慌忙下跪,解釋道:“大人,我怎麼可能是同謀?這別說陸梅沒殺人,就是她殺人了,我也只會帶她來自首,何來同謀一說?”
“那這麼說來,你是來告發她的?”方老爺又道。
一旁的晶晶有些想要扶額了,這姓方的老頭是有意要引導李生說錯話嗎?
但李生並不糊塗,和方老爺兩三句對話後,他便明白了方老爺的用意,坦然一笑,回道:“大人,她無罪,我何來告發?我與陸梅從小一起長大,我深知她的爲人,她定然是不會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的。而且那封信也定然不會是她所寫。”
“爲何?你爲何如此斷定這不是她寫的呢?”
“回大人,陸梅識字不多,她寫不出那麼多字的,這個街坊鄰居都是知道的,而且這信來的蹊蹺,顯然是有人爲了欲蓋彌彰僞造出來的,還請大人明察。”李生道。
陸梅識字不多?
“對對對,大人,我女兒的確識字不多,讓她念一封信都能念出許多錯別字來,更別說是讓她寫信了,大人,這定然是有人僞造信件想要謀害我女兒啊……”陸志峰也連忙說道。
堂上,小公子傻臉了,堂下,李秀也失望了,她以爲小公子的辦法萬無一失,卻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大的一個漏洞。
有人心裡大呼糟了,有人心裡大笑,這下熱鬧了,更有人靜默看着這一出,是明白人也都能看出那信來的蹊蹺了。
信是在陸梅身上,而陸梅昨天是在牢裡,如果信不是陸梅寫的,那會是誰呢?方老爺怒了,這衙門裡該清理一下門戶了。
“李秀,你是怎麼知道她身上有信的?是誰告訴的你?”這個問題方老爺問的有些晚了,他若是早些問了,那現在也就能猜出點什麼,可是現在才問,想來李秀是不會說實話了。
果然,李秀不承認了,她直說是剛纔無意間看到的。
但是方老爺也不傻,之前李秀和小公子見的眉眼來往他自然是看到了的。
到這時候了,方老爺也就不再怕什麼了,李秀此刻沒咬出誰來,他還是儘快將這案子判決了的好。
“李秀,陸梅身上的信是僞造,如此便不能證明你剛纔的話,你可還有其他證據?”方老爺問。
李秀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說出來,而這時,晶晶開口了。
“大人,她無話說了,但民女還有話要說,這信不是民女所寫,但是卻在民女身上,這顯然是有人要陷害我,而這想陷害我的人,無非就是李秀了,她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就讓人僞造了這封信來陷害我,還好大人明察,給了民女一個公平,但是大人,那信上將那麼受害人寫的那麼清楚,如果不是這人所爲,她何以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