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
那些包庇王川磊的人，能夠是非分明一點，就不會逼着饒容選擇一種這樣訣別的方式。
但沒有或許。
他想，這一切都結束了。
他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
放下仇恨，睡一覺。
擦身而過間。
饒容在少年的腳邊頓了一下，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謝謝你，z。”
z．
不是黑桃z。
而是z。
聰明如薄九很快就意識到對方察覺到了她的身份。
畢竟很有可能，繁嘉交給饒容的任務，就是潛入電競圈，專門針對她而來。
在接觸之中，饒容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薄九沒有說話，不承認不也否認。
饒容笑了：“還有一個案子，等結束了，告訴我結果。”
大概只有經歷過，才懂得深感同受。
饒容之所以會關注那個案件。
是因爲他很清楚，如今還有一羣是非不分的人在包庇罪犯。
他會有人會成爲第二個他。
他太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證據在握，卻告天無門。
他年輕可以撐得住。
那位母親，怎麼能撐得住，誅心之痛。
薄九擡眸，
就在他要消失的時候，說了一句：“你放心。”
“好……”
哐當。
鐵門被關上。
薄九和秦漠對看了一眼，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踱步走到了隔壁，主要是帶着白律師，能說話。
這個案子難打在於體系的不完善。
好在證據足夠。
只是即便如此，對方律師還是當場提出了一個非常不要臉的質問：“在說別人竊取之前，原著是否能保證自己沒有竊取，畢竟同樣類型的作品有很多，一撞梗就說我方抄襲，這一點不成立。”
“就是，不成立。”
“我家大人就算抄了又怎麼樣，反正比原著寫的好，我就喜歡我家大人寫的。”
“真是事多，死咬住無門大人不放，不就是撞了梗。”
“欺負我家大人唄。”
“爲了錢唄。”
法官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眉頭皺了皺，看向了那位母親。
律師接着這些聲音乘勝追擊：“還有，我的當事人一開始並沒有對方有人氣，對方現在的做法是想要仗着自己的人氣來欺壓我的當事人嗎？”
薄九知道再沒有文化的母親， 也聽懂的別人的話，也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她擡起眸來的時候，對上的就是對方几乎要破了脣。
薄九單手抄着褲袋，突地將旁邊的拖把一拎，直接朝着那一排座位的把手揮了過去。
那些還在說話的女孩，直接僵住了。
薄九揮動着左手，在那上面敲了敲，眼睛裡沒有一點笑意：“繼續說啊，聽着呢。”
黃國華是跟着來的，看到這一幕之後，使勁兒的朝着秦漠使着眼色。
那意思彷彿是在說，讓你管的那個人別太流氓，這是法庭上，讓人抓到把柄怎麼辦？
可事實證明，薄九還是有分寸的，她的嗓音又響了起來：“白律師，給他們仔細說一說，什麼叫做剽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