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生死不明的馬敬之也被趙騰怒極之下斬殺!
身後的護衛狼入人羣!開始瘋狂地屠戮着!
百姓們此刻也抱成一團!
“跟他們拼了!”
“幹了這幫狗孃養的!”
“我們王城沒有孬種!”
一羣手無寸鐵的百姓,一往無前地向前衝着,爲了捍衛他們的家園!雖然這個家園並沒有那麼的美麗,但這是他們的家!家在人在!家亡人亡!
修羅們與北城的護衛竭力拼殺,但寡不敵衆!北城三家的精英盡出!
馬王爺一滴滴血淚奪眶而出,身後修羅長着血盆大口要降臨人間!
“趙騰老兒!我今日必取你狗命!”
瞬間出現在趙騰身前!一股滔天的血色直奔趙騰面門而去!這時,站在趙騰身後的兩個面無表情的護衛合力出手!將這一擊阻擋!
四人戰在一處!怒極的馬王爺以一鏖戰三大高手竟不落下風!
陳澤與胡三也開始衝殺北城的護衛!
陳澤此刻眼睛可怕的嚇人!手持利劍仗着肉身強悍橫衝直撞!竟有萬夫不當之勇!劍氣縱橫!黃級高手在他的劍氣下不堪一擊!眨眼間便有三人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胡三經過五彩池水滋養,此刻也是勇猛過人!血色所過之處,護衛皆傷痕累累!
很快,北城的玄級高手便發現二人,十大玄級高手一涌而至圍殺二人!
護衛配合十分默契,有用靈力製造靈力漩渦,限制二人移動!有主修精神之力,干擾二人的判斷!有主殺伐,全力攻擊着!
陳澤肉身無敵但在圍殺下也是傷痕累累!更別提此刻的胡三,傷的更是慘不忍睹,全靠一抹意志在堅持!
陳澤將自己的劍氣擴大,包裹住胡三,防禦卻變弱了!但卻護住了胡三一命!
空中的馬王爺此刻被三人輪番攻擊下也漸漸露出疲態!大吼道:“你倆快走!快走!!!”
陳澤與胡三像是沒聽見般,繼續搏殺着!
馬王爺分神瞬間遭受一擊!
“啊!走!替我報仇!替全程百姓報仇!!!”
話音剛落,身後的修羅從畫面真的走出,空洞的眼神中不帶有一絲感情,張開血盆大口便朝趙騰咬去!三人瞬間合力撐住修羅的巨口,奮力反抗!
馬王爺當修羅出現時,面色變得灰白,原本烏黑的頭髮瞬間蒼白,臉上紋路遍佈!
“走!!!”
陳澤不再猶豫,只有活下來纔有資格報仇!裹着胡三,渾身劍氣再次爆發,直接衝開包圍圈!向城外逃去!身後十名玄級高手緊追不捨!
“王爺!我定會屠戮北城爲您報仇!!”
此時命不久矣的王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我馬某愧對王城父老!愧對我兒!今日定斬趙騰於此!以祭我王城英靈!”
“趙騰小兒!拿命來!”
陳澤感受到身後巨大的能量爆發,淚水止不住地流出,胡三此刻早已昏迷,不然恐怕氣血攻心,走火入魔。
“王爺,您的大恩我陳澤無以爲報,待我功成歸來,血洗北城!”
陳澤肉身強悍,速度極快,即使玄級一時也難以追趕。但陳澤此刻恨意滔天!他在以身爲餌,要屠盡這十人!
十名玄級此刻全力追趕,早就把陳澤當做囊中之物,之所以如此賣力,趙騰有言要將陳澤抓住千刀萬剮!誰若能擒住陳澤,賞靈石兩千顆!兩千顆啊!他們每個月才領二十顆靈石,兩千顆都夠他們修煉到地級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十人你追我趕,生怕被別人搶走了!
越追越遠,陳澤心中冷笑不已,此時已到黑夜,距王城早就不知多少裡,此時胡三傷勢越來越重,陳澤只好將他放置於儲物戒。
沒有擔憂的陳澤此時終於能放手一搏!手持利劍站在原地,寶劍在月光下閃爍着寒光!
起風了!
十名玄級此刻摸不着頭腦地看着陳澤,這小子怕不是心知無望放棄了,投降了?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早這麼聽話何苦費這麼大力氣!”
“就是!又消耗不少靈石!”
“哈哈!小子來我這!大爺不殺你!”
陳澤就冷眼看着他們肆無忌憚地談論着,突然直奔離他最近的一個女修刺去!寒光乍現!劍氣未至便,女修便感覺脖子一涼,極力要躲避,但爲時已晚,脖子一道血痕浮現,頭身分離!女修睜大眼睛,直到死也不敢相信!腦袋在地上軲轆到幾人身前,衆人這才反應過來!
快!太快了!
“大膽!”
“猖狂小兒!”
“殺了他!”
衆人回過神來,一齊出手,靈力將此地照的亮如白晝!但陳澤此時正殺意沸騰!
陳澤殺那女修有着自己的打算,那女修的能力過於限制自己身法,此時女修一死,陳澤更是勇猛無雙!
玄級的力量此時雖難以傷及陳澤根本,但他依然靈活閃躲,劍氣縱橫!九位玄級身上皆有傷痕!
玄級大怒!都感覺這小子身上有種魔力,愈戰愈勇!
“全力一擊!別戀戰!”
四面八方的靈力直奔陳澤而來!陳澤避無可避!
此刻陳澤想到昨日自己觀看劍式第一篇,那劍招便是大開大合,頗有舉世皆敵,我自破之的豪邁!
劍由心生,我自無敵,縱是千軍萬馬,吾往矣!
一劍,形如滿月,劍氣四散,射向衆人!
靈力消散,劍氣依舊懾人!
“不!”
“啊!”
“怎麼會!”
九人一劍皆倒地不起,劍氣穿破肉身,摧毀五臟!
陳澤冷眼看着九人,沒有絲毫憐憫,一劍又一劍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這時的陳澤,殺伐果斷,不再是往日對付敵人心慈手軟之輩!
擡頭望天,喃喃道:“王爺,您老一路走好,先爲你討回一筆血債!”
摘了他們的儲物戒,陳澤繼續向東方逃去,北方此時已沒有他和胡三的立足之地,北城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但陳澤離開時並未帶走陳情,有些擔心,轉念一想,跟着自己還不如躲在藏經閣安全,馬王爺知道城中出事,肯定將陳情安置妥當。況且自己此時實在沒法回去,那裡此刻怕是已歸北城管控。
直到天亮,陳澤才停下腳步,找了一處山洞,裡面居住一窩野豬,殺了一隻其餘統統趕走後,墊了些許野草,將胡三輕輕放了上去。
陳澤看着有些熟悉的山洞,感慨萬千。把火升起來,將野豬拆分烤了起來。不一會兒,胡三醒來虛弱不堪,看見陳澤在生火烤着野豬肉,二話不說拿起一隻豬腿也不管還熟沒熟便大口吃了起來,邊吃淚水邊沿着血痂流了下來。
兩人什麼都沒說,但眼前的一切又什麼都說了。
許久,胡三沙啞的喉嚨響起:“哥,咱倆得給王爺報仇。”
“恩。”陳澤扔出十個儲物戒,道:“利息。”
胡三想到昏迷前的一切,又看到十枚戒指,懂了。
“大哥”
陳澤扯着嘴,強硬地拉出一個笑容,道:“你看咱倆,像不像小時候一起去要飯。”
胡三沒有說話,陳澤又道:“也不知道小昊過得好不好,那小子身上有股狠勁。”
陳澤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往日趣事,試着將胡三從悲傷中拉出來。
“哥,我沒事,相信我,我沒事。”
“難受就哭出來,不磕磣。”
“哥!”
此刻剛硬的漢子趴在陳澤肩膀嚎啕大哭起來,哭了一會將情緒釋放,胡三拿着靈石開始恢復自己的傷勢。
身體和精神雙重壓力下的陳澤抱着劍靠在石頭上小憩,誰能體會,他僅僅才十八歲,沒享過一天的福,本以爲終於找到一個溫暖的家,這裡有長輩有家人其樂融融,可誰知,沒過幾天,城毀人亡。
陳澤做夢了,夢裡有父母,有妹妹,有馬王爺,有胡三,有王昊,有馬王爺的兒子,他們一起包餃子,馬王爺和父親下着象棋,倆人都是臭棋簍,但誰也不服,不斷地悔棋,不斷地爭吵着,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陳澤眼淚從眼角滑落,突然,一陣聲音將陳澤驚醒,抹了抹眼淚,緊靠在洞口聆聽着。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要不是爲了遺蹟!這輩子我都不想再來!”
“師妹,老師讓我們出來歷練,本就是苦的,莫要再發牢騷。”
女子聞言哼了一下,但也沒頂嘴,又有女聲說道:
“師妹,你天賦這麼好,只要肯吃苦,也會很快到達玄級巔峰的,甚至像師兄般達到地級也不是不可。”
“師妹”很是高興,咯咯直笑。
“師妹說笑了,我也是剛達到地級,咱們學院比我強的很多。”
“師兄莫要謙虛。”
“此處位臨北方與東方交界,據聞北方如今不太平,我們要小心行事。”
陳澤和胡三聽到他們的談話眼睛一亮,兩人等他們稍稍走遠便跟了上去。
看身影是五人,但有地級帶隊,實力也着實不弱,一行人走走停停,如逛花園般,十分愜意。
胡三大戰過後順利突破到玄級,陳澤肉身無敵,加上劍氣更可拼殺十名玄級,即使地級,也未嘗不可一戰!
但二人絲毫未唐突行事,經王城一戰後,二人更加沉穩,他倆還有血債要去討!
“誰!”
隊伍中年紀最小的女孩突然往身後嬌斥一聲!嚇得陳澤與胡三急忙屏住呼吸趴在地上。
其餘四人瞬間抽出自己的武器嚴正以待!等了一會兒只見女孩嘻嘻一笑,道:
“這是我哥教我的,這樣突然喊一句,一些做賊心虛的人便會不打自招地出現!”
幾人都長出口氣,沒好氣地看着她,女孩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
陳澤與胡三彼此看了眼,都無奈地笑了笑,別說,這招還真挺好用。
跟着許久,這幾人竟然打了幾隻野兔,開始生火來了個野炊,幾個人變戲法似的拿出美酒,甚至一女子拿出古琴,美妙的琴聲迴盪在山林,俊男美女,好不自在得意。
陳澤二人一陣無語,只好在暗中繼續等待。
“師哥,這次的遺蹟危險嗎?”
一女子拿着野兔肉細嚼慢嚥,十分優雅地問道。
“這次不算危險,算是二級遺蹟。”
另一男子感慨道:“我聽師父說他碰見過一級遺蹟,裡面竟有上古之人!法力滔天,僅僅威壓師傅說便感覺渾身快要碎裂,抵擋不住!”
“那師父最後怎麼出來的?”
“據說應該是達成一些共識,此時天地靈氣尚未完全復甦,上古之人不願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