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是來接你的。你看到了，就說明你該要進去了。”蘇暖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我看到了我媽媽！她在對我笑呢！我想她了，我要走了！謝謝你，蘇小姐。”張太太一邊走着，一邊笑着，然後慢慢消失在了面前。
“不用！”蘇暖暖對着她最後一點殘留的影像說道，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走了？”戰墨謙過來問道。
“恩。對了張星怎麼樣了？”蘇暖暖看着戰墨謙問道。
“張星受了刺激，所以我們沒有辦法進去看。醫生說，需要等一會兒看情況再說。”戰墨謙說道。
“對了！剛剛張太太說，她在監獄裡面承認了自己殺死了楊雲英，她身上還有楊雲英的血跡，這應該會作爲證據吧？那楊浩應該就沒事了？”蘇暖暖回頭看着戰墨謙說道。
“恩。只是可能收集證據需要幾天的時間，他需要再監獄裡面等待幾天的時間。”戰墨謙點點頭說道。
“感覺大家都不是無惡不做的壞人，可是到了最後，都沒有一個好結果。真是讓人感到唏噓。”蘇暖暖說道。
“暖暖？楊浩沒事吧？他們不讓我看他！”馮小萌含着眼淚，然後衝過來說道。
“沒事！戰墨謙說了，也就呆上幾天，沒有關係的。你不用太擔心了。”蘇暖暖說道。
“那就好！我相信他不會殺人的，更何況是自己的爸爸？”馮小萌點了點頭，臉上終於放鬆了一些。
“好了！不要多想了！我帶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蘇暖暖輕輕拍了拍馮小萌的肩膀說道。
看着馮小萌喝好了水，然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蘇暖暖也算是放下了一顆心，沒有看到過馮小萌那麼失措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而現在卻爲了楊浩，看樣子蘇暖暖對楊浩的感情倒不是假的。
只是才二十歲，比馮小萌還要小上三歲的楊浩，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有這樣的承受能力嗎？
戰墨謙面上帶着凝重進門，然後看了看蘇暖暖：“張星在獄中自殺！”
“怎麼可能？他身上沒有刀，沒有藥，怎麼可能？”蘇暖暖一臉驚愕。
“具體死亡原因，還在調查，但是發現他牢房中的一封自白信，裡面寫明白了一切原因。我現在要過去看一下。你和我一起去吧！”
“但是……”蘇暖暖看了看一邊的馮小萌。
“你們去吧！至少可以爲楊浩找點脫罪的理由。”馮小萌通情達理地說道。
來到了車子，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了，蘇暖暖這才發現自己今天一天幾乎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只顧着查看這個事情了。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她也已經顧不得了，轉過頭，她看着戰墨謙：“你沒有對我說實話，快點告訴我，到底是怎麼死的？一般的自殺，怎麼可能特地打電話來找你去現場？”
“他是撞牆死的，根據現場檢屍官的初步檢查，頭上有五六次撞擊，導致顱內大出血。但是頭骨都撞斷了，這樣的力量，是張星這樣雙手被綁在身後的人可以做出來的嗎？”戰墨謙看着蘇暖暖說道。
“你是說，那些黑色的鬼魂動手了？”蘇暖暖看着戰墨謙問道。
“不知道，所以纔要過去看看。”戰墨謙聳了聳肩膀說道，然後發動了車子。
還沒有到裡面，就看到王芳的背影。她一轉頭看到了戰墨謙，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然後看着蘇暖暖的眼神又是極爲冷淡。
“戰督察，我知道不能多說些什麼，但是畢竟蘇暖暖小姐不是我們警察，不能隨意出入現場，破壞了現場怎麼辦？”王芳大聲說道，惹得旁邊的人都看着她。
這下連傻子都知道王芳有多麼針對自己了。不過蘇暖暖倒也並不在意，她說的也算是實話，再說，戰墨謙帶自己來也並不是爲了看死屍的，而是看看周圍的鬼魂，順便在他身邊，他也可以安心一些。
“王芳？蘇小姐是戰督察的老婆，你這麼說不好吧？”一邊的警察立刻過來輕聲提醒道。
“是老婆也不應該破壞規矩不是？”王芳卻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說的對，我會呆在這裡等的，不會破壞現場。”蘇暖暖立刻笑着說道。倒是讓旁邊的警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對不起，王芳這丫頭火氣大，要不然我們整支隊伍裡面都是男人，怎麼壓得住？”另外一邊看着有些年份的警察湊上前來說道。
突然戰墨謙卻是將他拉到了一邊，然後眼神冷冽地看着他：“我自己會解釋，你不用站的那麼近！”
“是！督察！”那個警察立刻快速離開了，天啊！這個督察對自己老婆的佔有慾可真是嚇死人了！差點就着了道。
只看見另外一邊的王芳則是咬着自己的下嘴脣，然後憤憤背過身去，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大片血跡，看樣子是撞破了頭骨的緣故。凳子，桌子都沒有明顯地血跡，那就是說他自己一直往牆上撞的緣故。錄像顯示怎麼樣？”戰墨謙看着身邊的獄警說道。
“現場有攝像，但是他一個人在裡面，突然起來，就好像發了瘋一般撞着牆壁。”然後獄警看了看周圍，將那段錄像調了出來。
只看到錄像裡面的張星原本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突然身體就起來了，然後就往牆上撞去，一次，兩次，三次……到第五次的時候，他的身體終於軟了下來，然後額頭出現一個可怕的黑色窟窿。
戰墨謙微微蹙眉。
“督察，你注意到沒有，他的雙腳在衝往牆壁的時候，根本沒有擺動，就好像是一個布娃娃被人拎了起來，然後往牆上撞去一般。”王芳觀察入微，然後提出道。
在旁人看來十分不可思議地畫面，在戰墨謙眼中卻是無比正常，就如同王芳所說，張星的身體被一團黑色的霧氣籠罩着，然後往牆上撞去。
只是這團黑色的煙霧是誰？因爲如果是他們看到過的那二十三個黑影子的話，那就會有二十三個重疊，但是現在這團黑霧，顯然只有一個！
蘇暖暖原本等在門口，既然所有當時人都已經死了，自己的任務似乎也完成了，那小齊的鬼魂也不會纏着自己了吧？
正在想着，突然看到眼角閃過一絲黑色的霧氣和涼意，然後她緊跟着這團黑霧慢慢往外面走去。
一個轉彎，黑霧停下了腳步，然後那個叫做小齊的男鬼慢慢顯露了出來：“人不是我們殺的！”
他看到了蘇暖暖就說道。
“那是誰？”
“是楊雲英！”小齊說道：“不過我很高興他殺了張星，是因爲張星，我們纔會死的！”
“那既然張星死了，你現在也可以離開了吧？”蘇暖暖問道。
“爲什麼要離開？”小齊突然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我突然覺得做鬼很好。以前做鬼沒有目標，但是現在我卻有了目標。”
“什麼意思？”蘇暖暖微微一怔。
“我之前一直跟着楊浩，是因爲他心裡十分脆弱，容易受到我們的影響。可是無論是張星或者是楊雲英都是那種生活十分有目標的人。所以我們沒有辦法近身。現在他們都死了。從人間的說法來說，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一筆勾銷了！”小齊說道。
“那，你們準備怎麼樣？”蘇暖暖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因爲原本他身後的二十三個鬼魂慢慢顯露了出來，不像以前那樣是一個個人都有些模糊不清的樣子，而是越來越清晰。
都是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孩子，其中還有一個年長的人，帶着鴨舌帽，似乎是司機，這些鬼魂面上都沒有什麼表情，看着就好像沒有任何的活力一般。
就算是一車子的人死去，但是也不可能表情完全一致，更不可能所有的人在完成了心願之後，都不願意離開的啊？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
突然蘇暖暖看到那個叫做小雅的鬼魂，她的表情雖然也是分冷漠呆滯，但是眼神中一閃而過的亮光卻告訴蘇暖暖，她並沒有完全像這羣人一樣失去了思想。
“我們知道蘇暖暖你的事情，你的身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小齊突然說道，然後咧嘴一笑。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蘇暖暖看着小齊說道。
正在這時，突然戰墨謙卻是來到了蘇暖暖的身邊，然後冷冷看着這羣二十三的鬼魂。
他雖然一直在現場，但是眼神卻沒有離開過門外，發現蘇暖暖不見了，他就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然後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蘇暖暖的身邊。
“哈哈！看門狗來了！”小齊一笑，然後看着戰墨謙：“我知道你的來頭，戰墨謙？也多謝你幫我們找到了罪魁禍首，讓我們終於解開了禁錮，可以想去做我們想要做的事情了！”
“禁錮？”蘇暖暖看着他，不太明白他說的意思。
“我知道現在我們的能力，沒有辦法打過你！不過有人可以幫我！”說完之後，小齊就突然一個轉身，然後二十三條鬼魂頓時被他收到了身後，然後他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