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挺喜歡平洲人的風格的。
爽快、大氣,不講究性價比。
就好像招待晚宴上,尹飛鬆當衆牽出一頭牛,一隻羊,並親手持刀,將羊給斷喉了。
牛是請專業屠夫宰的,同樣是放了血以後吊起來,讓大家隨便自己選喜歡的部位,喜歡涮,喜歡烤,或者是喜歡炒,都有人做。
江遠就有一種熟悉的開心,有點回到家的感覺了。
江遠於是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牛肉乾,分送給周圍人。
劉壯誓敬了兩輪酒,有點微醺,收到了江遠的牛肉乾還有點發愣:“您啥時候準備的?”
“我從家裡帶來的。”江遠笑着解釋:“我家裡也養牛的,這是自家牧場裡做出來的牛肉乾,您嚐嚐好吃嗎?”
“好吃。”劉壯誓嗚咽一口,嚼都沒嚼,先回答了,再眼神閃爍的問:“但是,就算是很好吃的牛肉乾,您爲什麼要帶過來?我們平洲的有的是牛,有的是牛肉乾啊,您不相信我們平洲的牛,能產出好吃的牛肉乾?”
江遠笑而不語,某種程度上,他是不相信的。
劉壯誓當場就爆炸了:“兄弟們!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一羣平洲刑警都圍了過來,入目所見,就是江遠和他手中的牛肉乾。
“江主任從自己家裡帶的牛肉乾,寧臺的牛肉乾!”劉壯誓痛心疾首。
他不用說更多的話了,在場的都是警察,腦補能力肯定是超過小黃漫畫的主角的。
一時間,羣情激盪:
“這不行啊!”
“我們平洲的牛怎麼的?怎麼也不可能比不上寧臺的牛吧!”
“寧臺的法醫是牛逼,可牛不是啊!”
尹飛鬆剛剛敬酒的時候喝了四個分酒器,這會兒眼神迷離,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也盯着江遠手裡的牛肉乾看。
“江主任!”尹飛鬆鄭重其事的道:“您救了我兒子,我這條命都該是您的。但是,牛是無辜的,咱們這條牛不能白死了啊。”
“不至於,不至於……”江遠連連擺手。
“江主任,您看看這頭牛的眼睛!”尹飛鬆拉着江遠,過來看了牛的眼睛,再道:“我親自給您做個烤牛眼!”
說完,尹飛鬆拎起小刀,就把牛眼連帶着一些牛臉肉給取了下來,再讓烤肉師父調了火,親自上陣烤肉,一邊烤,一邊唱起了歌兒,時不時的還將手裡的茅臺澆在火上!
聽到他的歌聲,劉壯誓啪啪啪的剁着腳,緩緩唱和中,竟也是站了起來,開始載歌載舞的跳了起來。
有他起頭,院子裡的許多人都端着酒杯、酒壺和酒瓶,一邊跳一邊喝了起來,氣氛熱烈的像是舞會一般。
劉壯誓跳了一會,更是拉着江遠一起跳,且大聲道:“江主任,跟着您辦案是真的爽,我前面去看了綁匪的屍體,我一彈匣15顆子彈,打中了13顆,有好幾年都沒有打的這麼痛快了。”
“其實也用不着13顆子彈。”江遠想起自己屍檢時撿到的彈頭,又道:“他捱了也不止13顆子彈。”
“我是怕他扣扳機,想把他的手指頭打掉最好。因爲我是後面的嘛,已經看見前面的人都瞄着頭和胸去了。”劉壯誓很會講的道。
一時間,羣情激盪:
“這不行啊!”
“我們平洲的牛怎麼的?怎麼也不可能比不上寧臺的牛吧!”
“寧臺的法醫是牛逼,可牛不是啊!”
尹飛鬆剛剛敬酒的時候喝了四個分酒器,這會兒眼神迷離,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也盯着江遠手裡的牛肉乾看。
“江主任!”尹飛鬆鄭重其事的道:“您救了我兒子,我這條命都該是您的。但是,牛是無辜的,咱們這條牛不能白死了啊。”
“不至於,不至於……”江遠連連擺手。
“江主任,您看看這頭牛的眼睛!”尹飛鬆拉着江遠,過來看了牛的眼睛,再道:“我親自給您做個烤牛眼!”
說完,尹飛鬆拎起小刀,就把牛眼連帶着一些牛臉肉給取了下來,再讓烤肉師父調了火,親自上陣烤肉,一邊烤,一邊唱起了歌兒,時不時的還將手裡的茅臺澆在火上!
聽到他的歌聲,劉壯誓啪啪啪的剁着腳,緩緩唱和中,竟也是站了起來,開始載歌載舞的跳了起來。
有他起頭,院子裡的許多人都端着酒杯、酒壺和酒瓶,一邊跳一邊喝了起來,氣氛熱烈的像是舞會一般。
劉壯誓跳了一會,更是拉着江遠一起跳,且大聲道:“江主任,跟着您辦案是真的爽,我前面去看了綁匪的屍體,我一彈匣15顆子彈,打中了13顆,有好幾年都沒有打的這麼痛快了。”
“其實也用不着13顆子彈。”江遠想起自己屍檢時撿到的彈頭,又道:“他捱了也不止13顆子彈。”
“我是怕他扣扳機,想把他的手指頭打掉最好。因爲我是後面的嘛,已經看見前面的人都瞄着頭和胸去了。”劉壯誓很會講的道。
江遠跟着前面“舞者”的步伐,疑惑的看一眼劉壯誓,道:“綁匪的手指是全的。”
“是,沒打中,全打肚子裡了。”劉壯誓倍感遺憾,扶扶眼鏡,有種學生考試沒滿分的遺憾。
江遠還真的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最後道:“那你打中了9顆,胸部的4顆也是你打的。”
“咦,您怎麼知道……不是,您怎麼看出來的?”劉壯誓大爲驚訝。
江遠道:“我在顯微鏡下,順便掃了一遍子彈。另外,開槍的幾個人裡面,只有你是用老92的,其他用92式的都是92G,槍也新,你的膛線磨了不少。”
劉壯誓恍然,緊接着就意識到江遠做的屍檢,絕對不是想象中的隨便做做。他弄不好把誰給了誰幾槍,真正造成死亡的是哪一槍都給確定了。
就今次案子來說沒什麼用,但對江遠來說,可能也就是宰羊的時候順便剝皮一樣簡單。
劉壯誓心下一動,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挽着江遠的胳膊,一邊跳着草原舞,一邊笑道:“江主任,要我說,您就再在安灣呆幾天。我帶您好好轉轉,看看咱們平洲的美羊羊,美牛兒,美人兒,美的很……”
“我倒是真的有這個計劃,劉支如果願意配合的話,那就最好了。”江遠之前就跟黃強民商量過借安灣辦案的事。
劉壯誓驚喜:“配合,我太願意配合了。”
說完,劉壯誓高喊一聲:“江隊要留安灣了!”
載歌載舞的人羣一滯,接着全涌了過來。
牧志洋“嗷”一嗓子:“不許擠過來了,這幾天隨便見江主任,別擠了!”
江遠喝了些酒,還有精神揮臂。
確定一個好的合作對象也是不容易的,江遠每到一個地區,爲什麼都要辦好幾個案子才走,也是因爲辦案需要互信,而辦結一起案子,是最好的互信。
否則,像是這種涉及到刑事犯罪,尤其是惡性犯罪的案子,雙方沒有互信,遇到的問題會非常多。
今天有尹飛鬆願意爲了自己的兒子,拿出等重的黃金
做贖金,異日就會有尹地緊願意爲了自己的兒子,拿出等重的黃金以掙扎。
劉壯誓性格豪爽,又是高階的支隊長身份,這就能滿足辦案的基本條件。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平洲這塊地方比較特殊。
平洲緊鄰山南省,最近的地方距離寧臺縣也就是小几百公里的樣子,跑高速半天輕鬆抵達。
而平洲又是一個邊境省,擁有大片的草原和漫長的邊境線,只要一輛有越野能力的車,偷越國境線的難度並不大。
至於說什麼衛星掃描,邊境牆之類的東西,那是老美都玩不轉的。一般的刑事犯,根本輪不到這樣的待遇。
所以,山南省的罪犯,出了事就喜歡往平洲跑,再借平洲爲跳板,或隱姓埋名,或出國逃亡。
將平洲的刑事案件處理一批,絕對能夠提高山南省的治安水平。
這玩意都是相輔相成的,就像是曾經的寧臺縣,沒有江遠的時候,每年都要抽調人員辦理各種積案,應付家屬的詢問,追蹤外地的線索等等。
相應的,如果能夠將平洲的案子處理一些,特別是反響比較激烈的案子辦幾個,對維持寧臺縣的高水平治安也是有幫助的。
混亂的氣息稍停。
劉壯誓立即追問江遠:“您想辦哪起案子?我立即安排。”
“這一次的話,我考慮着,想先看看指紋相關的案件。”江遠說過解釋原因道:“我發現平洲的天氣條件特別好,指紋保存的時間也久,另外,案犯作案普遍比較豪邁,普遍不喜歡細細密密的擦幾個小時的犯罪現場,感覺適合靠指紋抓人。”
劉壯誓給聽呆了:“沒想到我們平洲還有這種得天獨厚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