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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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又是兩章合併的大肥章~

落銀將東西接過,用手扭動了幾下,發現上頭的木塊皆可移動,若想打開盒子,其實也不難,只要將這些刻意被打亂的木塊擰回原來的位置就可以。就類似與立體拼圖和孔明鎖的合體。

在那小童的目光注視下,落銀先是將這木盒大體地看了一遍,將每塊木頭本應在的位置在腦海中做了記號。

每一步都計算的周密之後,她纔開始動手,如若不然,只要開始走錯了一步,後頭可就麻煩了。

小童幾近目瞪口呆地看着落銀左右手飛快地扭動着,幾乎每一步都不做停頓,一陣不絕於耳的咯吱聲落下,就見那隻蔥蔥玉手將木盒遞到了他眼前。

僅用了十步,便將木塊的位置盡數還原,還原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木盒,再無凹凸不平的現象。

天吶,好厲害的姐姐……小童崇拜地看着落銀。

落銀衝他眨眼一笑,問道:“你是不是有東西要送給姐姐呀?”

小童怔怔地看着她,終究是孩子沒什麼心眼兒,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的……”

落銀哈哈地笑了兩聲。

她就說,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還給她出題,本來就懷疑也是這一關其中的一項,類似於解開了謎題有獎勵之類的環節,現在見這孩子的反應。顯然就是了。

“這是送給姐姐的……”小童取出了一把玲瓏的翡翠玉製鑰匙來,交給了落銀。

落銀收下,心道應該是有用處的。

目送着小童離去之後,落銀一擡頭,就見鳳慜來到了她身邊,鳳慜顯然是瞧見了她方纔跟那小童說話,皺眉道:“今日出來是尋茶。而不是讓你哄孩子玩的。”

落銀心情好,笑道:“那可見不得吧。”

鳳慜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對她的孩子氣感到十分不喜,她向來只喜歡做事沉穩,一絲不苟的人。

“我找那道士算了一卦,他說我們該去留香樓取雀舌茶。”鳳慜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徑直朝着馬車走了過去。

落銀看了她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此次一試,應該是跟往年截然不同的。如若不然,就鳳慜那性子只怕孩子一湊上來當即就給轟走了。

這鑰匙,說不準真的有用處呢。

按照鳳慜的吩咐,馬車緩緩地朝着留香樓行駛而去,越往東,人流也越來越擁擠。馬車的速度也跟着見慢。

留香樓,別聽這名字好聽,實際上乃是一家中下等檔次的酒樓。樓內的食客三教九流皆有,此刻近午時,樓內大堂已經客滿爲患,談話聲猜拳聲,甚至間或着粗口咒罵聲,噪雜成一團。

站在門口往裡一看,落銀憑空地想起了一個成語來——烏煙瘴氣。

落銀的內心不禁升騰出不確定的想法來——雀舌茶真的會在這裡頭嗎?

店內小二來迎,近了鳳慜身前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顯然是有些畏懼,好在口齒尚算清晰冷靜。“二位客官想吃點兒什麼裡邊兒請吧!”

鳳慜直言道:“不了,我們是來取雀舌茶的。”

“什麼?”小二一怔,隨即說道:“怎麼又是來取雀舌茶的。我們這沒有什麼雀舌茶啊!我們這是酒樓,不是茶鋪!”

落銀聞言立即問道:“你方纔說‘又’?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來此說過同樣的話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擴大,落銀覺得可能是,被耍了。

“對!你們也是從晉茶會過來的吧?”小二問道。

落銀點頭。

小二一副恍然的神色,笑道:“是這樣的。昨個兒已經有人過來交待了,付了定金,說是今個兒午時左右會有三十六個人來這兒用飯。裡頭飯菜都備好了,跟你們同行的人就差你們兩個了。”

聽到這,落銀是徹底的明白了。

要不那詩裡怎會有那句“高人不可有”,合着已經事先給了提醒了,只是鳳慜聽了算命先生的話,二話不說就命車伕往這兒趕。

鳳慜意識到自己失算,不由地秀眉緊皺,道:“去別處找吧。”

卻聽落銀在身後道:“等等,既然都來了,就吃頓飯再走吧。”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半,轉了一圈現在還絲毫沒有頭緒,你還有心思吃飯?”鳳慜轉回頭,目色冰冷。她最容不得自己的世界裡出現一絲一毫的挫敗,意識到被饒了進去,哪裡還有心思吃飯,聽落銀如此‘不知輕重’,口氣便不善了起來。

落銀聞聽冷笑了一聲,道:“轉了半天可都是全聽你的,你自己判斷錯誤現在倒衝我發火?你要走我不攔着,我走了半日餓的很,得進去吃東西。”

說罷也不理會鳳慜的態度,徑直轉身進了酒樓裡。

鳳慜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閃着冷冷寒光,片刻,卻也提步跟了進去。

若不是規定是必須兩個人一起拿到茶葉,一起返回晉茶院,她怎麼會搭理她這個想一出是一齣兒的黃毛丫頭。

這一點,從在橫沙城的鬥茶會就看的出來,助他人作弊、不聽她的訓誡,後頭更是耍性子三日之後爽約。

就是這麼一個不懂規矩,且做事衝動不計後果的人,徐家茶莊竟然也肯用!

待落銀和鳳慜被引着上了二樓之後,才見整個二樓坐着的都是晉茶會上的茶師。

方纔就聽那小二說,早有人提前定了下來,想來該是晉茶會刻意爲之,這些人也都是被用不同的方法給‘誆騙’過來的。

坐下一問,果然如此。

“今年的第二試花樣可真是特別多。”一位四十來歲的男茶師笑着說道。“不過也無所謂,三位大師大抵是怕咱們只顧着找茶,餓了肚子。所以才刻意安排了這麼一齣兒戲。”

衆人聞聽多是跟着笑起來。

菜還沒上齊,衆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論着,發表着各自的意見,因爲這第二試不似其餘的兩試,是要相互競爭的。這一試大家要找的茶都不在同一個地方,彼此也無法構成威脅,故都沒有什麼敵對的心態。一來二去的,氣氛倒也融洽。

當然,請忽略一個人坐在空桌上,僅要了一壺茶,不願與他人接近,不食人間煙火的鳳七小姐。

用罷了免費的午食,衆人便各自奔東西了。

找了半日的線索。到頭來卻被牽來了酒樓中,可謂的線索全斷了,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也有人從中悟出了些什麼,急於求證率先走了。

最後,偌大的二樓除了在收拾碗碟的夥計,便只剩下鳳慜和落銀兩個人了。

“爲了公平起見。上半日我聽了你的,下半日你便要聽我的。”落銀將那首小詩又拿出來看,邊淡淡地說道。

鳳慜氣極反笑。聽她的?聽她這個黃毛丫頭的?

她鳳慜什麼時候需要靠別人來過關了。

她冷聲冷氣地問落銀,“好大的口氣,聽你的?憑什麼——”

落銀轉過頭去,反問她道:“你對車伕頤指氣使的時候,有問過我要不要聽你的嗎?而且,事實證明你的判斷能力不夠。”

判斷不能不夠?!

鳳慜覺得已經有些年頭沒這樣生過氣了,被一個初出茅廬的臭丫頭說她的判斷能力不夠!

之前她只是覺得這小姑娘只是有欠歷練不夠穩重,現在才發現,她不單單如此,更是狂妄自大。

她鳳慜。可是連續兩屆的晉茶會魁首!

“如果你想過第二關,就聽我的。”落銀站起了身來,肯定地道:“我肯定可以找到雀舌茶的所在。”

鳳慜看着她下樓的背影。強壓下心口的怒氣,定聲道:“只給你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你若找不到,餘下的時間全聽我的。”

她鳳慜也不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的人,只是在她的眼裡,落銀的能力根本無法跟她作比較,她這樣做,亦是爲了過關考慮。

總不能,任由這麼一個任性,且急於證明自己的小丫頭牽着鼻子走,到最後無緣第三關吧。

剛下了一節木梯的落銀聞言回過頭來,衝鳳慜玩味的一笑,將手中的紙團往空中一拋再又接回手裡。

然後目不斜視地下了樓去,並揚聲道:“半個時辰足夠了。”

“……”這是氣結又覺無奈的鳳慜。

就說這是個活脫脫的孩子吧……任性又自大。

落銀走到酒樓外,正見車伕啃着自帶的烙餅,見她們過來,忙拿袖子擦拭着嘴道:“二位師傅打算去哪兒?”

落銀見狀不由地想笑,搖了搖頭道:“不急,大叔您先填飽肚子咱們再動身。”

憨厚的車伕一愣,隨即忙地道謝,大口地嚼起了手裡餘下的硬烙餅。

鳳慜不由又皺眉,看向落銀道:“哪裡有這麼多時間讓你發善心。”

“方纔你不是說給我一個時辰?那這一個時辰,便由我自由支配。”落銀口氣稀疏平常。

鳳慜不願同她多費口舌,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轉過了頭去。

那車伕顯然壓力很大,讓兩位大茶師等着他吃東西,兩口作一口的吞嚼着,好幾回都險些把自己給噎住。

匆匆地將餅子吃完,他露出一個極其憨厚老實的笑來,問道:“二位接下來要去哪裡?”

“沿着這東街,按照現在這方向一直往前走,走到頭兒。”落銀交待了一句,鑽進了馬車裡去。

171:一把鑰匙

現在就處於東街半中央了,趕着馬車到了頭兒也不過就是一炷香的時間。

馬車停穩之後,落銀跳下了馬車。

此處已是東街的盡頭,再往前是一方不小的綠湖,僅有一條青磚小道兒沿湖而修築,湖邊楊柳依依。一座硃紅色的閣樓挺立在煙柳中,似真還似幻。

有幾個衣着鮮亮的公子哥兒,正比劃着手中的弓箭說着話兒,多是一副風/流的姿態,旁邊還栓着幾匹駿馬。

“城裡的公子哥兒,年年一到這個時候,最喜到這靜僻的地方來吃酒射柳。”車伕搖頭笑笑。

“哼。不過是一幫遊手好閒的登徒浪子罷了,依附家中有些錢勢,便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鳳慜出聲諷刺道。

車伕呵呵地一笑,沒有接話。

“大叔,你知道那座朱樓裡是作何的嗎?可是店鋪之類?”落銀的眼睛越過那幫鮮衣怒馬的公子哥,望向半遮半掩的二層朱樓。

車伕在城中趕車趕了半輩子,對城中各處的事物都知根曉底。

再者又覺得這年紀不大的小丫頭待他態度很尊敬,完全不像是一個大茶師對待一個車伕的態度,便存了幾分好感。眼下聽落銀問起,就知無不言地道:“那原本是一家戲樓,但因地段兒不好沒人肯過來,加上去年城中又新開了幾家大戲樓,請來的戲子都是很有些名氣的,一來二去的。這個戲樓就被擠兌的沒有生意可做了,據說已經關門兒了……我沒去過,倒也不太敢斷言。”

“哦……”落銀瞭然地點着頭。眼中閃現一抹笑。

這首詩可真是處處是玄機,環環相扣,原來那“歌鐘十二街”還有這麼一層含義,十二不僅是冬,還可以理解爲尾,街尾處的歌鐘之地,就正是說的這座生意慘淡的戲樓嗎?

看來,她的判斷是正確的。

見她欲朝那戲樓而去,鳳慜倒沒當她是真的想聽戲。

略微一思忖,她亦是想通了這層寓意。當即臉色一正,疾步跟了過去。

然而,這戲樓的大門緊緊地閉着。

上頭書寫着“掛月樓”的三字招牌已出現了掉漆的情況。近了看才發現整座樓都略顯得破敗,應該是太久沒有經過修葺了。

若非這門沒有上鎖,落銀真要懷疑是不是沒有人住的。

落銀握住門環“哐哐哐”地敲了一陣,並揚聲喊道:“有人在嗎?”

然而好大會兒過去,都不見有人過來開門。

“今年的把戲可真是特別多。”鳳慜冷冷地道了一句,也上前來敲門。

鳳慜冷冷地道了一句,也上前來敲門,卻始終不得任何迴應。

那邊射柳的公子見她們動作,轉頭朝她們笑道,口氣有些醉醺醺的:“別敲了,那裡頭又沒人在。”

說罷,幾人轉回頭去又是吟詩,又是鬨笑的,形色放/蕩。鳳慜目帶厭色地掃了他們一眼,繼而皺眉道:“裡頭若是無人,爲何不從外面上鎖?”

落銀也覺如此,那詩上所指,定是此處無誤了,雀舌茶一定就是在這裡頭沒錯,躊躇了片刻,她手上使力試探着去推那兩扇厚重的木門,適時只聽得‘吱呀’一聲長響響起——這門竟然也沒從裡面閂上!

隔着冪籬,落銀跟鳳慜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神色——進去。

說不定這也是晉茶會故意安排的戲碼。

落銀將門大推了開來,隨着她的動作,外面的陽光灑了進來,將大堂內照的金亮。

入目就見一方寬闊的戲臺,幾張散桌和椅凳,落銀在空氣中嗅了嗅,道:“這裡面肯定是有人住着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這裡的桌子可都落了一層的灰了,可見很久沒人打掃過。”鳳慜是認定了這裡沒人住的,但自打跟着落銀來到此處,她便對這個小姑娘收起了起初的輕視之心,她向來不會意氣用事,現如今已經開始將落銀的每句話都聽了進去。

“這裡依湖而建,今年開春以來雨水甚多,若這麼久沒人居住,大門許久不開,定會有很濃重的溼潮之氣纔對。可你聞聞,這裡不單沒有潮氣,而且還有些薰香的味道。”落銀一邊打量着四周,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所以這桌椅上的灰塵,八成是晉茶會刻意爲之,用以障眼罷了。”

然後讓她們懷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從而失掉找到雀舌茶的機會。

鳳慜聞聽心中微詫,這麼說來的確是這樣……可是,這空氣中沒有潮氣不假,但她怎麼沒有聞到什麼薰香之氣?

適時,只聽一道帶着笑意的珠玉之聲響起,“這位姑娘的嗅覺好生靈敏。這薰香是三日之前的了,爲了將其散去,光是通風可就通了兩日,沒想到還是被姑娘聞出來了。”

鳳慜心中詫異更重——原來真的是有薰香?她向來認爲自己的嗅覺靈敏非常,爲什麼葉落銀聞得出,她卻毫無所查……

無心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深究,鳳慜同落銀一起朝着那聲音的來源望去。

隔開前堂與後院的竹簾被一隻瑩白的素手緩緩拉了上去,隨之,現出了一個身穿秋香色葫蘆雙福褙子的婦人。約是三十五六歲的模樣,模樣僅能稱得上溫雅,不算明麗多姿,素淨的臉上不施脂粉,挽着略顯老成的光滑螺髻,左右簪着一對兒點翠鎏金釵。左腮邊垂下一縷烏黑的髮絲,添了些柔和的風情。

四目相對之間,落銀驚愕地出聲。“朱夫人!”

對方顯然也有一瞬間的錯愕,但瞬間就恢復了過來,淺淺笑道:“原來是葉姑娘,真是太巧了。”

可不是太巧了麼,她千里迢迢從汾州來到祈陽,是做夢也沒想到,會再遇見那個在去年僅有一面之緣,卻給她勇氣逃離了世俗枷鎖,放下了仇恨的小姑娘。

落銀平復下來,露出一個笑來。道:“真沒想到朱夫人竟然也來了祈陽。”

“也是臨時決定,一整月前來到此地,夫君將這戲樓盤了下來——打算整頓一番過後重新開張。”婦人笑了笑。又道:“葉姑娘,如今我已改嫁,該稱呼我爲齊夫人了。”

落銀郝然一笑,忙道:“是我口誤,該是喊齊夫人才是。”

二人寒暄了一陣,落銀才知道,原來齊夫人現在的夫君,也就是之前七月軒的老闆齊月軒同百里弗有些交情,受了託付,在這兒等茶師們過來尋茶。

鳳慜打量了她一眼,徑直開口道:“我們正是從晉茶院過來的茶師,尋雀舌茶至此。”

齊夫人淡淡地一笑,臉上的神色始終未有一絲變幻,像是根本不曾受到鳳慜的冰冷氣息任何影響,“我夫婦二人既是受人之託,那便是要按照規矩辦事的,這裡確有曲公公事先讓人送來的雀舌茶。但能不能拿得走,還得看二位的準備是否充分。”

“準備?”鳳慜疑惑出聲,都到了這裡了,竟然還不能痛痛快快兒地拿到雀舌茶?

今年晉茶會的這些花樣兒,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換做往年,她最多兩個時辰也就能輕而易舉地拿到東西,回晉茶院去了。

齊夫人沒理會鳳慜的情緒,自顧自地轉了身,朝着二樓走了過去,步子不緊不慢,背影比落銀在汾州初次見到的那個朱夫人,多了幾分灑脫。

想來最後那句‘良人在高樓’該是寓意在此了。

落銀和鳳慜見狀跟了過去。

二樓圍欄邊設的皆是供給客人看戲的雅間兒,走廊之上隔上十餘步,便設有長形的茶几,上面多是放着彩繪的細頸窄口兒花瓶,或許是爲了不讓樓中有鮮活的香味,眼下並未插放花枝。

約是走過了六七間雅間的距離,齊夫人方止步。

她手指着面前茶几上一個約莫半人高的黑鐵盒,笑道:“雀舌茶就在其中。”

鳳慜走過來一瞧,不由地皺眉道:“上着鎖的?”

“正是,百里先生事先曾經說過,若二位有心,定能拿到這把鎖的鑰匙。”

還要去找鑰匙!

現在已經是半下午了,再去漫無目的找一把鑰匙,還能來得及嗎……關鍵,這詩句里根本沒有什麼關於鑰匙的線索。

鳳慜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隱隱地透露出了些許的不耐。

她向來是個墨守成規的人,不喜歡一切脫離常理之內的事情,更沒有任何娛樂細胞,故今年晉茶會這等舉措,眼下真的令她有些忍無可忍了。

她現在是打從心眼兒裡懷疑,這哪裡還是比茶,晉茶會這擺明了就是耍着一羣茶師玩兒!

鳳慜忍住想發作的衝動,思及自己揹負的是家中榮譽,而非她一人的喜怒,便只得將這怒氣一點點的驅散。

正打算離去去尋鑰匙之際,卻聽得落銀語帶興味地道:“我這兒倒是有一把鑰匙,就是不曉得能否將這把鎖打開。”

鳳慜冷笑了聲,“你當這鎖真的是你隨便拿一把鑰匙都能打開的?”

落銀眼中含笑,沒有回答鳳慜的話,只是將先前那小童交給自己的鑰匙取了出來,走到那茶几前,一手握住冰涼的鎖身,一手將鑰匙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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