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裡，徐賢在那裡給sunny認真的畫上淡妝，其他的孩子們則是帶着拿着耳機和頭戴麥克風在那裡互相給穿戴着。
“oppa，我們真的就穿這麼一身上臺嗎？”看着自己這一身非常簡便的衣服，泰妍有點不敢相信。
“那有什麼的？”張揚笑着說道：“等會我還要帶着sunny去敬酒呢，sunny不也就穿的這個樣子嗎？”
“可是我們這一身衣服，似乎和舞臺也不怎麼搭啊。”看着桌子上擺着的棒棒糖道具，Yuri有點猶豫，kissingyou本來是甜蜜風的，自己不僅是牛仔熱褲，高跟長筒靴，上身還有小羊毛衫，怎麼看也和青春甜蜜掛不上邊啊，怎麼看怎麼性感，而且她的膚色也是極大程度的暴露出來了，這再被舞臺燈一打，那還看得？
“搭不搭的，將就一下就得了。”張揚笑道：“都是業內人士，什麼場景沒有見過？他們還能站起來說你們敷衍觀衆嗎？那他們也太不要臉了。”
“可是這根本就不像是演出服啊。”Yuri一臉的“寶寶有小情緒了”，“爲什麼她們都是買家秀，我就是賣家曬圖”。
“額……”張揚有點不知所措，這麼說，他也沒辦法啊，他還能給她們現場變出一套演出服嗎……啊，不對，這都要上臺了，張揚敢再給她們拿出一套演出服嗎？
“行了Yuri，就這麼着吧。”泰妍拉着Yuri安慰道：“sunny還是穿着運動鞋來的呢，你也不要計較這麼多了。”
“呀，軟軟，你包裡帶鞋墊了嗎？”sunny這纔想起這麼一茬來，連忙在化妝鏡前扯着嗓子喊道，但是卻被正前面的徐賢一把給板住，並且訓斥道：“歐尼，不要動，剛剛眼線差點畫歪了。”
感受着這紛亂的化妝間，張揚真的是無奈啊，幸虧允兒沒來，這如果允兒也來……
……
“剛剛韓方說是有idol表演助興？”酒席上，任魯豫和管彤小聲的說着話。這菜剛剛擺起，酒水剛剛倒滿，領導們在臺上說話，他們就只能在下面陪着鼓掌。
“少女時代。”管彤面色不變，小聲說道。
“不是明天歌會的表演嘉賓嗎？”任魯豫疑惑道。
“那也只是個idol啊。”管彤笑道：“kbs讓她們來，她們敢不來？”
“呵。”任魯豫笑笑，“韓國的藝人也太沒有人權了吧。”
“你以爲呢？”管彤笑任魯豫的無知：“她們就是經紀公司手下的丫鬟，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kbs一聲令下，她們連反抗都不行，只能乖乖的聽話。”
這時，臺上的領導們已經下去了，明天的韓方主持人也以晚會主持人的身份來宣佈酒會的開始。
酒會開始，主持人下臺，早就在後臺準備好了的少女時代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快步登臺。
拿着棒棒糖的少女們井然有序的跑上臺來，倒是讓臺下的中方團隊們驚訝不已。晚會有表演助興，這個他們倒是司空見慣，不穿演出服的倒也不是稀奇，但是那是公司尾牙纔有的場景，現在可是專業的娛樂圈的招待會，在座的都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子，對少女時代不穿演出服就上臺表示非常的驚訝。這裡畢竟是晚宴，他們這些參加晚宴打醬油的好歹也是一身正裝，男明星是西裝，女明星們一水兒的晚禮服，哪有這樣，一身便服參加不說，而且還堂而皇之的上臺表演。
“哎？管姐，這……”任魯豫驚訝的看着管彤。
“彆着急，看看再說。”管彤小聲說道：“看看韓方到底是在搞些什麼名堂。”
《kissingyou》的節奏歡快活潑，少女們青春活潑的身影舞動着象徵着甜蜜的棒棒糖，倒是讓臺下的嘉賓們新奇不已，在主桌上的3名中方領導互相對視一眼，小聲的嘀咕道：“這效果，倒也不差嘛。”
“韓國果然是對舞臺研究頗深啊，這便服穿的極其的符合她們這首歌的意義和青春活潑的氛圍，如果這麼說來的話，這一身便服，和演出服也差別不大了吧。”任魯豫小聲的對管彤說到。
“恩，果然，在娛樂業上，中國相比韓國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管彤點點頭。
“哎。”任魯豫笑着搖搖頭，繼續欣賞臺上的表演。
少女時代表演完了，鞠躬下臺，可就在這個時候，任魯豫忽然輕咦一聲，然後對管彤小聲的說到：“管姐，你有沒有感覺那個女生好眼熟？”
“哪個女生啊？”管彤疑惑道。
“就是那個高高的，膚色最黑的那個，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管彤聽到任魯豫這麼說了，連忙朝臺上看去，可是現在少女時代已經下臺了，所以很可惜的沒有看到。
“行了，表演也結束了，吃飯吧。”管彤搖搖頭，笑道。
少女們下了臺，站在後臺一直跟張揚戳在那兒等着的鄭室長連忙迎上去，對着剛剛下臺，連口氣都還沒有喘勻的sunny說到：“sunny，趕緊收拾一下，跟着張揚xi去敬酒吧。”
“我說你怎麼這麼着急？原來是爲了這個。”張揚從後面慢悠悠的走過來，鄙視道。
“張揚xi，人家可是kbs，出席宴會的可tv的大人物，咱們可得罪不起。”鄭室長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他也感覺自己剛剛的語氣有點問題了，剛剛催促sunny的語氣活像是青樓裡催促小姐去接客的老鴇子。
“你怎麼就知道我得罪不起呢？”張揚戲謔到：“要不然，我得罪一個給你看看？”
“張揚xi，算我說錯了，不是咱們得罪不起，是我們得罪不起。”鄭室長有點尷尬的說到：“李秀滿xi這些年一直惦記着開發中國市場，對tv，我們可是真的得罪不起啊。”
“那也得先讓sunny喘口氣，把身上別的話筒摘下來吧。”張揚揮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把鄭室長趕到一邊去，“你讓kbs的等一等，我得先吃點東西墊一墊肚子。”
“oppa很餓嗎？我包裡帶了一點零食”帕尼疑惑道。
“不餓，但是空腹喝酒不好。”有人關心着真是讓張揚倍感欣慰。張揚十分感動的說到：“謝謝帕尼，零食我就沒收了，都要回歸了，還吃零食？帕尼從下個星期開始，就去找造型師管理體型吧。”
“……嗚嗚嗚，oppa，我恨你。”
……
sunny跟着剛剛吃了帕尼兩袋薯片的張揚在kbs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宴席主桌上，然後由kbs的主持人介紹到：“這位是公司藝人總監李秀滿先生的侄女，sunny，這次李秀滿xi沒有辦法來迎接各位，所以特意打電話過來，讓sunny代替他，敬各位領導。望各位領導海涵。”
“哦？李秀滿？”主持人的漢語只能說是一個還不錯，就像管彤的韓語在韓國人聽來也就是那麼個樣子，不過李秀滿這個人名他們很是熟悉，也聽清楚了。
“是的，這位sunny小姐是李秀滿先生的侄女，也是剛剛纔表演完的少女時代的成員之一。”主持人笑着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主位上的韓方領導和中方領導不約而同的點點頭，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
“這位是公司的藝人總監助理，也是李秀滿先生的左膀右臂，張揚先生。”
“張揚？”席上的中方領導面面相覷，這不太像是韓國人的名字。
“各位領導不用糾結，我就是中國人，各位領導叫我小張就行。”張揚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非常有氣度的對着這些領導們說道。
“中國人？”張揚那口流利的普通話鎮住了場上的中方人，他們也是沒有想到，居然有同胞坐到了公司的藝人總監助理的位置上。
“小張……這口普通話說的很熟練啊，哪裡的人啊？哪個學校的？”大領導笑着問道，三國文化同根同源，在海外遇到同胞，第一句話大概都是問籍貫的。
“皇城根下的，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畢業。”張揚笑着說道。
“……”桌上的人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隨口一問，居然挖出了一個高材生出來。
張揚這麼一自爆家門，桌上忽然有一個年輕的秘書模樣的人忽然一愣，然後臉色大變，看了張揚一眼然後連忙跑到了大領導的身邊，耳語起來。
“……真的？”大領導聽完自己秘書的耳語，心裡也是十萬個“我勒個去”，再看向張揚的眼神中也不免帶着一絲的詫異。
見所有人都非常不解，大領導則是笑着說道：“這個小張啊，可是當年北大的風雲人物呢。”
大領導也不藏私，隨後就把當年張揚買了彩票發了財，然後倒騰翡翠原石，還沒畢業就成了億萬富翁的故事告訴了桌上的衆人。
聽了張揚這傳奇的發家史，桌上的人也都是一臉“我去”的表情，就連韓方的領導高層，也在聽完了翻譯之後變成了那個表情。
“都是陳年舊事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記得。”張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頗爲感興趣的對領導說道：“這位也是北大的？”
“外國語學院，英語系畢業的。”秘書笑着說道：“學長您好。”
“呦，怪不得呢。”張揚點點頭，“我也是說，除了學弟們，也沒別的系會去記這個了。”
既然張揚的身份已經曝光了，這下也就不能拿他當一個普通的藝人總監助理看待了，人家是億萬富翁啊，是中國食物鏈頂端的那麼一小撮人。
“那，小張啊，你……怎麼到當助理去了？tv領導疑惑道。
“興趣而已。”張揚笑着拍了拍旁邊乖巧的站在那裡的sunny，笑着說道：“翡翠生意現在對於我來說只是副業，我現在主要的工作，就是少女時代的經紀人。”
“哦？”聽聞張揚此言，領導笑了，有意思。
“sunny是未成年人，按照他們韓國的規矩，是不能飲酒的，所以sunny的杯中酒，就由我來代勞吧。”張揚笑着端過鄭室長遞過來的滿滿一杯茅臺酒，笑着對領導說到：“來韓國這麼久了，能喝到家裡的茅臺，這也都是藉着領導的光。感謝領導，在此，我先乾爲敬。”
八錢的杯子，張揚一仰頭就將杯中酒喝了乾淨。
“小張好酒量啊。”看着張揚喝酒如此的乾淨利落，領導們也是稱讚道。
“領導說笑了。”張揚擺擺手，謙虛道。
張揚這樣年輕的億萬富翁，在中國也是鳳毛麟角了，領導也是不敢託大，站起身來，陪着張揚一口將杯子裡的酒喝了乾淨。
按照原本的安排，張揚只需要敬中國的這些領導藝人一杯就好，但是由於張揚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那個“藝人總監助理”的身份了，而是一位“億萬富翁”，所以對張揚說好的每人一杯也就變成了就這一杯。
喝完這一杯，張揚有點興起，這不能白來一趟啊，所以張揚笑着說到，“sunny想到那邊，敬一下這次國內來的藝人前輩們。所以，希望領導能借我一個引路的。”
張揚都這麼說了，領導們也不會因爲這麼大點的事情駁了張揚的面子，大領導笑着點點頭，說到：“那好辦，小李，你跟着吧，正好你是學弟，到時候還能替你學長擋兩杯酒。”
“是的，領導。”
張揚的學弟點點頭，然後有說有笑的帶着張揚往主持人那邊走。
“這一次是派來主持歌會的是綜藝頻道的任魯豫，和音樂頻道的管彤。任魯豫是地方電視臺升上來的，人很樸實，很認真；管彤是中傳的畢業生，和王菲是同學關係。”路上，張揚的小學弟簡單的給張揚科普了一下這兩個主持人的資歷，當然，也只說了這麼簡短的幾句，三個人就到了主持人這一席了。
“王秘，你怎麼來了？”領導的秘書，那可得尊敬着。任魯豫看到王秘書過來連忙站起身來迎上來，然後他就看到了王秘書身邊的張揚。
“這……”任魯豫傻眼了，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天泰迪熊博物館裡的那個誰嗎？怎麼……
“任哥，這位是韓國女子組合，少女時代的成員sunny，這位是公司的藝人總監助理，張揚先生。”王秘書笑着給任魯豫和後起身的管彤介紹到。
“張揚先生，您好。”任魯豫心裡百八十個疑惑，但是臉上仍然是笑容滿面，一副久仰大名但是卻難得一見的模樣。
“張揚先生，你好。”管彤也是非常客氣的主動和張揚握了握手。
“sunny小姐想來拜訪一下中方藝人，想來敬一杯酒，但是sunny小姐未成年，按照韓國的規矩是不能飲酒的，所以就由張揚先生代飲。”王秘書說着給兩個人打了一個眼神：“領導特意交代，一定要讓sunny小姐感受到賓至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