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秦漠還沒有掛斷手上的電話。
那頭的黃局長察覺到了他的停頓：“你怎麼不說話了？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沒有。”秦漠的眼睛仍然看着坐在那裡的少年，深邃的眸如同大海一般，沉得望不見盡頭，他的嗓音很淡：“不過有一點，這次來的人或許不是z。”
“不是z？”黃局長震驚了：“不可能吧，這樣的作案風格再加上那句留言。“
秦漠不動神色：“作案風格可以模仿，留言也能造假。”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冒充黑客z？”黃局長頭都疼了，這案件怎麼這複雜：“依據呢？”
秦漠薄脣微動：“沒有依據。“
黃局長再次震驚了，那個辦案向來講究證據全面的人，這次竟然因爲沒有任何依據，就下了判斷。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
黃局長不解的問出了口。
秦漠的側臉看上去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因爲真正的z不會引導一個受害者去自殺。”
黃局長聞言，頓了頓才道：“我知道你以前就覺得這個z很可惜，想要讓她成爲你破案的搭檔，但即便是再可惜，她也是一個罪犯，罪犯下一步要做什麼，誰都不能預料到，就連你自己都說過，一些人原本不是惡魔，當她接觸黑暗接觸的時間長了，就會變成惡魔，你們上一次交手是三年前，那時候你還在上高三，三年的時間，你變了，或許她也變了。“
秦漠沒有說話。
黃局長見狀，長嘆了一口氣：“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們就再調查調查，這次調查真的需要你，那樣的論壇不能再有了。“
能見的到的兇手並不可怕，像這種通過一個論壇再加上言語引導，來讓人自殺的，纔是真正的可怕。
並且他看過那論壇上的一些帖子，有些甚至已經轉型成爲了暴戾，揚言還不如讓身邊的人全部都死光了好之類的話。
所以，不管對方是誰，他們必須快點把人給揪出來。
“至於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再假冒z，對這個案件來說並不重要。”這是黃局長的想法。
秦漠卻頓了下手指，嗓音淡淡：“不，很重要，如果對方真的是假冒的，那就要查一查他爲什麼要假冒z，犯罪者的每個舉動都和犯罪者本身有關係，這是心理犯罪的常識。”
黃局：……這小子……現在是在說他沒有常識嗎？！
“z。“秦漠說出這個名字之後，略微停了下，才繼續道：“當時多大？”
“這個也是心理犯罪常識？”黃局翻了一下文件：“和你同歲，18，雙子座，6月6生人，除了這些其餘的沒了。“
三年前，18。
而眼前的少年，如今才17
年齡對不上。
家庭背景也對上。
z即便是個華夏人，也是生活在第五道。
少年卻是在江城。
只是秦漠沒有辦法去解釋那種感覺。
當這個人第一次出現的時候。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個披着黑桃z的id在遊戲裡獨來獨往，有着漂亮操作的手法，拒絕加他的，就是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