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被取代了?什麼意思?”我一時間就急了。
許叔神色嚴肅,說:“你先別急,這只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我也不能確定。”
雖然只是許叔的猜測,但是我還是非常的不好,不管怎麼說,現在他肯定是個半魂人了,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既然這樣猜了,肯定有他的依據。
“所以說,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包括去找王神婆,也是在利用我試探王神婆?”我心裡有些難受的問道。
在我眼中,雖然跟許叔相識不久,可我真的一直拿他當長輩在看,我也懷疑過他,可還是不願意懷疑他是真的在利用我。
許叔搖了搖頭,說:“如果我真的一直都是在利用你,現在也不會告訴你這些了,帶你去見王神婆,的確是我的試探,想看看王神婆能不能治好你,可誰知她對你們肖家有那麼深的仇恨。不過我這也是在幫你,儘管是試探,可如果她真的能治好你呢?”
我現在的腦子突然很亂,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許叔,如今我能確定要害我的人是王神婆了,至於錢大師,也只是從許叔的口中聽到他的目標是我,還不能確定。
而凌薇到底該不該相信,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爲我對她的喜歡,才讓我相信她更多一些吧,還有眼前的許叔,一直以爲他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網吧老闆,可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心機會這麼深。
“我知道你不是非常的信任我,不過沒關係,以後你會見到我的誠意,幫你的同時,也是在幫助我自己,所以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會幫你。”許叔說完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旋即閉上了眼睛。
山洞裡面的空間並不大,外面的陽光都能照射進來一些,看着許叔那副很平靜的樣子,我也沉默了下來。
在山洞裡面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我感覺有些困了,也躺在地上睡了起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覺有人往我的嘴裡灌着什麼,一下子驚醒過來,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許叔正一手抓着我的嘴,一手抓着一隻大白兔,此時大白兔的脖子上正在流血,而許叔就是在給我喂兔血。
我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旋即趴在洞口吐了了起來,許叔竟然給我喝兔血,我差點噁心死,感覺都快把胃吐出來了,才緩過神。
此時我滿臉驚恐的看着許叔,同時又非常憤怒的說道:“你幹什麼?”
許叔並沒有因爲我的憤怒而奇怪,他很是平靜的一口咬在了兔子的脖子上,而我看到這一幕已經傻眼了,許叔在喝兔血?
我突然間想起了昨晚村子裡的怪事,李叔家的牛被咬死了,而李叔也死了,還有我家的雞也被什麼東西咬死了,難道說這一切都和許叔有關?是他咬死的?
很快許叔就把兔子扔在了一邊,他用手擦了把嘴角上的血漬,旋即又非常平靜的坐在了地上,突然盯着我在看。
“你,你,你做了什麼?”我哆嗦着說道。
許叔的所作所爲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雖然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了,可剛纔的舉動也太嚇人了吧?直接咬死兔子,然後吸兔子的血?這還是人嗎?
“你不用這麼驚訝,你跟我一樣,現在都不算是一個人,頂多是一個半魂人,如果不依靠新鮮的血液,根本沒辦法維持身體的原型,你現在再看我的右臂。”許叔說着就把右臂上的衣袖拉開了。
然而當我看到光滑的皮膚時,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了,記得之前許叔給我看他右臂的時候,還是白森森的骨頭,現在喝了一隻兔子的血,
就長出肉了?
“我剛纔見你的身體開始腐爛了,所以纔好心幫你抓了只野兔,那邊還有一隻,你要是難受了,自己去喝。”許叔說着就指向了洞邊上的幾隻野兔,已經死了。
我深深地呼吸了好多下,才讓自己平靜了下來,神色複雜的盯着許叔,問道:“李叔的死跟你有關係嗎?”
聽了我的話,許叔愣了一下,問:“李叔?誰是李叔?”
我皺了皺眉,說:“就是早上死掉的那個人,早上你跟我爸媽一起過來的,難道你不知道?”
許叔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早上我下車後,就問了你家在哪,誰知我問的人正好是你爸爸,然後就跟着他去找你了啊!你說的李叔到底是什麼情況?快跟我說說。”
看許叔一臉認真的樣子,看來昨晚的事情真的跟他無關了,於是我把昨晚發生的幾件怪事說了一遍,還說了我早上起來後發現自己嘴角有血跡的事情。
聽了我的話,許叔的臉色就大變了,他突然沉默了下來,好半晌,才說:“看來,你們村子真的有古怪,我們暫時還真的不能離開。”
而我在聽過許叔的話後,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因爲我現在真的非常怕,怕昨晚咬死那些牲畜的是我。
好半晌,我才突然咬牙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昨晚被咬死的牲畜,是不是我乾的?”
許叔盯着我看了幾秒,卻反而問道:“那你覺得是不是你?”
我愣了下,旋即有些暴躁的抱住了頭,十分痛苦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現在真的非常的煩躁,也非常的害怕,本來以爲丟了靈魂找回靈魂就好了,丟了屍體找回屍體就好了,可是沒想到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竟然需要新鮮血液來保持身體不腐爛。
“你也別多想,你們村子裡有古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雖說你的嘴角有血漬,但這也不能說明昨晚的一切都是你做的,我們現在先想辦法找回自己的靈魂,不管怎麼說,不能讓我們徹底失去身體。走,我們先離開這。”許叔突然說道。
說着許叔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而我也連忙跟了上去,雖說我還不能完全的相信許叔,可他身上好多情況跟我一樣,我暫時只能跟着他了。
這時候已經天黑了,在路上一個人也沒有,農村就是這樣,一到天黑,路上漆黑一片,只能看到別人家的燈光。
本以爲許叔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調查,可誰知許叔直接帶着我去了我家。
“怎麼來我家了?”在大門外面,我有些驚訝的問道。
許叔笑了笑,說:“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想想看,錢伍現在肯定知道你已經被我帶走了,你覺得你要是錢伍,會相信你跟我會回到你家嗎?”
許叔說着就要開門,可是他剛要推開大門,突然一下子縮回了手,旋即一把拉住了正要往前走的我。
“怎麼……”我剛要說話,就被許叔突然伸手捂住了嘴。
剛要掙扎,就聽到許叔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有東西盯着我們,別說話!”
我這才停止了掙扎,許叔也放開了我,旋即拉着我小心翼翼的離我家遠了點,許叔才神色嚴肅的說道:“媽的,這混蛋竟然還留了一手!”
“到底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們?”我驚訝的問道。
許叔指着不遠處我家的大門,說:“你仔細看你家的大門。”
我下
意識的就轉過了頭,可看了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有些奇怪的問道:“就一扇大門啊!有什麼奇怪的呢?”
許叔無奈的搖了搖頭,指着大門上面一點,說:“你看那樹枝。”
我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是我家門前的一顆大柳樹,這時候柳樹有幾根枝條竟然纏繞在了大門上面的欄杆上。
大家都知道,垂柳之所以有個‘垂’字,就是因爲柳樹的枝條是垂下來的,怎麼可能會纏繞着欄杆呢?
“這能說明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許叔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後,才說:“這叫垂門,是一種監視的方法,這顆柳樹已經被人用自己的血澆灌過了,再用一種特殊的手段,對方就能監視到院子裡發生的一切。”
聽了許叔的話,我終於明白他爲何突然阻止我回家了,原來是因爲我家院子被監視了。
“那會不會對我父母造成危害?”我忍不住問道,不管怎麼說,是我帶來的危險,我不希望我父母受到傷害。
許叔搖了搖頭,說:“這你放心,他不敢!”
我這才鬆了口氣,許叔在原地轉悠了幾圈,突然說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什麼?”我有些迷惑。
許叔拉着我就朝我家的方向而去,讓我驚訝的是,許叔直接帶我進了我家,我剛想要說話,就聽許叔站在院子裡叫道:“老肖,快出來!”
我不知道許叔想要幹什麼,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樣,也特別擔心錢大師找到我們,所以不用擔心他會把錢大師引過來。
我爸聽到許叔的聲音,連忙跑了出來,一出門就看到了我,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是已經回米東市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就看向了許叔,許叔呵呵一笑,說:“我們本來是要回米東市的,但是小宇突然落了件東西在這,等拿了再走。”
我爸一臉疑惑的看着許叔,而我也有些納悶,我落下什麼東西了?
“小宇,你回你房間取東西吧!我在外面等你,快點啊!”許叔突然說道。
我愣了一下,就看到許叔不停的朝我使着眼色,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可我還是回了我的房間。
剛回到我的房間,我就驚訝的發現我的牀頭放着一個小盒子,非常的顯眼,我頓時一驚,難道說許叔是讓我帶上這東西?他怎麼就知道我屋子裡有這東西的?這又是什麼東西?
我一時間有太多的疑惑,這時候許叔也在院子裡大喊着讓我快點出去,再晚了就趕不上飛機了。
沒有再猶豫,拿了盒子就出了房間,許叔跟我爸媽又打了聲招呼,旋即就帶着我走出了院子。
帶我出了院子,許叔就一臉嚴肅的說道:“既然你們這樣玩,那我們就奉陪了!”
看着許叔露出的狠色,我也是一臉的訝然,這個看似普通的網吧老闆,真的很不一般呢!
“我們走!”許叔突然說道。
我愣了下,他不是讓我回家拿盒子的嗎?怎麼不跟我要了?
“許叔,你不是讓我拿東西出來嗎?”我奇怪的問道,可是並沒有把那個小盒子拿出了,小盒子並不大差不多就一個礦泉水瓶蓋那麼大,我在口袋裡面裝着呢。
“呵呵,你真傻啊?我只是欺騙錢伍他們,故意這樣說的,哪裡有什麼東西讓你拿啊?”許叔笑呵呵的說道。
而我聽了許叔的話,則是愣住了,難道那個小盒子不是他讓我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