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啓轉頭看着似乎渾身都不自覺打着冷顫的jessica和krystal，面無表情的走到楊帆面前，這一瞬間的楊帆都因爲剛纔李啓的行爲，而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李總，有事嗎？”楊帆的稱謂都已經變了，叫李啓李總也不無不可，畢竟李啓是啓明的總經理。
“礙事的解決了，來談談c&c的發展吧。楊總。”李啓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是楊帆總覺得看着李啓的手，心裡毛毛的。
“我只是自衛。”
楊帆心裡打了個冷顫，就好像殺完人，還能安然的吃着早餐的人一樣，李啓似乎完全沒有因爲剛纔的血淋淋而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不過看着走過來那猩紅的腳印，楊帆嘴角顫了下，還是開口說道，“李總，你還是去換雙鞋子，或者去清洗一下，合作的事情，我們明天談也來得及。”
“好的。”李啓轉身就欲離開，“對了，楊總，到時候要是有警察詢問，我就住在迪士尼樂園酒店，我很願意配合的。”
“恩。”楊帆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還站着準備讓楊總請你們吃晚飯嗎？”李啓對着如同兩個木頭人一樣，相互抱着的鄭氏姐妹說道。
“哦。”jessica無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拉着krystal朝着門口走去，但是眼神似乎依然沒有什麼焦距。
李啓上車，鄭氏姐妹也乖乖的跟上車。
司機奇怪的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女的，感覺就像被人灌了迷幻水一樣的感覺，眼神毫無焦距，呆呆的傻傻的，而且看着一臉冷然的李啓，司機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是不是應該報警。
“開車，迪士尼酒店。”那聲音雖然不至於有所謂的什麼王八之氣，但是卻讓司機乖乖的聽着李啓的話，發動了車子，前往迪士尼酒店。
司機還自我提醒，應該不會那麼大膽的吧，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沒有報警。
李啓鞋底的血跡可能已經乾涸，所以踩在光亮的瓷磚上，沒有一絲的血跡，不然的話，酒店大廳上出現血色腳印，不知道會嚇壞多少客人。
用房卡打開了酒店，看上去是一間不錯的套房，顏色也很合李啓的心意，李啓將身上的外套脫了，扔在了沙發上，而他也沒有管傻乎乎的站在門口的鄭氏姐妹，走進了衛生間，用沐浴液洗着自己的手。
順便還用水冷敷了一下自己的臉蛋，怔怔的看着鏡子中那張不一樣的臉蛋發愣。
好像那個附着在李啓身上的惡魔已經消失。
將腳上的鞋子脫下，然後扔在了衛生間的垃圾桶中，穿着白色的襪子就走了出去，看着依然站在門口的鄭氏姐妹，皺了皺眉頭，“krystal幫我去買雙鞋子來。”
李啓只是想支開krystal正好那雙鞋子也已經不能用了。
給了krystal一張卡，krystal接過了，然後纔回過神的看了看jessica，兩姐妹似乎現在纔回過神來，jessica微笑着點了點頭，“去吧。”
李啓轉身靠坐在沙發上，不自覺的扭了扭脖子，“問個私人的問題。”
“理事，您說。”jessica目光復雜的看着李啓，她們周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似乎莫名的中心就會轉移到李啓身上，這讓jessica覺得，是不是有些事情真的叫做註定。
如同她註定只能走在藝人這條道路上。
李啓摸出藏在褲子口袋的那張jessica甩在權寧一臉上的卡，“錢是從哪裡來的？”
問這話的李啓似乎聲音都有控制不住的顫抖，他害怕從jessica的口中聽到可怕的原因，但是心裡卻更加想要知道，這筆錢的來源。
“允兒她們幫忙籌集的。”
卡一瞬間滑落在了毛毯上，“允兒她們籌集的？”李啓這句話所問的對象似乎不再是jessica，而是在問着自己。
前世，西卡爲了一個b牌和八個人站在了對立面，只是因爲利益，若不是因爲利益怎麼會走的那一步，今生，jessica竟然告訴李啓，在jessica最需要這些金錢上的幫助的時候，她們竟然都出力了。
一個是自己親眼所見，雖然那時候隔的距離很遠；一個是自己親耳所聽，雖然現在距離近在咫尺。
“她們原諒你了？”隔了很久，李啓才語帶複雜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jessica苦澀的搖了搖頭，她現在還能清晰的回憶起，侑莉冷着臉，如同想要和她劃清界限的話語，幫助可能是因爲，看在允兒的面子，以及曾經以前krystal對於這羣歐尼們一聲聲親切的歐尼吧。
李啓似乎一下子有恢復到了那副冰冷的樣子，剩下的表情都消失不見，身上矛盾的情緒也一瞬間的消失無蹤。
話語重新變回冷冰冰的，“以後沒有經過公司同意的行程，還是少有爲妙，還有記住你的身份少女時代jessica，我不想聽到有人說，公司對旗下的藝人，疏於教育，這種在公共場合動手的事情，也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jessica被李啓說的一愣一愣的，剛纔似乎還在詢問着和這些教訓完全沒有關係的問題，轉眼間，整個人似乎就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怎麼能讓jessica不被弄的一愣一愣的。
“好了，沒什麼事情，就回去吧。”李啓揮了揮手，意思直接讓jessica連夜的飛機趕回韓國，哪怕是沒有什麼行程。
jessica咬了咬嘴脣，“那krystal呢？”
“管好你自己就好。”李啓將頭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擡着頭看着天花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李啓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衝着我來，但是，我不會讓krystal單獨留下來的。”jessica似乎在krystal的問題上現在纖毫不讓。
“李啓？”李啓突然直起了身子，那眼中的似乎閃過一絲暴虐，“你之前同樣用如此的語氣說過一次了。”
站起身子的李啓不斷的靠近着jessica，而臉色越來越陰沉，“對你們些許的容忍只是因爲你們身上的剩餘價值，不要把我對你們稍微的容忍，變成你們放肆的理由，不然你會變成了那人渣一樣的。”
jessica吞嚥了一口口水，腦海中，又出現了那不斷的在咳血，但是李啓卻依然置若罔聞的一腳又一腳的踢着權寧一腦袋的畫面。
但是jessica還是定了定神的對着李啓說道，“理事，不管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我不會讓秀晶再受到一點的傷害的。”
“你知道嗎？其實我最討厭看到的畫面是什麼嗎？就是你這種姐妹情深的模樣，你把krystal永遠放在自己可以付出的第一位，那其他八個和你共同度過那段黑暗的人呢？你只能和她們同甘苦，就不能共富貴？”
李啓一步一步的接近，那一字一句，再次如同一把長劍一樣，一劍又一劍的刺在她的胸口。
天知道，jessica心裡已經有多麼的內疚了，她內疚的甚至恨不得自己去死，但是曾經給過的傷害，已經給了，時光不會倒流，她只想在以後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光裡，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補償，可能微不足道，但是卻能稍稍緩解一下她內心的內疚。
當她看着允兒第二天，就心急火燎的拿着銀行卡，一臉關切的站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的心裡其實無形中就像被壓了一座大山，但是爲了krystal即使再揹負一座大山，她也只能支撐下去。
她不想krystal被束縛住。
哪怕自己犧牲的再多，或許她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如同對待krystal那樣對待其他的人，但是至少對於那八個人，jessica會努力的去補償曾經犯下的錯，和報答她們對自己的幫助。
連聖人都說了，以直報怨，可是對於jessica造成的怨，她們或許是真正的做到了以德報怨。
可能那其中參雜了很多的其他原因，但是無可厚非的，她們都願意幫忙。
“歐尼。”krystal看着jessica眼紅，咬着銀牙堅持着不讓自己在李啓面前落淚的樣子，如同一個護犢的母雞一樣，站在了jessica的面前，直面着李啓。
“理事，我感謝你，但是這份感謝，我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報答你的，可能對你來說，我只是個小藝人，不過我一定會將欠你的還你的，不過你和我歐尼的恩怨，不會因爲你對我的恩，就這麼算了的。”krystal的意思自然是讓jessica不用因爲她而對李啓低聲下氣，她和他的事情是她的事情，而jessica和李啓的事情，則是jessica的事情，本身李啓還是欠jessica的，這是krystal所認知的。
“呵呵，我從來沒有說過就這麼算了，我和她的恩怨也不是你能懂的，送她回韓國，然後明天早上你來我這裡，我帶你去找楊帆商量c&c的事情。還有鞋子放下，你們可以走了。”可能是因爲有外人在，他和她們的事情，他不會牽扯到外人，說句實話，krystal要不是jessica的妹妹，不管krystal的死活，他都不會管，因爲在他的世界，從始至終只有四種人，敵人，朋友，少女時代以及合作人。
而他的真正的朋友暫時只有一個，那就是lion。
krystal將鞋子放下，然後就拉着jessica走了，而jessica卻是有點恍惚的看着李啓，她之前以爲李啓留下krystal是要做點什麼，但是她好像又誤會他了。
krystal在大廳看着jessica，“歐尼，我不希望你因爲我，就對理事低聲下氣的，你是我歐尼jessica，冰山女王jessica。”
jessica點了點頭，“恩，好了，你開個房間自己休息吧，我自己去機場。”
“我不放心歐尼。”krystal拉着jessica的手就上了出租車。
只是jessica卻一直看着窗外xg的燈紅酒綠，這份喧囂中似乎隱藏着什麼，是她一直所發現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