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凱多應該算不上徹底落敗，但凡剛剛是在島上打架，凱多落地之後都有可能爬起來再支棱支棱。
壞就壞在凱多是個能力者，落進海里沒人拉一把就爬不出來了。
就像漫畫早期路飛經常落水一樣，如果不是同伴靠譜，每次都能救起來，他早就已經沒了。
凱多落進海水裡倒是淹不死，只是也沒有辦法浮上來。
至於靠譜的同伴，躺下的比他還要早。
剩下的那些殘兵敗將，想要活下來都已經很艱難了，更不要說去營救凱多。
張達也安頓好瑞萌萌之後，就去幫同伴們對付剩餘的海賊了。
當然最主要的任務是打掃戰場，他們手裡的現金幾乎都給了貝加龐克，還搭上了一批黃金，手頭資金亟需補充。
張達也甚至在考慮找誰把凱多和燼這些人送到海軍本部去敲一筆。
清理殘兵，打掃戰場，算上先前的戰鬥，衆人一共花費了近兩個小時才完成。
結束後大家坐在琥珀號上休息，先是一天的航行，後是一場大戰，衆人大多有些疲憊。
好消息是凱多船上攜帶的補給品不少，而且都是來自和之國桃源農場的優質食材，可以好好嚐嚐鮮。
瑞萌萌帶着一羣擅長廚藝的旗妖忙活了好一陣，端上了各種美味佳餚。
“等一等鯊魚辣椒吧……”
張達也話音未落，鯊魚辣椒破水而出，咚地一聲落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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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回來晚了，我拿那兩個人沒什麼好辦法。”
鯊魚辣椒說的是沉入海底的凱多和燼，他特意潛水下去就是因爲張達也請他去補刀。
——既然已經得罪死了，那就得往死裡整，不然三天兩頭被一個戰鬥瘋子找茬也很煩。
然而凱多號稱最強生物，燼是曾經被稱爲神的露娜莉亞一族，這兩個人的防禦力都高到變態。
鯊魚辣椒的鯊魚神斧根本傷不到他們，用魚人空手道打了幾招奧義也沒能讓他們斷氣，反倒把鯊魚辣椒累得不輕……
與甚平比起來，鯊魚辣椒的魚人空手道技巧並不差，力量甚至有所超出，他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沒有霸氣了。
可能就是因爲這樣，纔會導致他可以利用魚人空手道攻擊水分的特性打傷凱多，卻很難給他致命一擊吧。
張達也想了想，說道：“先吃點東西，等下麻煩你再跑一趟，用海樓石把他們鎖起來拖到海面上，我們來處理。”
凱多船上有很多海樓石製品，包括手銬、鎖鏈和監牢。
只能說不愧是控制了海樓石製品原產地的人，當初張達也好不容易跟海軍換幾副的東西，凱多船上隨便就能找到一堆。
鯊魚辣椒自己找位置坐下：“好吧，我確實需要補充一點體力了。”
這一頓飯吃了很久，不是因爲食物比平常多，而是因爲整體的戰鬥力有所下降。
張達也、瑞萌萌和湯姆還是和平常一樣胡吃海塞飯量驚人。
藍呆卻顯得不在狀態。
與平常的阿爾託莉雅不同，她現在只挑選樣式精美的菜式和甜品品嚐，而且都只是淺嘗輒止、細嚼慢嚥。
雖然桌上的東西很多，每樣嘗幾口對普通人來說也是很誇張的量，但顯然不是阿爾託莉雅該有的水平。
察覺到不對勁之後，衆人擔憂地看着藍呆。
張達也直接問道：“你的飯量該不會被黑呆分走了吧？”
藍呆頭頂的呆毛動了動，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看着張達也，疑惑道：“黑呆？”
“……”壞了，張達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雖然心裡是用藍呆黑呆來區分兩個阿爾託莉雅，但真正稱呼她們的時候都是用‘阿爾託莉雅’和‘你的另一面’。
“那啥……”張達也支支吾吾，“那是我給她的代號，就像我說起兩個自己都是黑達也，白達也。”
“哦。”藍呆覺得達也有問題，但相信他沒有惡意，解釋道，“我沒事，已經攝入足夠的能量了，過度享受美食是浪費糧食的行爲。”
張達也能感覺到她的飽腹狀態，確認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就不再多說。
飯後稍作休息，張達也和鯊魚辣椒帶着薇薇和佩羅娜去凱多船上找了幾條合適的海樓石鎖鏈。
與普通鎖鏈的區分方法是讓薇薇和佩羅娜摸一摸，兩人有了經驗之後甚至能大致判斷一下鎖鏈的海樓石含量。
“接下來就交給我了。”鯊魚辣椒扛着一大捆鎖鏈跳進海里，找到凱多。
從凱多的雙腳開始一圈一圈向上纏繞，將他裹成一個大號蠶繭。
緊了緊鎖鏈確認沒問題，鯊魚辣椒扯着一頭向上游去。
看着昏迷中的凱多，藍呆確認道：“真的要殺了他嗎？”
“除惡務盡嘛，凱多這種人留着也只會……嗯，嗯？”
張達也本來想給藍呆解釋除掉凱多的必要性，卻突然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把凱多分成善惡兩個，然後幹掉惡凱多，留下善凱多呢？
“等一下，鯊魚辣椒，先把他泡水裡，大家先過來商量點事！”
幾分鐘後，衆人陷入了沉默。
葉言問道：“你確定要這麼幹？”
張達也點頭：“我感覺有可行性，你之前不是提議過把我打成重傷再試虎符咒嘛，這傢伙已經重傷了，而且還能在海里操作，風險很小。”
“可是弄得這麼麻煩圖啥啊？”
張達也說道：“我高興啊，少一個實力強大的大惡人，多一個護佑一方的大善人不好嗎？”
一笑緩緩開口道：“倘若真能如此，日後遇到惡人都這麼處理，給他們贖罪的機會，未必不是好事。
只是……肆意用這種能力分裂其他人的善惡面，會不會導致惡果，在下略有疑慮。”
成龍說道：“我也覺得這樣隨意打破陰陽平衡不太好，虎符咒的真正用途是幫助人維持平衡吧？”
瑞萌萌說道：“可是如果能把壞人變成好人，應該算是好事吧？要不，我們只變凱多一個？”
“我們先找個普通小海賊試試能不能行吧。”張達也說道，
“我記得我的分身受過的傷沒完全治好的部分，最終反饋到了我的本體身上。那麼幹掉惡的一面……善的一面可能會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