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嬸可知發生了什麼事？”對於劉狗蛋這個人，小小是打算委以重任的。
樑嬸搖頭，“我家老樑跟博兒趕着牛車過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小小走出去看了看天色，擰了一下眉心，對樑嬸說：“應該是不小的事，我跟樑憶……”
小小的話還沒說完，大開着的院門裡就走進來三個人。
只見，樑叔樑博走在前頭，後面是抱着一個瓷壇還挎着一個包袱的劉狗蛋。只是不見自家的牛車。
醒目的是，三人身上都像是從貧民窟裡走出來似得，灰頭土臉。頭髮亂糟糟的，一身棉布衣服還像是被人抓了一樣，有的都破了口子。
說他們像是貧民窟走出來似得，那都是好聽了。
說難聽了，那就像是被人糟蹋了似得。
“發生什麼事了？”打量完三人，小小臉色瞬間不大好了。
劉狗蛋像是神遊在外的遊魂一樣，一副木納的樣子。樑博又是個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當事人也只有樑叔開口了。
樑叔先是蠕動了一下脣瓣，又轉頭看了看神遊在外的劉狗蛋，對着小小露出了爲難的神色。
“樑叔跟我到書房來。”小小頓時明瞭，緩了一下神色，又交代樑博，“你們先去換洗一下……”
不等幾人回答，小小就往書房走去。
見小小走了，樑嬸急了半晌的心也顧不得那麼多，上去拉住樑叔的胳膊，上下檢查了一遍，“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被人打了嗎？博兒不是會功夫嗎？”
樑嬸急的一下問了三個問題，又疑問的看向一邊的樑博。
樑博卻只是蹙了一下眉頭，抿了一下脣瓣，又淡定的沉默了下來。
樑叔被樑嬸拉着，原本想回答的。但瞅了一眼小小身影消失的方向，最後化爲一聲嘆息。
“你先去煮點飯菜，看樣子主子還沒吃吧？等回頭我在跟你細說。”
不等樑嬸應答，樑叔就撫開她的手，快步跟上了小小的身影。
書房裡，小小和樑叔前後腳進來。
“樑叔坐下說吧。”沉澱了一會兒，小小也冷靜了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解決就是了。
樑叔也不是拘束的人，忙了一天一夜也確實累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
小小徑自走到書桌裡面，打算一邊聽，一邊寫着她的計劃。可還沒等她拿起毛筆，樑叔說的話就讓她沒了寫東西的心思。
“狗蛋那孩子……”樑叔揉揉疲憊的太陽穴，聲音異常沙啞，“母親走了……”
小小拿筆的手一頓，“走了？”
怪不得劉狗蛋從進門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來他母親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
小小前世今生都沒有過母親，體會不了。但想想外公外婆走的時候，她那麼難過，劉狗蛋怕是比她還要重上十分，百分，甚至千萬分吧。
外公外婆雖然對她疼愛有加，但她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見過的面更是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嗯。”樑叔深沉暗啞的聲音嗯了一聲，又清清嗓子道：“那孩子……一把火把房子和他娘一起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