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這樣不知道怔了多久,正好保姆上前,端來了一個盤子,盤子裡有牛奶、咖啡和飲料,也許是看着秋水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她趕緊的道,“秋水姑娘,你喝茶,還是咖啡、牛奶?”
秋水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隨便拿了一個杯子,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
保姆退下,對面的穆玉羅仔細的看着秋水的反應,她暗自道,“從姑娘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很在乎馬良,難道她真的愛着馬良嗎?”
“我好久沒有見馬良了,他人呢?”秋水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的舉起了手中的杯子,苦澀的咖啡的味道,她差一點就吐了,但是她還是很平靜的嚥了下去。
秋水問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是沒有底的。她對馬良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的,但是那只是預感,她也不能確定。她想親自聽到他母親的回答。
“馬良他走了。”穆玉羅很平靜的說着這句話,但是秋水在擡頭和她的目光相對的那個瞬間,看到了她眼底深處的淚水,還有她臉上的傷痕。她知道她說的是對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依然平靜的問了一句,雖然說完話語以後就低下頭了,但是她眼中溢出的淚水,還是不由自主的出賣了她。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啪嗒’的流着。
“梅大師說,馬良是因爲那晚的木魚聲出事的。”穆玉羅說着話語的時候,依然是凝視着韓秋水。
韓秋水聽到這裡的時候,怔住了,驚訝的擡頭看着穆玉羅。她想說的話語,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那晚敲木魚的是她,念符子的是梅大師,難道真的是她的木魚聲困死了馬良?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豈不是殺死馬良的兇手?如果真的是她殺死了馬良,哪怕她死上一萬次也不足惜了。她是沒有臉站在馬良的遺像前的。
“梅大師爲什麼要讓她敲木魚呢?難道是她要害死馬良而故意欺騙她嗎?”秋水想到這裡的時候,擡頭看着穆玉羅,有些顫抖的道,“梅大師有沒有說是什麼敲響的木魚。”
“這個木魚不是誰想敲就可以敲,必須是心底純淨之人方纔可以。”穆玉羅說話的時候,始終緊盯着秋水的反應。秋水雖然是坐在沙發裡,但是渾身不停地哆嗦着,她感覺她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正是她的愚昧害死了最疼愛她的人。
如果可以用生命抵換,她願意把生命給馬良。讓馬良幸福平安的生活下去。
就是在這個時候,保姆匆匆地跑來,在穆玉羅的身前站定道,“夫人,梅大師拿着很多的東西來了。”
穆玉羅趕緊的站了起來,很恭敬的道,“快快請她進來。”保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秋水也趕緊的站了起來,對着穆玉羅道,“阿姨,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迴避?”穆玉羅不解地看着她,道,“馬良的婚事,你跟着一起看看唄?”
秋水只得有些拘謹的站在那裡,很不安的看着門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