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成整理了一下服裝,看了看手上的花,剛準備按門鈴,沒想到門自己打開了,站在他面前的是顧深,他顯出一個善意的笑容:“顧總,許念在不在,我有點事要找她說清楚,麻煩你把她叫出來,可以麼?”
看到林燁成的笑容,顧深心底就涌起一股無名大火,他猛地出手,一拳毫不客氣的打在林燁成的臉上。林燁成被打的臉歪向一邊,白淨的臉上頓時出現一片青紫,手上的花也掉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整個人踉踉蹌蹌差點摔倒。
林燁成擡手摸了一把嘴角,碰到傷口,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他依舊笑的溫和善良,忍痛努力維持自己溫和的形象:“顧總,你怎麼動手打人,我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我今天來給你特地上門道歉!”
“打的就是你,我正準找你,你到送上門來了,正好!”顧深說完這句話,拳頭緊跟而上,狠狠地打在林燁成的小腹上,林燁成彎下腰,滿臉的痛苦,想要說什麼卻說不話。
顧深就一直暴力的單方面的揍着林燁成,林燁成任由他打自己,也毫不還手,只是安靜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哭泣的許念,眼睛裡盛滿了心疼。
注意到林燁成緊盯着許唸的眼神,顧深出手更加狠辣,不一會,林燁成原本英俊的臉蛋烏黑青紫一片,滲出血絲。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打得難捨難分,在草坪上滾來滾去,彼此的白襯衫很快又綠又黑,髒成一團。
一邊的許念實在看不下去,林燁成一直被顧深暴打,就衝上去想要分開兩個人,就拉住顧深的手。可是,正在氣頭上的顧深哪裡還顧得了這些,一心只想着教訓林燁成,沒注意到許念,許念被顧深推了一把。
本來哭了一夜,有什麼都沒有吃的許念身子就很虛弱,被顧深這麼大力的推了一把,一時重心不穩,直直的朝着貼着瓷磚的牆面撞去,雪白的瓷磚上當場一片鮮紅。
撞到牆的許念,低低的叫了一聲,倒在地上,用手捂住受傷的地方。聽到許唸的叫聲,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立馬回頭,就看到,有又濃稠的鮮血不斷地從許唸的指縫間流出,滴落,草坪上點點猩紅。
見到許念受傷,暴怒的顧深和滿臉是血的林燁成立刻分開,跑到許念面前,關切的問:“許念,你沒事吧!”
林燁成伸出手想要拉開許唸的手,查看她的傷勢,顧深搶先一步,擠走林燁成,把許念護在懷裡,輕輕的拿開許唸的手,就看到她的額頭上有一道裂口在源源不斷流血。
“許念,都是我不好,你沒事吧,我帶你去止血,上藥!”導致許念受傷,清醒過來的顧深滿心歉意,抱起她就往房子裡走去。
由於顧深抱得太緊了,弄到了許念被粥燙傷的手,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嘶的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手是怎麼燙傷的,碰到你了,我給你呼呼,不痛不痛”顧深既心痛又愧疚,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躺在顧深的懷裡,許念積累了一晚上的委屈爆發出來:“顧深,你到底拿我當你的什麼,你就這麼不信任我麼,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麼!你說我的手怎麼受傷的,還不都怪你!”
許念哭得厲害,珍珠般的眼淚很快就打溼了顧深的胸口,像是一滴滴岩漿炙烤着他。
這時,顧深纔想起來,早上,許念本是好意煮粥給他喝,他不僅不領情。還打翻了那晚滾燙的粥,這才導致許唸的手受傷,想到這裡,他心裡的愧疚與難過俞盛。
在一邊觀察的林燁成大致明白了,就故作歉意:“許念,顧總,我今天來就是爲了昨晚的事道歉的,可惜,現在用來道歉的花都沒了。”說完眼神憐惜的瞟向地上的殘花。
聽了林燁成的話,顧深毫無反應,連頭都沒有回,倒是許念一臉希冀的望着他,希望他說出所有事實。
林燁成不着痕跡的嘆了一口子,掩飾住所有的心情,跟上顧深的步伐,解釋道:“昨晚根本就是一個誤會,我和許念不知道怎麼搞的,被關在一個房間裡,我打電話給熊貓,沒想到他喝醉了,沒接電話,所以我才和許念被關在一個房間裡,一晚上。”
話說到這裡,顧深纔回給林燁成一個淡漠的眼神,許念指指林燁成,委屈的補充道:“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在我心中,他只是我哥哥!”
走進房子,顧深動作輕柔的把許念放在沙發上,皺着眉,又看了看許唸的傷口,還揉揉她的頭髮:“我知道了,你乖點,我給你消毒,上藥,會有點痛。”
許念坐在沙發上不理睬顧深,轉而對林燁成招招手,“林總,你也過來,處理一下傷口吧,發炎就不好了!”
聽到許念說他只是把他當哥哥,稱呼也變成了林總,林燁成的心刺痛了一下,可是他面上不作聲色,眼神裡掩藏着對顧深的敵意也越來越濃厚。
拿着小藥箱的顧深突然站到默默地走過來的林燁成的面前,阻止他走近許念,斜睨了他一眼,語氣裡全是警告:“誰允許你接近許唸的!”
林燁成廝毫不畏懼顧深,目光掃向許念,示意顧深,是許念叫他過來的,就算顧深攔着也沒用。
即使是這樣,顧深也一動不動,一直擋在林燁成面前,不讓他走進房子。
“你怎麼這樣,林總好心過來道歉,解釋,你把人家打成這樣,人家都沒有還手,任你打,你讓他過來,給他上個藥怎麼了?”許念淚眼朦朧的看着顧深,出聲問道,“顧深,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我不管,姓林的快滾,以後別讓我見到你!”顧深看着許念流着淚,楚楚可憐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指着敞開的大門,厲聲說道,“若還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我親自上門,到時候,就不是像今天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