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我心裡不免有些忐忑就問他爲什麼不穩當,這人告訴我說:因爲你的女朋友,她許的是永遠和你在一起的願,所以她會一直跟着你,這樣一來你和那女人還怎麼在一起?小夥子,人有錢有閒,什麼樣的帥哥找不到,非得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我敢說只要你女朋友鬧那麼個兩三次,這筆錢你就別想賺了。”
“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就問他怎樣才能避免女友來鬧事,於是他就從身上取出一個手環給我,告訴我只要能讓小可帶上這個手環,一切問題就都能解決了。”
聽到這兒我恍然大悟道:“你的女朋友是吳小可?”
“你、你怎麼知道?”他驚訝的問我。
“廢話,她的命就是我救的,帶上這個手環沒多長時間她就要自殺了,如果不是我那晚恰好遇到她,現在的她就是臨江裡的一個水鬼了。”
“這、這、這……”趙雨辰一連說了三個“這”字,卻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這就是報應啊,想要害的人安然無恙,你現在卻身陷囹圄,這算不算罪有應得。”我嘲笑他道。
“唉,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他垂頭喪氣的癱坐在椅子上,甚至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啊,你這就是活該。”我只覺得心裡十分痛快,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能比親眼看到壞人遭到報應更令人覺得揚眉吐氣了,本來還想幫這小子一把,可當我聽說了他就是那個沒心沒肺,毫無良心的渣男,我就不想再管這件事了,這種人死了活該,否則讓他活着,將來遲早還是要害人。
忽然我又想到了寧陵生交給女孩的那個草編手串,並要她將手串砸在渣男臉上,難道這纔是趙雨辰倒黴的原因?
所以這事兒也不能繼續深究了,否則搞不好都能把寧陵生牽扯進去,反正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總結起來就兩字“報應”,活該這種人倒黴。
想到這兒我起身道:“你這種人死的一點都不虧,別指望我能爲你做什麼,等着挨槍子吧。”
“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我還沒活夠啊。”他突然間嚎啕大哭道。
我簡直是哭笑不得道:“每個殺人犯都覺得自己沒活夠,但是你已經沒有繼續活下去的權利了?”
說罷我我正要離開,這小子殺豬般吼道:“求你別走,我、我、我有重大機密要報告政府。”
我譏嘲道:“就你這種賣身換錢的下三濫還能知道什麼重大機密?你
是騙人呢還是騙鬼呢?”
“真的是重大機密,我知道雙旦大學河塘西面的厲鬼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敢說整個臨江市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裡面的秘密。”
本來我都打算離開了,聽到這件“重大機密”居然事關雙旦大學那片鬧鬼池塘的,我不由自主坐回椅子上道:“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也可以,我要求赦免我的死罪,否則我死都不會說出來,順便說一下,這個秘密事關我們國人未來的命運,你們如果相信我說的話,就給我一張赦免令,否則你們就等死吧。”他呼呼喘着粗氣,臉上神經質的抽動着。
如果不知道鬧鬼池塘是怎麼回事,我肯定會對他說的話嗤之以鼻,但現在……
難道這片池塘除了鬧鬼還另有隱情?想到這兒我道:“你先給我露個底,否則我憑什麼相信你知道這裡的隱情。”
“給我錢的那個老女人叫劉琴,她的老公叫李漢生,你可以查查他老公的底細然後你再回來談事。”說這句話時他好像很有把握。
我起身出了審訊室找到鄭春雷後問道:“你能不能秘密調查一下李漢生和劉琴。”
“這兩人不用調查啊,我就認識,怎麼了?”鄭春雷道。
“哦,你說說這兩人是什麼身份?”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兩個人了?”
“待會和你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鄭春雷皺眉道:“這事兒不是我不是說,確實有點犯忌諱,我是警察啊,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別那麼猶豫了,你就趕緊說罷,我尿都快急出來了。”我都快跳腳了。
“好吧,這可就是咱兩之間說的話,你聽過就算,千萬別出去傳了。”
“我是那亂嚼舌根的人嗎,你就放心吧。”
“嗯,李漢生是雙旦大學天體物理系的教授,也是這行裡的權威之一,他的名氣很大,專業水平在全世界都能算是一流,如果他不死肯定也能獲得諾貝爾獎,這裡面牽涉很多專業知識,我也不懂,大概就是這些情況。”
“他爲什麼會死?”
“這說法就太多了,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有說他將研究出來的科研成果私自賣給了境外國家,但這項科研成果比較敏感,所以……”
“還有一種說法是他研究出這項成果是某域外大國也是剛剛研究出這項技術,爲了保持獨有性,所以派特工來把李漢生給殺了。”
“哦,那麼劉琴呢?”
“劉琴是李漢生的老婆,現在經營着一家高科技公司,主要是做航空這塊的,鉅富之人,家產難以計算,我還真沒想到居然是劉琴保養了趙雨辰,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也算是商場上的一大丑聞吧。”
“劉琴的這家高科技公司是李漢生生前開的還是死後開的?”我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這些事情也是這兩年聽人說的,這類事情我一般都當民間故事聽。”
我點點頭道:“這麼看來還真是有問題了。”
“你發現什麼問題了?”他道。
“不是我發現的問題,而是趙雨辰,據他說李漢生和雙旦大學那個鬧鬼池塘可能有關聯,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找你覈實一下李漢生的身份,沒想到還真問出狀況了。”我道。
“等等……”鄭春雷皺眉想了很久才道:“李漢生是我大哥的博導。”
“也就是說在李漢生死後,你的大哥也跟着死亡了?”我心裡咯噔一下。
“我要去查一下李漢生死亡之前哪一年帶的所有博導,他們現在是不是都還活着在。”從表情上能直觀的看出來他方寸已經亂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道:“鄭隊長,趙雨辰有很多秘密沒說出來,是不是先審過他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是的,我腦子都糊塗了。”鄭春雷拍了腦袋一下道,隨後我們兩人返回審訊室,這小子立刻坐直了身體。
坐在他對面之後鄭春雷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要赦免。”
“先說你知道的情況。”
“沒門,必須赦免令到,我纔會說出內情,否則你們想都別想。”
“你最好配合我,否則我當場就斃了你。”鄭春雷因爲過於激動,整個人撲在桌面上就要把銬在鐵椅子上的趙雨辰拖過來。
在這兒打人可是違反紀律的,我趕緊托住他道:“冷靜,千萬要冷靜。”
好不容易按住了鄭春雷,我對趙雨辰道:“你想要赦免至少得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情報,什麼都沒說就想要赦免重罪,你覺得可能嗎?你先告訴我們消息究竟是通過什麼渠道獲得的。”
“我從小就對開鎖感興趣,所以自學了開鎖的手藝,平時沒事兒就喜歡開別人家的鎖想找點刺激,和劉琴同居之後她不在家時我就私底下打開那些關着的房間門進去想探究一點隱情,在其中一個房間,我發現了他丈夫曾經寫的幾本日記,情報就是從他的日記本里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