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拜迪城國際酒店內,還是原來那個樓層,原來那個房間,只不過趙水瑤搬到了上一層,對此林天僅是淡淡一笑。
晚上,大夥們聚在飯廳內,一邊吃着自助餐,一邊聊着關於辛達爾的事。
趙水瑤一臉沉重地說,“我查過了,拜迪城勳爵列表內,的確有個叫做辛達爾的。”
“可事情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過去,辛達爾的父親的確是貴族成員。”
金方澤好奇地問道,“是哪個伯爵?”
趙水瑤搖了搖頭,說,“他父親不是伯爵,是侯爵,叫做坷垃金。”
衆人聽到坷垃金這個名字,無不身軀微顫,內心彷彿打起雷電。
坷垃金是中東的熱點人物,也是衆侯爵中,最有可能爬上公爵的人。
只要爬上公爵,那離酋長這個位置幾乎是一步之遙,所以在衆人的心裡,坷垃金地位差不多跟王子一樣大。
如此身份地位的大人物,即便是林天想動,也需要三思。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此次的目標只是辛達爾勳爵,並不是坷垃金,想到這裡,他們提起的心這才微微放下。
趙水瑤說,“辛達爾的家世雖然不低,但我們也是華國遠客,只要不鬧出太大的彆扭,辛達爾是不敢亂來的。”
“所以我們這趟,能和談的,就儘量何談,別鬧得大家都下不了臺,若不然就關乎到國際糾紛了。”
林天有些驚訝,趙水瑤的這番話,已經不是用保鏢公司的名譽說了,而是以華國作爲靠山。
若趙水瑤身後真的沒有華國**撐腰,趙水瑤又何敢開口說這些?
趙水瑤說,“剛剛我已經託平叔幫忙聯繫拜迪王室貴族,辛達爾接受了我們的來訪,吃完後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我們就去城堡拜訪辛達爾。”
衆人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因爲倒時差的關係,林天早早在晚上十點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六點起牀,八點準時出門。
此次來載送他們的,並非是趙水瑤的人,而是王室派來的人,連車都是勞斯勞斯、賓利。
或許這車隊在華國屬於首富級待遇,但在這富可敵國的拜迪城,再常見不過。
半個小時後,衆人來到了一座英式古堡前。
車隊先入大門,通過重重檢查,才能進到院子內。
車隊停在了花園前,幾名腰間附上長刀斷刃的騎士走了過來,將車門打開。
林天趙水瑤一行四人走下了勞斯勞斯內,騎士向衆人彎腰行禮,隨後說道,“尊敬的先生女士,辛達爾勳爵正在會客廳等你們,請你們跟我來。”
趙水瑤點點頭,跟在那幾名騎士的身後。
很快,他們進入了城堡,來到了會客廳內。
會客廳十分大,大概有百來平方米,會客廳中央部擺着一張能坐二十幾人的長桌子,而辛達爾勳爵就坐在主位上,優雅的吃着牛排。
感覺有人來到後,辛達爾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隨後看向趙水瑤。
這一看,辛達爾被趙水瑤的美豔驚呆了,一時間都忘了打招呼。
趙水瑤說,“是辛達爾勳爵嗎?”
足足喊了兩聲,辛達爾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是我是我,不知道女士找我有什麼事?”
辛達爾走向趙水瑤,走到趙水瑤面前時,趙水瑤主動朝後退了一步,與辛達爾保持距離。
辛達爾在趙水瑤心裡的印象沒有半分好感,尤其是趙水瑤得知辛達爾將古麗芬鎖進棺槨後。
趙水瑤說,“我此次前來,的確是有一事想求。”
“哦?”辛達爾疑了一聲,“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辦。”
趙水瑤直接開門見山說道,“七年前,不知道辛達爾是不是從華國,拿回了一個盒子?”
辛達爾聽到趙水瑤這麼說,臉色開始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降黑了。
辛達爾聲線有些顫抖地說,“你...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盒子?什麼盒子?”
趙水瑤眼裡閃過一絲狐疑,“難道勳爵沒有去過華國?”
辛達爾急忙點頭答應,“是的,我並沒有進過華國,更別談我拿了什麼盒子,那個盒子,我並沒有拿!”
趙水瑤在辛達爾說話期間,一直觀察着辛達爾的表情,發現辛達爾的眼皮一顫一顫的,趙水瑤從此可以判斷出,辛達爾心虛了。
竟然辛達爾不撒謊,那又爲什麼會心虛?所以趙水瑤斷定,秘盒肯定在辛達爾這裡。
確定秘盒的下落後,趙水瑤當然不會輕言放棄,趙水瑤一臉嚴肅地對辛達爾說道,“勳爵,如果秘盒在你這裡,還希望你能夠交給我們,不管是贈送還是買賣,我們都會接受。”
辛達爾開始不耐煩了,辛達爾拂袖轉身說道,“我都說了你問的盒子我並不知道,好了,我也不說了,我困了,就不送了!”
辛達爾對林天衆人下了逐客令,這讓一向養尊處優的趙水瑤十分不爽,但礙於辛達爾是這裡的主人,又是勳爵身份,趙水瑤咬咬牙,只好選擇從長計議。
趙水瑤帶着林天衆人走出了別墅,辛達爾就在窗戶上沉着臉目送衆人。
待趙水瑤、林天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辛達爾的視野後,辛達爾這才轉身。
辛達爾剛剛轉身,一名騎士走了上來,這名騎士正是剛纔接送林天進古堡的那幾名騎士之一。
騎士問道,“勳爵臉色不好,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們代勞?”
辛達爾瞥了那名騎士一眼,對騎士說道,“他們知道了七年前的事。”
騎士並沒有說話,但臉色也明顯的變了一下。
辛達爾說,“找個時機,把他們都做了吧,這件事必須要封口。”
“是。”騎士說道,拱手彎腰退出了辛達爾的房間。
在車內,趙水瑤抱怨道,“瞧他那神氣,不就是勳爵嘛?要是他來華國,我正眼都不瞧他一眼,還敢給我下逐客令。”
金方澤嘆了一口氣,附和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唉?對了,如果我們晚上潛入他的古堡內,偷取秘盒,應該能成吧?”金方澤提議道。
趙水瑤也覺得這個計劃可行,雖然古堡戒備森嚴,但他們都是國際上一等一的保鏢,就古堡的那些戒備,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難事。
這個計劃卻被林天拒絕了,林天說,“估計不行,雖然那些戒備對於我們來說,的確如走平地,但你們有沒有發現,辛達爾的那幾個隨身騎士,有些不一樣。”
衆人聽到林天的提醒,這纔開始回想,大夥們都是練家子,經過剛纔的回想,也都發現了問題。
林天繼續說,“那幾位騎士,身手不會很低,甚至跟我們差不多,而且他們是傳統的劍客,帶上武器後,戰鬥力遠超我們。”
的確,林天的分析不假,從他們身上那若隱若現的劍氣可以判斷出,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想夜闖古堡搜尋秘盒並且不被發現,估計不太可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應該怎麼辦?”趙水瑤抓狂了,衆人聽到趙水瑤這句話,全都沉默了。
回到酒店後,衆人都沒有了心情吃下午飯,躺在牀上,想着應該怎麼從辛達爾的手裡,將秘盒取回。
走廊外響起了走路聲,雖然隔着一面牆,聲音大大衰減,但還是被林天那超乎常人的聽覺捕捉到了。
在好奇心的催促下,林天靠近房間,就貼在房門上,從小眼孔裡看到了走廊外的景象。
一共有四名身穿黑色長袍的中東男子,男子用黑布,將口鼻遮住了,所以林天並不能看穿他們是誰。
不過林天卻能從他們的眼睛看到了殺機。
林天靜觀其變,挨在房門大氣都不敢喘,只見四名黑色長袍男子,各從長袖裡抽出了武器,都是長劍。
他們走到趙水瑤之前居住的酒店房間門口就停下了,其中一位長袍男子將手搭在房門門把上。
這一幕被林天看到了,林天十分納悶,不解那四名黑衣男子又是何意,難道他們的仇家在趙水瑤搬到樓上後,住進了那間酒店?
這個念頭剛剛浮起,就被林天反對了,酒店的生意在這個時段都很清淡,更何況酒店內又有許多房間,趙水瑤剛走就有人住進來的機率很小。
林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件事令他汗毛豎起,他們該不會是來找趙水瑤吧?之所以選擇那間酒店房間,是因爲他們並不知道趙水瑤已經搬上去了,還以爲趙水瑤仍然在那間房間裡住着。
殺手有房卡,沒有準備怎麼會貿然行動?房卡刷上後,房門開了。
四名殺手提着劍,走進了房間內。
大概過了一分鐘後,四名殺手灰頭土臉走了出來。
林天知道,他們撲了個空,趙水瑤早已不在房間內。
撲空後,殺手並沒有打算放過趙水瑤,不光是趙水瑤,他們把矛頭也指向了趙水瑤身邊的人,也包括林天。
眼看着四名殺手正朝自己的房間走來,林天略有些慌了。
四名殺手手裡都有武器,林天手裡什麼都沒有,若是對戰起來,林天恐怕會凶多吉少。
林天轉身,視線在酒店房間內掃一圈,最終停留在了某件物品上。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