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你有辦法改進造紙術？”
崇睿帝立刻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大家都關切的問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下四月身上，就連小郡主也不例外。
江四月還會造紙術？
她怎麼不知道？
四月聳聳肩很是無奈嘆息道:“啓奏陛下，臣說辦法是改進造紙術，並非指臣會造紙術，這不該是工部工匠的能力嗎？臣不過是個讀書人，哪裡懂這些啊？”
其實四月懂，不過懂卻不代表要說出來。
和之前修復淮江的那些並不能用來獲取金錢利益的水利工程不一樣。
造紙術可是事關重大，他怎麼可能隨便說出來呢？
那不是將自己還有兄弟們還有芳菲她們全部風頭浪尖置身危險之中嗎？
雖然他們現在一樣處於風頭浪尖，但是兩種卻不一樣。
這一種風頭浪尖從根本上來說並沒有太觸動那些封建勢力的利益，還是利國的產物，甚至宣傳部的工作是有些吃力不討好的，不至於讓他們鋌而走險生出貪婪之心。
可造紙術，不勞而獲是人類劣根性，若是他今日拿出一個造紙術有了一個開頭，他們便會覺得他身上會有更多更好的，就會更想挖出來，直到將他榨乾都不會滿足。
上一世，他走得就是這條路，將現代先進的技術一一搬過來卻狂妄不知掩藏不懂低調，前頭是風光無限，後面卻只是別人造錢機器。
所以今生他自然不會那麼愚蠢。
他會弄出一點現代的產物，比如香皂，比如書包，又比如少量的玻璃。
但是他不會太超出自己表現的能力範圍，也不會弄太多，更會培養好自己的勢力，做好各種掩護。
雖然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卻隨心快意，不用汲汲於營，把自己累得半死還要不得好，最後差點爲他人做嫁衣。
四月心底想着，面上卻一片無奈，讓原本還抱着巨大希望的崇睿帝和文武百官全部陷入失望。
不過這樣才正常，江焱是讀書人，會有宣傳部的一些新想法還算正常，會水利工程已經算是超綱，歸於他背後師門產物。
但要是還會造紙術，他們都懷疑他是不是人了！
“唉，你這臭小子，是在耍朕嗎不會還說什麼？指望工部那些廢物改進造紙術，朕還不如指望天上掉餡餅呢！”
崇睿帝當着工部官員面很不客氣道，說得他們羞愧低頭。
不過他如今說話也受四月他們影響，倒是有了幾分幽默感了。
不過，皇帝陛下還是有些不死心再問了一句:“江焱，你真的不會嗎？那個什麼天機子也不會嗎？”
“啓奏陛下，臣毋庸置疑不會的，至於天機子前輩，他比較擅長奇淫巧技，對這方面也不精通，不過高手在民間，臣覺得陛下完全可以下榜文網羅天下造紙高手一起研究，必定會有收穫的。”
畢竟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可小看的，上一世若不是他先了一步，改進造紙術還不知道誰先呢！
今生，他自然要把榮譽還給該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