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閒在家很好啊!哈哈,我巴不得呢!”
李淑華同學魔性笑容,五月聽了真想封了她的小嘴。
“額,這可不怎麼好的!他一賦閒等於丟了官位,也就是沒了俸祿,若是家中沒有基業純粹靠俸祿活,那一家老小就要餓肚子了!甚至我聽說有些官員都是住官家分配的官員院子,若是丟了官職那就得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什麼?
陸薇雨頓時心一緊,面色微微蒼白起來,隨後揪住衣裙勉強鎮定。
不會的,從六品的編修好多個,一定不是爹爹的。
陸薇雨雖然是這麼安慰自己的,但是心裡不免還是緊張。
她猶豫地看着五月和李淑華卻又不敢開口詢問官員的具體情況。
實際上來說,五月也不知道具體,他又不是二月知道那麼清楚,只是去吏部辦事的時候順便聽了一耳朵,也根本沒放心上。
陸薇雨生性膽小,雖然大家對她都多有照顧,但是她還是不能徹底融入江家氛圍。
畢竟……聘者爲妻,奔着爲妾。
她那時候和阿三哥雖然說是定親但是根本無人知道。
而現在阿三哥恢復記憶,以她的出身還被趕出家門,心裡難免自卑和擔心。
連晚膳也沒有吃幾口,陸薇雨便早早回房休息了,因爲惦記着事情,心裡是一片沉重。
站在窗臺擡頭望月,不由又紅了眼眶!
“阿三哥,怎麼辦?我好想回家看一下爹爹孃親……”
這時,一隻鴿子撲棱棱地飛來停在了她窗臺邊框上,她不由抽抽鼻子,想起三月臨別時候交待地每過兩天會給她飛鴿傳書一次,這才露出高興地面容,趕忙小心抓住鴿子取下腳上的傳信查看。
看完之後,她眉間的愁緒方纔散去一點,不由露出笑容,又自言自語道:“阿三哥,我會乖乖的,可是我實在擔心爹爹孃親,所以我明天可能會出門偷偷遠遠看一下爹爹孃親,這個不算不聽話的,我只要確認一下不是爹爹的官職被...對,一定不會是的。”
這般想着,陸薇雨忽然有了勇氣。
所以第二天,她便輕手輕腳地悄悄地出門了,因爲心底太着急,她都忘記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帶三月給她準備的女衛丫鬟。
她可不敢總有一大堆人在那裡拜見的江府大門出去,自然是從後門巷子離開,倒也算隱蔽。
爹孃,姐姐……
陸薇雨心裡記着家人,所以一出門便直接朝着東南區陸家三房的院子而去,腳步帶着匆忙足見她內心的焦灼。
她心裡自然是不想父親真得是那個被擠掉官職賦閒在家的翰林編修,但是現實總是非常殘酷的。
當她急忙趕到那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原本住了多年的家此刻門口卻是圍了一圈的陌生人,他們不斷的將傢俱行禮搬進去,徹底地驗證了她心底那不好的預兆。
“爹爹,孃親,姐姐,你們去哪裡了?對,大伯二伯……”
陸薇雨趕忙擦擦眼角的淚,再也顧不得和三月的約定便提起裙襬奔向陸家二房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