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賢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她竟然看到李夢龍在對自己偷偷“放電”。
這是在“調戲”她嗎?她們兩人周圍可都有人在呢,爲什麼沒有人去指責李夢龍?
公然對她徐賢拋媚眼,這都沒有人出面管管嗎?
雖然在徐賢漫長的藝人生涯中,這類示好的方式簡直可以劃分到含蓄的範疇,但也要看看場合,看看對面的人嘛。
由李夢龍公然對她做這種動作,反正徐賢是有點接受無能,她甚至已經想好了該如何爲自己開脫。
只是等了好一會,無論是身旁的金泰妍、李順圭,還是對面的允兒,竟然沒有一個人說這一點。
考慮到這幫女人的性格,徐賢只能向最離譜的方向猜測:她們全都沒有看到?
可能是察覺到了徐賢的疑惑,李夢龍竟然又偷偷對着她眨了眨眼,他很是喜歡看到小丫頭目瞪口呆的樣子。
其實沒有徐賢想得那麼複雜,允兒這邊看不到,而對面的金泰妍和李順圭則快要親到一起了。
主要是對於李夢龍之前的“誇獎”,李順圭全盤接受了下來,這讓金泰妍相當不爽。
不是說不能誇獎,但別踩在她們的頭上啊,她們難道就不要面子的嗎?
而且這根本就不是事實,固然不能否定李順圭的付出,但也不能把她們的努力視若無物呀。
組合能走到今天,她們每個人都爲之付出了很多,李夢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但李順圭也在這裝糊塗?
而在這兩人對峙的間隙,也就給了李夢龍公然“調戲”徐賢的機會。
不過他其實是在邀功,如果沒有他在這邊“挑撥離間”,徐賢此刻應該已經跪在地上了。
她可別忘了,她之前都做了些什麼,金泰妍和李順圭都被她給逼到牀上去了,這可不是一個忙內應該做的。
而李夢龍相對於替徐賢把壓力攬了過來,甚至還給出瞭解決的辦法。
如此貼心的行動,還換不來徐賢的一個香吻嗎?哪怕隔着屏幕也可以的,他不嫌棄。
可惜的是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對上頻率,反而是一旁的允兒看透了李夢龍的小心思。
只不過她也沒有指出來,畢竟從這個層面來說,她和徐賢是站在一起的,忙內聯盟嘛。
至於說金泰妍和李順圭會不會打起來,允兒恨不得她們兩人把狗腦子都給打出來呢。
而徐賢雖然沒有這麼極端,但也在緩緩向後退去,這裡貌似沒有她的位置呢。
“歐尼,那明早見,有什麼想吃的早餐提前給我發短信,我會替你們準備的。”
徐賢站在門口禮貌地說道,同時也是對這兩人的討好。
效果也算是立竿見影,兩個人都只是揮了揮手,根本就沒有拿正眼去看她,她們眼中只有彼此。
“嘖嘖,你還能坐得住?”允兒憊懶地翹起腿,在李夢龍的眼前晃悠着:“她們兩個人都要親在一起了,你這也能忍?”
“這算什麼,某些人就差把腳丫子塞到我嘴裡了,我不還是在忍着?”李夢龍沒好氣地回道。
允兒順勢把腳收回了一些,她也覺得有那麼點不禮貌呢,但嘴上卻不會承認:“你這是不解風情,好多人就好這一口呢。”
“林允兒,你是不是懂得有點太多了?尤其是在你這年紀?”
“多嗎?是你太古板了。”允兒淡定地說道:“這圈子亂得很,哪怕我不想知道,也會有熱心前輩來說給我聽的。”
允兒怕李夢龍不信,乾脆指着自己的腳,說道:“我剛出道沒多久,就有前輩來要我的襪子,我腳上正穿着的那種!”
看到李夢龍鄙視的神色,允兒立刻坐直:“怎麼,你不信?我沒有騙你的,她們都知道呢,你可以去問啊。”
她甚至立刻就要拉着李夢龍出去,不把這件事弄清楚,她林允兒豈不是就成了變態?
她其實可以理解李夢龍,雖然他也算是這個圈子的人,但實話實說,李夢龍沒有過混過新人和最底層的時期,或者說他根本就不記得。
他從跟着她們做助理的那時算起,他就已經算是“人上人”了,至少不會有人刻意來噁心他,哪怕是看在少女們的面子上。
所以他不知道這個圈子裡的變態有多少,尤其是那些有點資歷但卻沒有了人氣的前輩,除了在後備面前耍威風外,可能就沒有任何存在感了。
這種情況下所有新人都是他們的目標,而他們的出現往往都是以熱心前輩的形象示人。
隨着接觸的加深,這幫人會一步步的試探與暴露,一旦藝人自身性格不夠強勢,或者說背後的公司不夠負責,真的會被這幫人折磨到瘋掉。
允兒自己都不願意去回憶呢,雖然她沒有經歷過太極端的場面,但總歸是噁心的,那幫人打破了她對這個圈子的美好幻想。
當徐賢走下來時,看到的就是李夢龍和允兒在門口相互拉扯的畫面。
她第一反應是李夢龍在把允兒向房間裡拖拽,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有這種本能的反應呢。
但徐賢足夠冷靜,而且對這兩個人都相當瞭解,所以沒有急着跳出來,反而是在一旁冷漠旁觀。
這麼看了會,就能發現情況截然相反,李夢龍纔是抗拒的那一個,而相應的,允兒就要主動多了。
而李夢龍率先求救也證明了這一點:“小賢,快點過來把她帶走,林允兒已經瘋了。”
“我纔沒有瘋,我只是要和你解釋罷了。”允兒急忙解釋道,同時也在向徐賢求助:“忙內,你來和他說,這個圈子裡的變態是不是特別多?”
被兩人同時喊着名字,徐賢不能再裝看不到了,她湊上來的第一時間把兩人分開,而後又隱晦地拉住了允兒的手,這下才去探究發生了些什麼。她可沒有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呢,堅決不能讓允兒在李夢龍的房間過夜,至少今晚不行。
不過當聽到這兩人討論的話題後,她也不由得按住了額頭,怎麼會聊到這些事呢?
如果沒有什麼好談論的,完全可以閉嘴的,這種事沒有任何討論的價值。
“你別說這麼多,你就說我有沒有說謊吧!”允兒逼着徐賢開口。
徐賢點了點頭,她倒也沒有說謊的意思:“確實存在,但也沒有歐尼說得那麼誇張,各行各業都有變態呢。”
“那區別可大了,咱們圈裡的變態尤爲變態!”允兒信誓旦旦地強調着。
雖然她也沒有去別的圈子工作過,但她就是如此的自信。
這個圈子裡別的可能還有討論的餘地,但單從變態的角度去對比,絕對傲視羣雄。
爲了讓李夢龍理解的更爲深刻,允兒甚至指着李夢龍的鼻子說道:“我們平日裡爲什麼對你半百縱容,是因爲喜歡你嗎?”
“難道不是我?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李夢龍適時接了一句,算是給允兒捧哏了。
滿意地白了他一眼,允兒繼續解釋道:“放屁,那是因爲同圈內的變態比起來,你那些小心思簡直不要太純潔。”
允兒真的沒有在吹捧李夢龍,她是發自真心的,只不過以往沒有人說給李夢龍聽罷了。
一來可能沒有合適的場合,二來也是怕他驕傲,話說這種事有驕傲的必要嗎?
李夢龍所謂的變態行爲,無非也就是當她們穿着清涼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瞄上兩眼罷了。
而且動作全程還鬼鬼祟祟的,每當她們回頭時,這男人還要裝模作樣地打量遠處,他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很明顯嗎?
不過也正是因爲他的反應,才讓少女們更爲安心,誰也不希望身邊的人是變態嘛。
“呀,你別亂說啊,我什麼時候偷看你們了?絕對沒有!”李夢龍飛速否定着,堅決不給這幫女人任何抹黑他的可能。
他也是瞭解她們的,但凡現在把這一點認下來,那以後更爲誇張的指控,他要不要答應?
所以就應該防患於未然,任何有關變態的指控,他李夢龍一概不認。
只是允兒對此卻滿是不屑,他說得會不會過於絕對了?是不是以爲她林允兒拿不出證據來?
“oppa,我突然有點熱呢,你有這感覺嗎?”
允兒突兀地換了個話題,但相較於言語層面的試探,她的動作無疑就要大膽多了。
本就穿着寬鬆的T恤,隨着她的手緩緩上提,被她攥在手心的衣襬也被提了上去。
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腹憑空出現在了空氣中,不僅僅足夠修長,而且還白的反光,李夢龍都覺得刺眼啊,這是他能繼續看的嗎?
只是允兒對此還不夠滿意,她竟然依舊在向上拉動着衣服,而李夢龍也配合着擡高脖頸,彷彿這樣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別眨眼哦,要來嘍!”
允兒大喊了一聲,而李夢龍根本就顧不上眼睛的乾澀,眼睛瞪到了最大。
可惜的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不是允兒那不給繼續發福利了,而且徐賢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到了他的身後,直接捂住了他的雙眼。
“你們別再鬧了,否則我就要去上面告狀了呢。”徐賢不僅在威脅李夢龍,同時也在警告允兒。
固然李夢龍之前的表現不是特別合格,但真的不能完全怪他,同樣是這一套小連招,哪怕是換成其餘少女們過來,多半也會目不轉睛的。
允兒拿這種事來考驗別人是不是變態,這合理嗎?有人能通過這種考驗嗎?
李夢龍沒有絲毫掙扎,畢竟當喪失視野後,他的智商也終於再次迴歸,他用乾啞的聲音問道:“允兒剛剛是不是在騙我?她真的有把衣服掀起來嗎?”
徐賢真的要被氣笑了,李夢龍哪怕是看不到畫面,也要問個明白?有任何實際的意義嗎?
不過允兒那就要調皮多了:“我林允兒一向都大方的很哦,可惜你什麼都沒有看到呢,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意。”
面對允兒的惋惜,李夢龍是不信的,或者說不敢去相信,他此刻只信徐賢一個人。
而徐賢此刻正盯着允兒看,那女人雙手合十正在不斷搖晃,明顯去祈求她的配合。
儘管徐賢覺得這玩笑有點過分,但她確實也有促狹的一面,再說她也沒有要說謊的意思嘛。
“這種事就不要掛在嘴邊了,這是最後一次,下次要是被我看到,林允兒,有你好果子吃!”徐賢對允兒警告道。
因爲要指着允兒,所以雙手無法再覆蓋李夢龍的眼睛,但哪怕恢復了光明,李夢龍的雙眼也沒有了半分的神采。
徐賢剛剛的話宛若泥頭車,直接撞碎了他的大腦,他現在腦海裡全都是各種碎片:
允兒真的掀起衣服了?不應該吧,沒有道理這麼瘋呀!
但小賢都這麼說了,總不能是假的吧?
竟然什麼都沒有看到?還活着幹什麼,乾脆死了算逑……
儘管不知道李夢龍內心的想法,但看着他的臉色有向五顏六色轉變的趨勢,允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不枉費她把自己的“清白”都給搭了上去,果然只有這種級別的惡作劇才配得上她的身份嘛。
至於說徐賢在其中起到在作用,允兒認爲不值一提,那下意識只是說了句大實話罷了,準確說是道出了部分事實。
這種不描述事態全貌,只專注其中部分片段的做法,都是綜藝、媒體等惡意剪輯的常用手法,允兒熟悉的很。
遇到這種事,解釋起來相當費力,至於說追究對方,那更是無稽之談,對方有編造謊言嗎?
就如何徐賢之前的做法,她沒有說謊,只不過也沒有做更詳細的補充,比如說允兒裡面還穿着一件運動背心。
這類背心不大好分類,說算內衣的範疇也可以,但也確實有不少人在健身房之類的公開場合外穿。
考慮到她們藝人的身份,這類衣服就要相對常規多了,完全不能算是暴露的範疇。
但李夢龍不知道啊,他只能靠想象去猜測剛剛發生的一切,而這種如喪考妣的表情貌似側面說明了他的想象有點偏差,想得有點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