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處在白玉石門旁邊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白玉石門被關上了!”
秦牧看了看剛纔馮寶寶說有黑影的位置,又朝白玉石門看了一眼。
他突然間有一種預感,那個白玉石門現如今一定是打不開了。
但是還是想着先去試一下,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不能再如此草率了。
此時在看直播的水友們一聽白玉石門已經關上了,也都開始擔憂起探險者的安全起來。
“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啊!他們已經死亡兩三千了,不能再死了!”
“以前其實不信佛的,不知道我現在願意相信一次,希望保他們平安。”
“一定要平安歸來!牧哥!以及牧哥的小夥伴們!”
此時直播間的觀衆也跟着陷入了緊張的氛圍,雖然知道他們參加這個節目就是生死一線,但是還是希望他們可以一直活下去。
秦牧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白玉石門走去。
馮寶寶雖然害怕,卻也是緊跟其後。
在走的過程中,他隱隱約約看到之前被他點燃的宮燈旁邊有黑影掠過。
但是,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確認一眼,那個白玉石門真的打不開了。
等到秦牧走到白玉石門的時候,來回走了兩圈,他確定了,真的是死門,出不去了。
而此時牆壁上的影子浮動部分卻越來越多了。
衆人也開始抽出自己在揹包裡放的刀,想要在黑影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加以防禦。
秦牧此時仔細看了看這周圍的黑影掠過,隨即冷冷地說道:“將宮燈全都熄滅。”
他順手吹滅了旁邊的宮燈,旁邊的人卻並沒有敢上前吹滅。
秦牧只得走到每一個宮燈面前,將宮燈都給吹滅。
待到秦牧已經走到最裡面的石臺面前的時候,那石臺旁邊的影子倒像是在牆上漂浮得更肆意張揚了。
秦牧覺得這影子看上去倒像是帶刺的花卉植物在張狂地浮動,但是隨即又否決了這個觀點。
按照風水上來說,帶刺的花卉植物有驅邪避煞的作用,放在墓穴裡就等同於對墓主不敬。
雖說這個墓是假的,但是一個願意費盡心思搞了個假墓,還機關算盡的人,絕不可能放這些東西。
再仔細一看,那些刺狀的東西竟然可以蠕動,這麼一看更像是千足蜈蚣。
一旁的吳良心卻不相信這種牛鬼蛇神,皺着眉頭道:“這是不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啊?太他喵得嚇人了!”
但是卻立即被秦牧否決了。
“你仔細看看,它的邊緣好像都是腳,又都可以移動。定不會是人。”
也不知是誰,站在後面看得心驚膽戰的,由於吳良心的聲音大一點被聽見了,傳到後頭就成了那影子是剛死的鬼魂。
一個個嚇得臉色煞白。
秦牧還沒有弄清楚這黑影究竟是什麼,只是知道這黑影與那些宮燈有關。
從宮燈逐一被點亮的時候,那黑影便開始出來了。
王剛在後頭看着,覺得甚是不理解,不就是個影子嗎?怎麼還被嚇成這個樣子?
現如今大家面前的宮燈都被秦牧給關掉了,那看似像蜈蚣的影子此時只有秦牧的面前有。
於是王剛推過人羣,走到秦牧的石臺面前,拿出自己已經開封的刀朝那影子走去。
秦牧想要拉一下王剛,卻被王剛一手甩開了。
“這有什麼?不就是個蜈蚣嗎?秦牧你怎麼這麼膽小了?”
王剛話音剛落,轉過頭便透過手電筒看到了一隻巨大的蟲子,上面長者無數只腳。
那蟲子的頭露了出來,一個頭大約有他的三個頭那麼大!
還有尾巴也露出來一點,露出來的一點點在宮燈的照射下就成了他們口中所說的影子。
王剛立馬覺得頭皮發麻,嚇得扔下刀就直愣愣地望着秦牧他們,根本不敢動一下。
吳良心見他這表情直接拿着刀衝了上去,但是那大頭蜈蚣並沒有向王剛發動攻擊,而是以極快的速度朝吳良心匍匐過來。
吳良心嚇得連忙倒退,但是他一隻腳傷了,而這個大頭蜈蚣就要走上去了。
秦牧連忙拿出自己的黑金古刀,朝吳良心護去。
那大頭蜈蚣的速度要比秦牧的速度快得多,秦牧還沒來得及阻止,大頭蜈蚣就已經盤繞住了吳良心的那隻受傷的腳,將那數萬條腳都伸進吳良心的那隻腳上,不斷吸吮着。
瞬時間,吳良心的那隻腳上的繃帶全部染成了紅色。
吳良心痛得整個臉開始黑紅,而青筋也暴起。
衆人順着昏暗的宮燈,看得心驚膽戰。
眼見整個人支撐不住就要倒下來,秦牧卻終於到了。
他拿出自己的黑金古刀就朝那大頭蜈蚣纏着吳良心的尾巴砍去。
那大頭蜈蚣吃痛地將尾巴蜷縮起來,蜷縮的尾巴上面還佈滿着吳良心與大頭蜈蚣混合的鮮血。
大頭蜈蚣並沒有就此罷休,吐着舌頭,猛地朝秦牧襲來。
秦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起黑金古刀,朝大頭蜈蚣的頭部砍去,接連數刀下去,大頭蜈蚣才癱倒在地,血液順着蜈蚣殼緩緩流出。
直播間觀看秦牧的這一番操作,直接給跪了。
本來以爲吳良心就要死在那大頭蜈蚣那了,沒想到竟然被秦牧給救了。
一旁的馮寶寶已經被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方纔那大頭蜈蚣着實嚇到她了。
她就呆愣愣地站在哪那裡,不知所措。
雖說她也喜歡探險,但是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蜈蚣。
那蜈蚣噴發出來的血量已經流到了她的腳下,她已經被嚇得腳麻了。
秦牧掃了一眼地上的大頭蜈蚣,剛想舒口氣,一擡頭卻又發現那地上的大頭蜈蚣與牆上畫的壁畫極爲相似。
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再次襲來,直覺告訴他,並沒有到此爲止。
緊接着,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又急促傳來,聲音離秦牧越來越近,好像就是衝着秦牧而來。
在場的衆人卻動都不敢動。
手電筒的燈光對於這個墓來說太過微弱,根本照不清腳下,他們也不敢低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