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按照傳說,只有神師大人預言纔會有天火降臨。這次出現的天火實在太可怕了”
不斷奔跑着的託吉亞布迪,滿臉恐懼之色。
他在黃白色的草地上奔跑地速度絕對超過音速,這是爲了逃命纔會如此,就連大家圍攻那怪獸時,他都不願耗費如此多的ti內能量去發起攻擊。
但現在爲了能活命,託吉亞布迪幾乎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限。
無論如何,天火降臨中都包含一些奇奇怪怪的發亮東西,或者是一些寶器晶體,可以用來製作各種鋒利的兵器。
每個部落的歷史都極爲悠久,因此每個部族的狩獵隊伍也自然就積累了許多兵器,那可比利用大陸表面的岩石與樹木的根莖製作的武器堅固許多。
不過,每次天火的降臨,都會伴隨着強猛的爆炸,輕則在地面上炸出一個方圓數公里的大洞,重則將數十公里都夷爲平地。
在這種死亡的威脅下,節省能量以保持最佳體能的想法自然被託吉亞布迪拋在了腦後。
做爲部落內最強狩獵小隊的隊長,他四十歲,且已步入中年,見識自然要比那些年輕人更廣些。
因此,他在發現天空中的異相後,立即大吼一聲,帶頭就跑。
以超過音速的速度在地面上奔跑,僅僅十多秒鐘,託吉亞布迪就跑到了數公里距離之外。
他來不及回頭,就感覺到後面傳來一股猛烈的爆炸波動,隨即一股強大的火光瞬間超越他,將他小小的身軀包裹在內。
“還好距離天火降臨的位置已經足夠遠,這樣的熱度只能讓我的外衣受到灸烤,不會重傷我的身體總算保住命了。”
在感受到猛地爆炸與火光同時,體表一層三毫米厚的土系生命能量瞬間透出,保護住託吉亞布迪的身體。
只是他身上所穿的皮毛短裝卻毛髮皆被點燃,隨即在高速逃跑中迅速熄滅。
整個爆炸範圍足足有近十公里範圍,但由於託吉亞布迪已經距離核心足夠遠,因此並未受到真正的傷害。
他正在慶幸之餘,卻聽得一陣悲慘地嘶吼之聲在天際傳來。
他立即在疾速飛行中回頭觀瞧,只見後方天空中居然有着一個巨大的野獸渾身焦黑,身體化爲兩半,正自他頭頂疾速飛過,疾速落向遠方。
“哈哈這隻狂牛獸居然被那天火一撞就撞成了這樣,外皮雖然焦了些,但那可以做爲族人一個月的rou食了。”
剛剛脫離死亡的興奮,立即被那即將得手獵物的喜悅感代替。
不過,他在將頭轉回時,也看到了二十名狩獵隊員中,至少有十多人的身體被炸得飛上了天,僅僅有六名腿腳快的族人來得及奔跑出爆炸核心。
“天吶這件事一定要讓族長向神師報告,希望能夠讓死去的族人們踏入神的歸宿之地。”興奮與喜悅消失不見,託吉亞布迪眼中現出一絲悲傷之色。
無妄之災,指的就是這種情形。
爆炸的火光逐漸消散,一艘閃爍着亮銀色光芒的流線型飛船,在一個足有近數百米直徑深有數十米的大坑內,靜靜停泊着。
“報告主人,到達距離地面五十米時,飛船的緊急着陸系統恢復運轉,釋放了百分之二的護罩。不過剛剛直接撞擊地面,令我的防禦罩系統過載完全損毀,船ti內部元件受損百分之七十,超空間引擎需要全面維護。”零號的聲音在冷鋒耳中響起。
“我明白零號,我一定會想辦法修復你的身體。光傳輸還能用麼?”冷鋒嘴角滲血問道。
要知道,在布魯斯迪那特星的與三位級巔峰強者的挑戰中,冷鋒就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還沒有養好傷勢,就與拖莫野等人聊入了能量爆流,與子空間後失去了能量上的聯繫。
他的身體本就未恢復強度,再加上ti內能量虛弱到了極點,在這次強行着陸過程中,他的身體再次受到了傷害。
不過,在零號撞擊地面那一剎那,冷鋒也欣慰地感覺到了一絲絲生命能量正在不斷自體表滲透入身體之內。
只是,讓冷鋒有些鬱悶的是,他還是不能自子空間內汲取能量。也就是說,在這顆行星上還是無法恢復應有的狀態。
這說明零號在大氣層外的探測結果是正確的,這顆行星上存在着生命能量,雖然卻沒有零號形容得那麼豐富,但卻可以慢慢恢復過來。
在吸收能量的同時,冷鋒的暗物質視野瞬間向外擴張着,範圍不斷增大,可以讓他感應到附近數公里範圍的一切。
“主人,光傳輸還可以用生命掃描器也能用。”零號回答道。
“好,掃描周邊的生命體,看是否有人接近”冷鋒冷靜地問道。
“遵命”零號立即答應一聲。
整個過程,零號的能量身體都沒有出現,整艘飛船在劇烈地爆炸中還能保持完整已屬不易,但內部的元件卻損毀大半,尤其是能源供給系統更是受到嚴重破壞,因此零號只能以現在的形式與冷鋒溝通,連凝聚能量身體都會影響飛船目前的部分功能。
冷鋒在零號接受命令後,立即轉身將手觸摸到被零號船ti內的合金架固定的雷電繫結晶空間上。
五色光芒一閃,拖莫野與握着亞空間通訊儀的拖莫蜜出現在主控艙室內。
“鬱風納德兄弟,你受傷了?”拖莫野一出現在艙室內,就看到了冷鋒嘴角的鮮血與蒼白的臉色。
“鬱風納德,天吶,你流血了”拖莫蜜立即自白色長裙上撕下一塊布帛,立即奔向冷鋒試圖擦拭冷鋒嘴角的鮮血。
那長裙還是冷鋒自徽章中取出來的中世紀歐式淑女裙,只是在看到冷鋒受傷後,拖莫蜜已顧不得冷鋒向她提及的禮儀。
伸手一把抓住拖莫蜜的手腕,冷鋒微笑着自拖莫蜜手中取下布帛,說道:“拖莫野大哥,拖莫蜜小姐,別擔心我只是受到了一點震傷,沒有大礙。我們已經着陸,正在掃描周邊附近的生命,在確定情況後,我們馬上就得離開飛船。”
對於拖莫蜜這種忘形撕下袖子爲他擦血的舉動,冷鋒不由有些感動。
經歷了這麼多天死亡威脅中的拖莫野兄妹,比前些天穩重了許多,三人之間也算患難與共走到了現在,這很不容易。
說話間,冷鋒很自然的用帛擦拭了嘴角鮮血,並未有拒絕的舉動。
“你沒事就好方纔立體圖像突然消失不見,之後又突然出現,我們只看到地面撞向飛船的圖像。我和大哥真的要嚇死了呢”拖莫蜜見冷鋒擦拭鮮血,心下沒來由的有些欣喜。
“是啊兄弟,沒想到這顆行星居然在接近地面時纔不會對飛船的儀器有影響,幸好你沒事,否則我這老哥可對不住你,什麼忙都幫不上。”拖莫野臉色鄭重地向冷鋒說道。
“沒關係,拖莫野大哥接下來,我們先要了解這顆行星的情況,再想辦法修復零號,至於怎麼離開能量爆流的範圍,我來想辦法。”冷鋒心底突然想起了撥號系統。
在黑洞中的分層世界中都能與遙遠星際的撥號系統對接輸送人,這能量爆流雖然能隔絕強者的本源子空間,但卻並不禁止空間存儲器的使用,這就代表着其必定有某種緣故致使如此。
撥號系統應該可以與外界撥通,但撥號系統是極爲珍貴的,冷鋒手中也並不多,所以絕不能使用一次就拋在這顆行星上。
畢竟冷鋒對於這顆神秘的行星根本不瞭解,他必須要找一個穩妥的方式帶拖莫野離開,至少要在確定撥號系統不會落在這顆行星上的生命手中,否則若是關閉的撥號系統落在這些人手中,若是不能正常啓動,那他就將徹底失去這組撥號系統,也失去了再度踏上這顆行星的機會。
在多拉斯帝都河系內,能量爆流帶着這行星可是隨時在進行瞬移的,而且是在超空間中,所遇到的任何飛船與艦隊都會成爲它的食物,供給着它的能源消耗。
若想在幾十萬光年範圍內對應的越空間中尋找這能量爆流,本身就是不可想象之事。
拖莫野聽到冷鋒的話,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冷鋒自拖莫蜜手中接過亞空間通訊儀,一幅立體影像瞬間出現。
“精度掃描,附近直徑五千公里內,有七萬多個部落,文明等級不可預測,其工具材質均爲結晶空間外壁碎片構成。”
“報告主人,近距離數公里外正有七名受到爆炸輕傷的土著人接近我們……”
立體影像直徑數十釐米,其上顯示着文字與聲音,展示給冷鋒三人觀看。
這裡的土著大半都身着由草葉纖維紡織黃色短衣,只有身份高些的部族長老與狩獵隊伍才穿着皮毛衣服。
而在五千公里範圍的東北側平原邊緣,在距離一處巨大湖泊附近,則有着一座巨大的岩石城市存在。
“主人,那岩石城市的所在,正是發射不明能量攻擊飛船的所在。我懷疑那裡有着更高等級的文明種族存在,由於掃描系統並不能發射反射波偵測更遠距離的圖像,因此探測範圍只能這麼廣。”
看到零號的報告,冷鋒心中一沉。
那攻擊零號的武器也不知是什麼等級的,居然一炮就轟碎了零號的護罩,並且還不傷到零號的船體,簡直就像是提早計算好了似的,讓人難以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
不過,既然零號說已經有土著人接近這個爆炸中心,那他們就要立即離開這裡。對於這顆不知名的行星,他們瞭解的遠遠不夠。
在能量爆流中的行星上有着類似人類的生命,本就讓人吃驚無比。這裡的人等級如何並不清楚,但那轟碎零號護罩的能量柱卻絕對代表着敵意,冷鋒自然不會忽略這一點。
“零號,光傳輸我們到飛船外”冷鋒立即向零號下達命令。
“遵命”
一道ru白色光芒瞬間籠罩在冷鋒三人身上,下一刻三人已經在巨大的坑底,站立在零號飛船之外。
瞧着船體表面坑不平的模樣,冷鋒苦笑一下,隨即將零號船體收入徽章之內。
這是冷鋒踏出地球后,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
“鬱風納德兄弟,我們去哪裡?”拖莫野在見到冷鋒將飛船收起來後,立即問道。
拖莫蜜並未說話,只是在冷鋒身側瞧着他,眼中現出希望之色。
如果不是冷鋒,拖莫野兄妹早已死亡,因此這對兄妹已經儼然將冷鋒當做主事之人,這是在遇險後自然而然形成的。
“嗯”冷鋒點點頭,隨即感應到那七名土著中爲首的一位,生命能量較強的大約在b級巔峰左右,正在疾速奔到大坑邊緣處。
至於其他六名土著,則正在幾公里外不斷奔跑過來。
“等等,有個土著到了。我去將他抓來”
冷鋒身形隨即如電離地拔起,疾速向那正自大坑邊緣俯身觀看的土著飛去。
同一時間,六道暗物質遊絲,疾速瞬間涌入那遠處正奔行過來的六名土著ti內。
六名正在奔行的土著瞬間摔倒,陷入昏迷當中。
而冷鋒也如閃電般到達了一臉驚駭的託吉亞布迪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疾速返回大坑之內。
“神師竟然是天外神師,饒命啊”
本來託吉亞布迪好奇地想前來尋找天火中降臨的寶物,不過他剛剛到達巨大的深坑邊緣,將頭部探向坑內觀瞧,便看到了讓他無比驚恐的一幕。
神師,那是在神首大陸上的尊貴存在,他們可以離地在五十米左右飛行,在他們這些普通的部族民衆眼中,那就是神的代言人。
許多位神師控制着無比龐大的疆域,管控着一個神聖國度。但在神首大陸上,擁有着許多個不同的神聖國度。
聽說每個國度的神靈都不同,爲此許多接壤的國度還會因此而進行徵。
當然,託吉亞布迪只相信自己所在神國的主神雙頭神,只有他纔是這個世界萬物的創生者,那是他們世代刻印到腦海中的思想。
“神師?”冷鋒在落地時,聽到託吉亞布迪對他的稱呼後,不由臉上泛起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