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霜,我告訴你,我不會讓她離開這裡的,我絕對不會讓她嫁給王爺的,你走着瞧吧。”南宮晉說完狠狠地甩袖而去。
陸芸兒吃過晚飯之後,去問候了一下陸老夫人,因爲她的身體不太好,整天都在自己的院子裡休養,她受傷的事情都沒跟她說,免得讓她擔心,
在看完她之後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她對黑玉軟膏的癮子已經越來越小了,從每天發作,到幾天才發作一次,在發作的時候,她再也不需要再用粗繩子綁着自己的身體,那一點難受,她還可以承受得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完全擺脫黑玉軟膏的癮子。
到了晚上,她纔剛躺上牀準備睡覺,卻發現自己的大腿開始隱隱作痛。
“一定是今天運動太過激烈了,纔會扯痛了大腿。”陸芸兒有點吃力地伸手揉了揉發痛的地方,剛想站起來去找藥膏擦一擦,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踩在地上彷彿沒有聲音似的,但是依然逃不過她的耳朵,這腳步聲不是翡翠和小善的,也不是慕容雪鳶的,是他的,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想見還是不想見的男人的。
“芸兒,你還沒有睡覺嗎?!”果然,隨着一把迷人的低沉聲音,一道熟悉的人影已經推開了房門閃了進來,隨着他的身影飄入來,一股淡淡的花香隨之飄入來了。
“我有睡覺和沒有睡覺,關卿底事?!”看着他進入自己的房間如入無人之境似的,陸芸兒忍不住皺了起來,這個男人的手是不是殘廢了,連敲門這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她的視線落在了他手上的那一束花上,這花好奇怪,在瑩瑩的燭光之下,好像散發着淡淡的五彩熒光,望着那淡淡的熒光,它該不會就是……她的眼眸裡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驚喜,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是依然落在了南宮烈銳利的眼眸裡,他知道她喜歡。
“當然關了,你是我的人,我能不關心嗎?”南宮烈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漠,對她的針鋒相對,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見她用手揉着大腿,便知道自己猜得果然沒錯,因爲今天她跟人打架的緣故,她的腳傷有影響到了,他把手中的那一束盛開得嬌豔欲滴的花送到她的面前說:“這是送給你的,它的名字叫做七彩.金蘭,它的名字由來是因爲它在黑暗中可以散發出七彩的奇光,喜歡嗎?”
會在黑暗中發出其中奇光的七彩.金蘭?這種花不是早就已經絕種了嗎?他是怎麼得到的?陸芸兒在研究赫連國的歷史時,她也曾經看過有這種花的存在,但是在史書上說,這種花早就已經絕種了,他是怎麼得到的?陸芸兒忍不住有點驚訝地望着他手上的那一束堪稱神奇的花,她以爲自己是沒有機會見到它的。
“你一定是很好奇我是怎麼找到這束花的,沒錯,在史書上的記載,這種花早就已經絕種了,但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被我發現了在這裡居然還有最後一束,所以我就去想辦法給你弄來了。”
南宮烈說得很輕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爲了求那位花主把這七彩.金蘭讓給他
,他所做出的努力,他注意過她看的書,她曾經在看到這種花的時候,
她的眼中有露出過渴望見到的光芒,所以當他聽到傳聞還有人擁有這種花的時候,他就想盡辦法說服那人,讓他把花讓給他,他很少求人的,但是爲了哄得她的歡心,他破例了。
“最後一束的七彩.金蘭。”那它豈不是價值連城?而他居然可以那麼輕易就把它弄來了,陸芸兒有點驚訝地望着他。
“嗯,喜歡嗎?!”南宮烈揮手把桌面上的燭火撲滅,當那燭光被撲滅的時候,只見那一束七彩.金蘭散發出了一圈一圈的迷人的七彩流光,比漫天的螢火蟲更加迷人,更加讓人迷醉。“好美,好漂亮。”她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但是她的話已經很明確地回答了他的問話,凝望着那比現代的流光燈火更加吸引人的奇異光芒,陸芸兒此刻臉上的冷漠已經被難得喜悅取代了。
“這種花有一種很奇怪的脾性,它的生命會跟它的主人同在,我現在把它送給你,只要你的生命不滅,它就不滅,你的心情很好的話,它就會開得更加的豔麗。”它就跟一面鏡子差不多,可以準確地反應主人的心情,此刻這花開得正豔麗,說明它的主人的心情很好,南宮烈的脣邊不禁勾起了一抹莞爾的笑容,只要她開心就好,他的心機總算沒有白費了。
“它真的有那麼神奇?!”她還以爲史書上誇大來說的,沒有想到的真的會是這樣的,她壓根就沒有想過這會是真的。
“當然,如果不是因爲它有這種神奇的力量,又怎麼會引起大家對它的爭奪。”如果不是大家都對它趨之若鶩,它就不用絕種了,南宮烈嘆笑了一聲說。
“那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留着自己用?!”那麼貴重的東西,他卻要送給她,陸芸兒有點不明白地望着他。
“因爲你喜歡,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我都會想辦法幫你找來。”這七彩.金蘭是很神奇,也很珍貴,但是卻比不上她的一個笑容,此刻在他的心目中,她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南宮烈凝眸深深地望着她,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她吸引,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在乎她,緊張她,但是他卻心甘情願地爲她淪陷,就好像在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了,他們曾經是戀人,在世界毀滅的時候失散了,現在很不容易再次找到了彼此,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棄她的。
他的話讓她瞬間陷入了沉默,他爲什麼要對她那麼好?他在狠狠地刺傷了她之後,他怎麼還可以說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對於那一晚的事情,她依然耿耿於懷,但是這一刻陸芸兒的心亂了。
無論怎麼樣,她動容了,只要可以引起她的動容,那麼他的辛苦都值了,南宮烈的脣邊勾起了一抹滿足的笑意,他把那一束七彩.金蘭插放在房間裡的花瓶裡,不用亮燈,那花上的熒光就已經把房間照得很亮了,那七彩流動的熒光讓人有種置身於不真實的童話夢幻中。
“芸兒,上一次是我太過沖動了,是我不對,你要怎麼樣纔可以原諒我
?!”他知道她依然在爲那天晚上的事情耿耿於懷,南宮烈在她的身旁坐下,他是不應該不問青紅皁白就定了她的罪,他從來不會向女人認錯的,但是這一次他真的很誠心誠意地向她認錯。
“我怎麼敢怪你,你是堂堂的王爺,我只不過是個平民老百姓罷了,王爺,你要玩也應該玩夠了,請放過我吧。”身邊的牀位因爲他的坐下而有點凹下去,在他身上的男性氣息飄入她的鼻息裡,讓她的身體忍不住僵硬了一下,剛纔他送那七彩.金蘭給她,她是有點小感動,
但是……陸芸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男人的心太過漂浮不定了,一時這樣,一時那樣,她摸不透他,她此刻什麼都不求了,她只想等她的腳完全的康復,還有徹底地把黑玉軟膏的戒掉,然後就去京城,把仙箏拿回來,到時候她就可以回到她原來的世界,她會當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不,我不會放過你的,而且我也不是玩玩而已,我對你是認真的,芸兒,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可以更好地彌補你。”
他第一次對女人如此掏小酢蹺,她怎麼會以爲他只是想玩玩而已,如果他不是對她真心的話,他怎麼會費盡心思去把難得討她歡心七彩.金蘭弄到手送給她呢,南宮烈伸手抱着從她的背後抱着她,緊緊的,彷彿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血骨裡一般。
“你不是說,就算你怎麼喜歡我,你都不會娶一個癮君子的嗎?難道你忘記了?不過沒有關係,我現在就提醒你,我是個癮君子,我的毒癮還在,你是朝廷派來調查這件事情的,你跟我扯上關係,皇上會放過你嗎?”難道他就不怕她會玷污了他們的皇室的顏面?陸芸兒並沒有推開他的懷抱,只是身體有點僵硬。“那時候我只是被憤怒矇蔽了眼睛,我以爲是你自己不聽我的警告纔去吃……”
南宮烈把頭放在她的頸窩裡,埋頭嗅着她身上那一股迷人的獨有清香,臉上露出了一抹陶醉的神情:“是我太沖動了,但是關心則亂,我就是太過關心你,太過緊張你,所以纔會失去了理智的,芸兒,原諒我好不好?!而且我相信你可以擺脫它的。”
她是他見過最有毅力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聽說有人吃了黑玉軟膏上癮之後還可以戒掉,她的情況,他一直都在關注的,她真的很努力的在戒除癮子,而他相信她真的可以。
“王爺,放手吧,我們是沒有將來的,就算我把這癮戒掉了,我曾經也是個癮君子,我會破壞你的名聲的,到時候要是皇上怪罪下來的話,你承擔不起的。”她知道他是來調查走私黑玉軟膏的事情,她曾經有過這毒癮,他們皇室的人會容得下她?!她還沒有傻到要去看別人的面色。
“我不管,無論將來怎麼樣,我都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芸兒,不要抗拒我。”他從來沒試過對一個女人如此執着,就是她了,南宮烈擡首輕輕地吻着她白皙的頸項,低沉的聲音帶着性感的磁性,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誘惑着她,他不想理會將來,他只知道他現在不能沒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