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要賺錢!毛遂自薦
柳生正孝對着父親叩拜,擡頭說道:
“父親,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突破到武學至高境界的‘通脈罡勁境界’了!”
滿頭白髮的老者,搖了搖頭。
他的聲音就像是在空曠中迴盪一般,又像是響在耳邊,讓人無法琢磨。
“哪有那麼輕鬆!武學之道,越到了後期,突破的難度越大!”
“自古以來,能夠突破到‘通脈罡勁境界’的武者,屈指可數。”
“上次突破到‘搬血丹勁’後,我閉關十三年苦修,才勉強穩固境界,突破到了‘搬血丹勁中期’境界。”
“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能打破自身桎梏,突破到搬血丹勁後期大成!”
“化勁內視,丹勁守竅,罡勁心齋,一山還有一山高!”
“想要突破到搬血丹勁後期,返璞歸真,僅僅依靠苦練,是無法成功的,更不要說‘通脈罡勁’!”
“勁易練,心境難修!越到後期,心境的淬鍊越難。”
“唯有‘煉神之境’達到心齋圓滿,才能打破桎梏,脫胎換骨,成就‘通脈罡勁’之境!”
老者站在山脈之巔,遙看遠方,臉色平靜。
存思,守一,內視,守竅,心齋,定觀,坐忘!
武學境界的修煉,越到後期,煉神之境越發重要。
這是心境的淬鍊,是意識的昇華!
柳生不惑!
白髮老者是東洋柳生家族排名第一的劍豪!
他的武學發力境界,突破到了‘搬血丹勁中期’,同時煉神之境突破到了守竅。
在東洋武壇,他被稱之爲東洋十大劍豪之一!
此時,
英俊的柳生正孝,在父親面前,就像是一個乖寶寶。
搬血丹勁強者的教誨,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能夠聽到。
武學境界突破到搬血丹勁後,整個人的生命潛能發生了蛻變,對武學的理解達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
如果不是血緣關係,哪怕師徒之間,也不可能傳授自身的領悟給對方聽。
“正孝,你來這裡,找我何事?”
柳生不惑呼出一口氣,風淡雲輕的說道。
他看上去內息收斂,但是卻像是一把未出鞘的長劍,給人極其恐怖的壓迫感。
柳生不惑在北海道閉關多年。
他的身邊,除了服侍他日常起居的女侍之外,很少有其他人出現在這裡。
搬血——丹勁!
這個武學境界,已經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
他的生命潛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關心世俗之物。
他將自身心神都注入到武學境界的提升和錘鍊心境之中。
唯有打破人類桎梏,才能登頂武道之巔。
武道之路,逆天修行!
修煉武學只要突破到了‘搬血丹勁’,世俗的事情已經很難干擾到他們。
面前的柳生正孝是他的兒子,同時也是東洋軍部‘黑龍會’的核心成員。
一般情況下,
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柳生正孝不會親自來到北海道找他。
“父親!黑龍會在大幹,遇到了大麻煩!”
柳生正孝沉聲說道:“大幹津門的‘東洋武清會社’,被人給滅了!”
“分社的社長北川佑被人擊殺,同時還有軍部的十六位忍者也被人擊殺。”
“我們東洋軍部‘黑龍會’的核心成員,一共死了三十六人!”
“當天一起被殺的,一共是六十七人!”
柳生不惑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他沉默了片刻,淡然說道:
“查出來是誰幹的嗎?能夠在短時間內擊殺黑龍會的一個據點,並當場斬殺十六位忍者,這可不是普通高手能夠辦到!”
柳生正孝搖了搖頭,低聲道:“目前還沒有查出任何消息,不過——!”
“不過什麼?”柳生不惑沉聲道。
柳生正孝猶豫了一下,擡頭說道:
“根據軍部傳回來的消息,擊殺‘東洋武清會社’所有人的,很可能是火槍!”
“現場找到了火槍的彈頭,是一種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彈頭,威力非常恐怖!”
“北川佑可是‘鐵骨暗勁後期’境界的武士,但是卻避不開這種子彈。”
“另外還有大幹太平號的供奉吳江北,他可是‘易髓化勁’強者,同樣被子彈擊斃。”
“另外,前段時間,黑龍會的情報組骨幹土葬晉三,經過調查,也是死在火槍的子彈襲擊之下。”
“大幹目前的工業水平,不可能擁有如此厲害的火槍!”
“所以,我懷疑——是西洋人乾的!”
柳生不惑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繼續說——!”
“西洋人此舉的目的,很可能是因爲我們的戰艦在大幹旅順登陸,引起了他們的不滿。”柳生正孝一臉深沉的說道。
柳生不惑淡然說道:
“我早已不問世事!這些事情,你自己去處理就行了!”
唰——!
說完,
滿頭白髮的柳生不惑,突然間往前衝出三步。
他手中的武士刀瞬間出鞘。
他的腳下猛然一蹬,身體騰空而起。
唰唰唰——!
刀光一閃而過,在他面前的一棵大樹,表面木屑飛濺。
刀速變得越來越快,甚至人影在這一刻都變得有些模糊,讓人無法看清。
這一刻,
武士刀對着大樹不斷的刺,挑,劃,斬,劈,砍——!
千刀百刃!
這是柳生家族一刀流的絕學。
不遠處站着的柳生正孝,看着自己的父親手中的刀,雙眼睜大,目光中充滿了震撼。
嗚嗚——!
他似乎無法看清刀影,只感覺周圍籠罩着天羅地網。
自己彷彿被一刀鎖定,無法動彈。
他相信,任何人面對父親這一記刀勢,都將無法避開。
“父親,這是——!”
緊接着,
他看到面前大樹,大吃一驚,無法相信。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大樹竟然被武士刀雕刻成了木雕。
活樹成木雕!
隱約之間,木雕竟然與柳生不惑的神情非常相似。
“十三年前,我對柳生家族的一刀流功法,若有所悟,選擇在北海道的火山之巔閉關苦修。”
“雖然我的‘煉神之境’沒有再次突破,但是我的刀法,卻已經練到大成之境!”
“正孝,你去通知猿飛佐木和霧隱十兵衛,讓他們去大幹,調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西方人乾的,血債血償,給我宰了他們。”
“敢動黑龍會的人,不管是誰,都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西方人現在不敢跟我們開戰,既然軍部的計劃已經啓動,放手去做吧!”
猿飛佐木和霧隱十兵衛,這兩人可是柳生不惑最得意的門生,實力都達到了‘易髓化勁後期大成’境界!
他們兩人同時去大幹,黑龍會在大幹租界的綜合實力暴增。
“哈依!父親,我這就去安排!”
柳生正孝點頭道,轉身往山下飛掠而去!
——
陳杰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場狙殺,引起了黑龍會元老級強者關注。
而且,
東洋人竟然將懷疑的目標,轉向了西方人。
更讓陳杰沒有想到的是,東洋人與西方列強之間,由於‘東洋武清會社’被滅的事情,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這一天,
陳杰沒有繼續窩在家裡練武,而是來到了西門堂的營地。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鍊鋼廠和火炮廠的籌建,已經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他正在爲接下來搬運什麼設備過來發愁。
消耗【武道功勳值】太多!
原本陳杰還想着先去搬運一門迫擊炮過來,同時弄點炮彈,讓西門堂的人能夠展開訓練。
不過,
想到需要消耗三萬多的【武道功勳值】,陳杰不得不放棄。
他之前沒有想到,搬運一套鍊鋼廠的核心設備過來,竟然需要十萬【武道功勳值】!
前兩天,陳杰回去了一趟。
大西北的小型鍊鋼廠已經談妥,並且將關鍵設備都拆下運到了化工廠的倉庫裡面。
只要安裝上,就能馬上投入生產。
他腦海中‘血龍玉’的剩餘【武道功勳值】是98500;
想要將整套小型鍊鋼廠的設備都搬運過來,需要108000點【武道功勳值】!
炮彈灌裝和配置火藥全自動流水線,陳杰還沒有搞定,老餘去巴鐵談了,只要錢到位,應該這幾天能搞定。
雖然不知道搬運過來,需要多少【武道功勳值】。
但想來應該不會比鍊鋼廠流水線設備少。
原本他還想着投機取巧,只將核心設備搬運過來,然後其他的工序都採用人工取代。
不過後來仔細想了想,這種方案行不通。
一旦流水線設備不完整,品質根本就無法得到保障。
像精鋼冶煉的設備,中間工序用人工取代,鋼材無法達到標準,很容易引起炮彈炸膛。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時間去試錯。
“難道要再去租界,狙殺東洋人或者西洋人?”
陳杰心裡暗自嘀咕。
上次用巴雷特狙擊槍,將整個‘東洋武清會社’端了。
不過獲得的【武道功勳值】很少。
想要獲得一萬的【武道功勳值】,最少都要狙殺上百人。
很快,
陳杰放棄了這個想法。
狙殺太多人,很快會引起租界內頂尖高手的警覺。
一旦暴露了自己的話,以他現在的實力,無法自保,很危險。
“想要獲得更多的【武道功勳值】,還是要依靠擂臺比武!”
“東南亞緬滇果敢老街拳場的索坤,找過我很多次,讓我去救場!”
“最近東南亞地下拳壇,很熱鬧,高手越來越多。”
“趁着這個機會,我去將果敢老街拳場的‘擂主’稱號拿了,看能獲得多少【武道功勳值】?”
陳杰很快拿定主意,想着回去一趟,去東南亞打幾場地下拳賽。
職業拳壇的拳賽安排,是下個月的‘湘南散打王爭霸賽’!
自從陳杰與精英武館鬧了一次‘踢出參賽名單’風波後,他對精英武館的歸屬感降低到了極限。
就在他剛準備把燕狂徒叫來,安排接下來的事情時。
沒想到大幹王朝的軍機處王連魁,帶着一箇中年人來到西門堂‘義團’營地。
“見過陳大人,六王爺和徐士昌大人吩咐我,讓我們來協助陳大人組建‘義團’!”
王連魁看到陳杰後,對着陳杰抱了抱拳,打過招呼。
大家都是老相識,自然不需要太客套。
陳杰沒有搭理王連魁,而是將目光看向他身邊的中年人。
此人頭髮梳的整整齊齊,頭上扎着一條文士的頭巾,看上去樣貌堂堂,一身正氣。
“行了,王大人,在我面前,不用太客氣!”
陳杰對着王連魁擺了擺手,淡然說道:“我不是什麼大人,叫我陳公子吧。”
意思很明顯,西門堂組建義團,不屬於朝廷兵部。
你們愛幹嘛,幹嘛去,西門堂不需要協助。
站在王連魁身邊的文士,看到陳杰打量着自己,雙手抱拳說道:
“陳公子,你好!在下曾宣懷,見過公子!”
“我與王連魁大人可不同,他是朝廷軍機處的重臣,我只不過是一個窮酸秀才!”
“之前在天津軍機處的下面,整理文書典籍,只是爲了養家餬口。”
“最近軍機處精簡人員,已經兩個月都沒有發放俸祿了,我家裡有八口人要養,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聽說西門堂大肆招人,我便毛遂自薦的跟隨王大人,一同來到西門堂!”
“其實我也沒啥本事,平時也就整理一下文書,打打雜。”
“公子如果覺得用得上我,就給點工錢留我做事,如果試用幾天覺得不合適,讓我離開就行!”
“我沒啥要求,就是想賺點錢,家裡揭不開鍋了!”
陳杰聽到中年文士的話,頓時一怔。
這是下崗了,毛遂自薦找工作來了?
有點意思!
這人倒也乾脆,沒有拐彎抹角。
一般來說,敢這樣毛遂自薦的人,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庸才,臉皮厚,想到啥說啥,沒有任何城府,說話不過腦。
另外一種,就是真正的厲害角色。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但是卻將自己的目的,以及與朝廷軍機處的關係,全部點明瞭。
而且看其打扮和語氣,能夠感覺到此人一身傲氣。
這是讀書人的傲骨,對自己的要求很高,三兩句話,就將自己與王連魁大人撇清關係。
“軍機處的徐士昌,到底想要幹嘛?”
“這是怕西門堂失去掌控,故意派人來我這裡打秋風來了?”
陳杰心裡暗自嘀咕一聲,擡頭對着王連魁和曾宣懷兩人說道:
“西門堂‘義團’初建,軍機處想要安排人過來協助,我自然歡迎!”
“不過王連魁大人,你可是軍機處的重臣,我們這裡廟太小,你還是回去吧。”
“至於曾大人,你既然想要在我這裡做事,以後就留在西門堂營地吧!”
說完,陳杰將目光看向兩人。
這一刻,
他的‘煉神之境’自然而然的施展開來,觀察兩人的神情變化。
王連魁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
不過很快,他無奈搖了搖頭笑起來。
“行吧!其實上面讓我過來協助你,也就做做樣子,擺明一個支持的態度,你要真的留我在這裡,我也不知道能幹啥!”
“而且我在這裡,你們可能還會覺得是軍機處要監視你們西門堂。”
“我馬上回天津,就不留在這裡惹得你煩,最近軍機處還在徵兵,到處缺糧,缺錢,搞得我焦頭爛額。”
曾宣懷站起來,對着陳杰行禮道:“多謝公子收留!”
陳杰讓張得志帶曾宣懷離開,並安排他的住處。
同時,
他與王連魁聊了片刻,瞭解了一下最近的形勢。
半個小時後,
陳杰看着王連魁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大幹王朝的軍機處安排人過來,其實陳杰早有預料。
這個曾宣懷,看來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不過無所謂,陳杰的志向可不是跟朝廷內鬥,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勾心鬥角的事情。
這傢伙要是沒點本事,西門堂還不要他呢。
安排完曾宣懷這位從軍機處過來的‘窮酸秀才’,陳杰召集燕狂徒過來,詢問最近這兩天的訓練情況。
西門堂的整體戰鬥力,纔是陳杰最關心的,這可是‘義團’能夠壯大起來的根本。
“公子,根據你提供給我的練兵內容,我將三百人分成了十個排,每個排分成了三個班!”
“所有傷員都恢復了,開始進行訓練。”
“你提供的五十把苗刀,削鐵如泥,鋒利無比,堪稱寶刀!”
“有了這些刀,近身對戰時,我們的戰力將提升五成以上。”
燕狂徒內心很興奮。
陳杰給他送來了一批苗刀,雖然只有五十把,但是苗刀也不知道是什麼鋼材打造,竟然達到了削鐵如泥的地步。
有了這批苗刀,近距離衝鋒陷陣,能大幅提升戰鬥力。
這幾天時間,燕狂徒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豪’!
所有傷兵竟然都能進行‘藥浴’!
按照現在的市場價,一份‘藥浴’可是三個銀圓,一百多位傷兵,一天‘藥浴’都要花掉三百多的銀圓。
而且吃飯管夠,不僅能吃到大米飯,還能吃到白饅頭。
另外,
陳杰可是在英雄擂上,堂堂正正的擊斃了斧頭幫兩位幫主。
整個西門堂內所有人,從心裡都對陳杰充滿了崇拜,包括燕狂徒在內,都對公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會盡快想辦法,把火炮生產出來!”
陳杰對燕狂徒說道:“你要抓緊時間,讓所有人強記各種理論知識,不要等火炮生產出來後,都不會用!”
燕狂徒無奈搖了搖頭,說道:
“公子,我們在山東的時候,見過威遠大炮!”
“所以我們的腦海中,對於火炮的印象,就是威遠大炮那種。”
“你跟我們說的‘迫擊炮’,我們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
“別說他們了,我自己都沒弄明白,看着你弄的幾個竹筒,說是‘迫擊炮’的模型,我頭都大!”
陳杰頓時一愣:“呃——是我欠考慮!”
突然間,
陳杰想到了什麼。
從那邊搬運一門‘迫擊炮’和炮彈過來,耗費的【武道功勳值】太多,不合算。
那麼,
自己弄一個投影儀過來,播放‘迫擊炮’的訓練和理論講解的視頻,不是能讓所有人都更好的掌握‘迫擊炮’的使用嗎?
一下子,陳杰感覺腦海中豁然開朗。
不僅是‘迫擊炮’的訓練能夠解決,包括‘鍊鋼廠’和‘炮彈廠’等等,都可以使用投影儀進行視頻播放。
上次陳杰試過搬運手機過來這邊,需要5000點【武道功勳值】!
投影儀搬運過來,絕對不會超過一萬點【武道功勳值】!
帶一部手機和投影儀過來,能解決非常多的問題。
呼——!
想到這裡,陳杰長長呼出一口氣。
西門堂的‘義團’整體架構,已經搭起來了。
燕狂徒負責練兵,十三姨和萬金鵬負責情報——!
由於朝廷的大力支持,整個西門堂的營地擴大了數倍。
城隍廟東面都劃給了西門堂,讓西門堂有足夠發展壯大的空間。
當天下午的時候,陳杰見識了曾宣懷的工作能力,忍不住大吃一驚。
這個‘窮酸秀才’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將西門堂的各種花費,各種物資分類,各種收支等等,整理的井井有條。
比使用電腦都要快捷的多,真不知道他的記憶力怎麼會這麼好。
看完曾宣懷整理完西門堂的各種管理計劃,陳杰不得不佩服對方。
這傢伙如果在那邊的話,絕對是最頂尖的管理人才。
尼瑪——!
撿到寶了!
就算這傢伙是朝廷軍機處打進西門堂的一顆釘子,自己也必須要把這顆‘釘子’釘死在西門堂。
一切辦妥之後。
陳杰跟十三姨和燕狂徒打了一聲招呼,說自己要離開兩天。
接下來,他左拐右拐,確認沒有被人跟蹤後,回到自己在西門大街的隱蔽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