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幾個道士和尚的都沒啥問題,我就怕使金輪刃的再來,遲早要搞出大麻煩。”
“這些人其實蠻有意思的,年節期間他們事絕對不會出來搞事的,怕觸黴頭。”王大海笑道。
“但願他們年後都別來。”
“來了也不怕啊,咱們這兒有大勢力撐着呢。”王大海笑道。
“但願還是別出事,和氣才能生財。”我道。
“你這些天也挺忙的,回去休息吧,店裡有我看着。”聽王大海這語氣好像知道我是替羅吉子治傷去了。
至於他從何種渠道得知的我也不感興趣,這種人的朋友多。
“那我就回去睡一覺,開了一天車子,確實有點疲勞。”說罷我揉着眼出了酒吧。
剛走上人行道,一個人猛地撞進我懷裡。
只聽一聲尖利的驚叫聲,接着是滿鼻子的香氣,只見一個身材苗條嬌小的女人和我撞了個滿懷。
隨後她往後退了兩步,女人皮膚白皙,薄施淡妝雖然胸不算挺,屁股不算翹,但給人的感覺十分清純,典型的鄰家小妹氣質。
撞到這樣一位姑娘我自然是滿心的不好意思,趕緊賠禮道歉道:“對不起,我沒看見你。”
姑娘的反應有點怪異,她朝後看了一眼,隨後神態有些慌張的低着頭急匆匆趕路。
我正打算回去就聽一個粗鄙的男人聲音道:“媽的,這臭娘們給臉不要臉,我非辦了她不可。”
“你想清楚了,這事兒可算強姦?”另一人道。
“我管他媽的算啥,先把人辦了再說,不過就是個婊子,我能擺平這事兒。”兩人小聲嘀咕着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這二人看面相並不是窮兇極惡之徒,最多隻有十五六歲的年紀,面嫩的很,甚至嘴巴上只漲了一圈黑黝黝的絨毛,鬍子還沒長出來。
這樣兩個小屁孩居然就想起幹這種混賬事情,而且看他們要對付的女人就是之前撞在我懷裡那位。
這讓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現在的年輕人也太荒唐了。
想到這兒我跟在兩人後面,三撥人跟在彼此身後。
我的目的倒不是英雄救美,我想的是給這兩小子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害怕,以後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因爲他們的年紀也不大,無非是大人疏於管教,一時糊塗做了錯事,這時候只要有人拉他們一把就能避免他們墜入深淵。
酒吧一條街其實就是個比較寬闊的長廊,只能往前,沒有別的路可走,這女孩沒走多遠越發慌張,一路小跑了起來,不過她穿的鞋子跟實在太高,
還沒跑兩步就把腳給扭了,“唉吆!”一聲,一瘸一拐的反而越走越慢了。
這兩混小子幾步就跑到她身後,其中一人上去揪住了女孩的頭髮,將她拖到了身邊。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別亂來。”姑娘驚慌失措的道。
“媽的,你這是給臉不要臉,老子點你幾次臺了,爲什麼不陪。”少年憤怒到了極點。
“你只是個小孩,我不想惹麻煩,請你理解我。”姑娘哭着解釋道。
“誰他媽是小孩。”這小子擡手就給了姑娘一巴掌。
“別亂來。”我喊了一嗓子。
只見另一個小子掏出一把匕首轉身對着道:“沒你什麼事兒,別亂學雷鋒啊。”
這兩小子雖然說年紀沒我大,但論身材比我也小不了幾分,我也不可能召喚出上門陰殺了他兩,真要動起手來我真沒有必勝的把握,況且甩棍被警察收走後我還沒來得及買根新的,赤手空拳和拿着匕首的愣頭青對打……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以講道理爲主,於是道:“小夥子,你們這種行爲是違法犯罪的行爲,真要喜歡人姑娘私底下好好談就是了,何必爲一時痛快去坐大牢呢?”
“坐大牢,你當我那麼好唬呢?這女的是個妓女,老子就是辦了她也不犯法,再說我也不白上,我給錢啊。”說罷這小子囂張至極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劈臉砸在女孩臉上。
“大哥,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是妓女,我只是個陪酒的。”
這是酒吧一條街,確實有陪酒女郎,也不排除某些陪酒女郎會跟客人“出大臺”,但這一切都得建立在自願的基礎上,否則就是犯罪了。
於是我道:“你給錢還得人姑娘願意,我說你既然有那麼多錢什麼好的找不到,何必找這樣發育不全的?”
“老子就好這口,你管得着嘛,趕緊滾蛋。”說罷他硬拖着姑娘朝巷口走去。
這女孩論身材就像個小雞子一樣,根本架不住一米七幾的男孩拖拽,雖然竭力掙扎但根本沒有效果,持刀的小子將地下的錢撿起後也跟了過去,我也一路尾隨。
本來我想找些酒瓶當武器,說也奇怪當晚酒吧一條街乾淨的居然連一個啤酒瓶都找不到,這事兒也真是邪了門。
於是我們一路走到巷口盡頭,接着他拖着姑娘走進了暗道。
這所謂的暗道就是一件件酒吧的後門所在,都是陰暗潮溼的小巷子,堆放酒瓶垃圾的地方。
到了那裡面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偏生我手機也沒帶在身上,連報警都不成了。
三
撥人進了暗道後,這小子就把女孩按在地下騎在她身上道:“我倒要驗驗你是不是正品貨,裝他媽什麼聖潔烈女。”
話音剛落就聽黑暗中傳出一個粗重的聲音道:“滾蛋。”
這條暗道裡沒燈,所以視力無法及遠,三人所在的區域再往後看就是一團漆黑了。
這兩小子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拿着刀的那位挺起刀口對準黑暗的區域道:“憑啥我們走,要走也是你走。”
他說完這句話後對方並沒有迴應,一團黑暗中只有呼嚕呼嚕粗重的喘息聲。
僵持了片刻,這兩小子沉不住氣了,褲子脫一半那位使了個眼色道:“你進去看看。”
“這、這有啥好看的,要不然、要不然咱們走算了。”
“去你媽的,關鍵時刻別他媽壯慫,進去看看,老子明天給你一百塊。”
拿着匕首的少年想了想,還是被一百塊的獎賞給吸引了,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於是他畏畏縮縮挺着匕首道:“我進來了啊,我手上有刀子,你、你還是換個地方吧?”
聽他說話是這種口氣,我提防着的心便放下了,這小子肯定不會是愣頭青,最多不過是個二百五,所以他手上的刀是不敢用的,我估計他是要吃苦頭了,於是趁脫褲子的全神貫注盯着黑暗的暗道裡悄悄朝他靠近。
而持刀那小子緩慢的走進了黑暗中,很快就蹤影全無了。
我離脫褲子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貼近他身後,忽然就聽黑嚴重傳來“呼哧”一聲輕響,接着傳出滴滴答答流水滴落的聲音。
猶豫一切都看不清楚,只能聽見聲音響動,所以我的心裡一陣陣發虛,本來準備好的“猛然一擊”也停住了。
“王、王瑋。”脫褲子哆哆嗦嗦的喊出同伴姓名。
沒人回答。
這下我也覺得不對了。
這小子嚥了口口水道:“你要是敢嚇唬我,以後別再想從我這兒得一分錢。”
還是沒有迴應。
“媽的,你個混蛋玩意。”他聲音抖得比腦血栓都厲害,隨即用抖得更厲害的手掏出打火機。
啪嗒一聲火光亮起在這黑暗的暗道中。
赫然只見暗道深處筆直的站着兩個身着黑色雨衣的男子,他們帶着雨帽,低着腦袋所以根本看不清長相。
但其中一人手上拎着持刀少年的首級,少年那張臉正對着我們,所以能清楚的看到他腦袋和身體分離一瞬間定格的表情,那表情既驚訝又痛苦,張大了嘴巴,不停有血水滲出。
死相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