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en公司的存在爲什麼會讓事情更麻煩?答案很簡單,這家公司跟那個sidushq一樣,是sk控股的,換句話說現在jyp公司中,在那些樸振英之外的人看來這家公司是跟金鐘銘和洪勝成的立方體公司一家的,所以他們的反應纔有大,纔會如此揪着一個自己根本就不看重的小丫頭不放。
當然了公司的行爲也讓人有些警惕,畢竟它的業務是音源服務,平時很少摻和到練習生的培養中來,也不知道這次是吃錯了什麼藥。
“前輩,真的是麻煩你了。”李智恩站起來低頭道謝。
“不麻煩。”金鐘銘再次擺手示意對方坐下,本來就是自己給人家惹出來的麻煩,那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幫人擺平這件事情。
“那我先回去了?”李智恩坐下了不到十秒鐘第三次站了起來。
“不用。”金鐘銘託着自己的腦袋第三次朝對方擺了下手。“你等着就可以,我馬上就能幫你解決這件事情。”
“哦!”李智恩再次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她此刻有太多的疑問,你剛纔不是說這件事情很麻煩嗎?怎麼現在又很快可以搞定?而且如果很快就可以搞定的話那你爲什麼不趕緊去辦啊?反而就在這裡乾坐着不動!不過,這個小丫頭終究沒有質問的勇氣,只好抱着咖啡杯靜靜的等下去。
事實上,這件事情雖然麻煩,但是金鐘銘真的要解決的話也很簡單,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了。畢竟這種揪着一個小丫頭不放的沒品的事情實在不值得誇耀,而且這種事情對於樸振英、洪勝成乃至於隨便一個‘人物’而言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問題在於這種電話一打,他金鐘銘就要賣人家人情。日後很可能就要因爲今天的一個電話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他一直在思考,到底找欠誰的人情纔是最廉價的。
良久。金鐘銘打開電話,找到了一個自己已經很久不聯繫的人名。
“鍾銘啊。怎麼有心情給我打電話啊?”電話那頭是個聲音洪亮的中年男人。
“宋伯伯,是這樣的,這週末我新公司開業,有沒有興趣來捧下場啊?”哪怕是隔着電話,金鐘銘也擺出了一副笑臉,畢竟電話那頭是宋奎納,他父母的學長。
“當然會去了。”宋奎納也笑着答應了。“聽說你現在生意越做越大,多點開花啊。我本來以爲你會改行認真做生意呢。不過現在看來流言非虛啊,你果然還是把心思給放到了電影上,要知道你之前釜山那家電商開業的時候可沒想過找我。”
“哈哈。”金鐘銘乾笑了兩聲。“確實有些側重點,我確實把心思都放到了演員的身份上,讓您見笑了。”
“這有什麼,我這把年紀了不也是整天把心思放到遊戲上面?”宋奎納不以爲意的答道。“有愛好有理想是好事,你不需要跟誰解釋。”
就這樣,金鐘銘和宋奎納從neowiz公司躍進韓國遊戲業的前五這種大事一路聊到了宋奎納剛剛出生的獨子的事情上,反正就是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話題聊個沒完。終於,眼瞅着就要掛電話的時候。金鐘銘似乎是不經意間提出了這件事情。
“那個宋伯伯,我剛想起來有件事情。”金鐘銘撓着腦袋問道。“您的neowiz是不是簽了很多遊戲代言人?跟wondergirls也有過合作吧?”
“當然!”宋奎納笑道。“wondergirls這麼火熱我怎麼可能會放過?去年年底的時候她們剛拿來金唱片大賞我就直接請她們做了我們的主打遊戲的代言人。怎麼,你是不是想讓我籤一下少女時代?西卡的事情我當然知道。如果是這樣絕對沒問題,我們公司今年有一個新開發的遊戲。”
“事實上我不是這個意思。”金鐘銘冷靜的聽對方說完後才笑着解釋了起來。“我是想問下您是不是跟樸振英以及jyp公司的一些高層熟悉,我是說現在還留在jyp公司的人。”
兩分鐘後,金鐘銘道了聲謝,然後掛掉了電話。
“你的合同沒問題了。”金鐘銘對李智恩點了下頭。“留在這裡等上半小時,然後直接去jyp公司的練習生部門去把合同給拿回來就行,而且以後他們也不會追究你籤雙重合同的問題了。”
“謝謝前輩。”李智恩今天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站起來道謝了,而這次金鐘銘坦然的接受了她的道謝。
半個小時後,事情終於得到了解決。眼瞅着李智恩揹着個大吉它拿着兩張薄薄的紙離開了這裡,金鐘銘也和樸初瓏一起驅車離開了。
“oppa。我以爲你會招攬智恩的。”汽車上,初瓏有些不解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沒用的。”金鐘銘不以爲意的搖了下頭。“loen許諾她今年就能出道。這個我卻給不了,所以我們公司在她心裡是沒法和loen相提並論的,而強行挾恩圖報的事情我也做不出來。”
“原來如此。”初瓏若有所思的答道。“怪不得她從頭到我都顯得有些怕生似的,其實是擔心你對她提出來相應的要求吧!”
“應該是這樣。”金鐘銘點了下頭。“看的出來,她對出道的渴望極其強烈,所以對任何可能影響到她的出道的事情都極爲警惕。總之,隨她去吧。”
初瓏點了下頭,就不再開口了。
車子行駛到東湖小區,然後金鐘銘和初瓏一前一後安安靜靜的走進了大樓內,等在了電梯門口。
“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初瓏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理解什麼?”金鐘銘自然也糊里糊塗的。
“理解智恩的一些想法。”初瓏扭頭看着金鐘銘解釋道。“我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看着出道這兩個字。”
“說來聽聽。”金鐘銘隨意的答道,事實上他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
“智恩的家庭很不好。”初瓏籌措着語言解釋道。“倒不是說她家裡人不管不問她之類的,而是她家裡有些問題。她爸爸似乎有些重男輕女,對她媽媽也是那種典型的...呃....我聽智恩說過一些事情。”
“我懂!”金鐘銘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韓國男人在某些方面的名聲非常差勁,不就是家暴嗎?哪怕是這棟住滿了高學歷高收入羣體的大樓裡也最少有一半的家庭遭遇過,畢竟韓國男人喝了酒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所以生活在那種環境下的李智恩產生脫離家庭獨立自主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尤其她還是個女孩。”
“是啊,尤其她還是個女孩。”初瓏略顯感慨的答道。“韓國的女孩想要擺脫這種命運實在是太難了,idol之所以會產生吸引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可以擺脫成爲家庭主婦的命運。所以智恩才經常一個月回一趟家。也不經常跟家裡人聯繫,我剛開始還覺得很奇怪。現在想想,她這麼做大概是因爲一回到家無論是面對着爸爸還是媽媽都會產生不好的聯想吧,而躲在外面會讓她放鬆一些。”
電梯來了,金鐘銘安靜的和初瓏走了進去,然後面色如常的按下了按鈕,不過相比較於他的表情,此刻他的思緒其實被初瓏的一番話給攪得很亂。
首先,金鐘銘一下子想起了剛剛經歷的李智恩的事情。現在想想。李智恩簽下兩份合約的原因恐怕不僅僅是因爲失誤和像她說的‘興奮之下竟然給忘了’,而抱着一些惡意的想法,真實情況應該是這個女孩不捨得jyp公司的那一份可笑的練習生補助,所以她纔在簽字的時候‘忘記了’自己還有一份合約,所以她纔會很自然的每週來一趟jyp公司並領取相應的補助。可是話說回來,她又是爲什麼這麼做呢?還不是爲了儘量的飄在外面,儘量的少回那個讓她有些恐懼的家!
而慢慢的,金鐘銘覺得頭頂的電梯面板似乎飄過了sunny、樸仁靜、樸草娥這些人的身影,這羣女孩追求夢想的動力中又有多大的成分是爲了擺脫命運呢?sunny是自嘲式的承認了,樸草娥則毫不避諱的告訴自己她就是爲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纔要去當idol。而樸仁靜雖然沒提過這個話題,但是自己和sunny通過觀察後也得出了相應的結論。想到這裡,金鐘銘又再次想起了那個傻乎乎的樸草娥。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或許真的去做了銷售員也不一定。而樸仁靜的事情自己也該上上心了,畢竟是答應過孝淵的。
“oppa,到了!”電梯門打開了,動身走了兩步的初瓏詫異回頭拽了一下一動不動的金鐘銘。
“哦!”金鐘銘立即反應了過來,然後停止了自己的思緒,跟着初瓏走出了電梯,不過剛走了兩步他卻再次停了下來。
“oppa到底怎麼了?”初瓏看着金鐘銘愣神的盯着自己,感覺有些奇怪。
“有個問題想問你。”金鐘銘捏着下巴答道。“初瓏你又是因爲什麼下定決心來做練習生的?或者說‘擺脫成爲一個韓國家庭婦女的命運’在你的理由中又佔了多大的比例?”
“一點也沒有!”初瓏先是奇怪的看了金鐘銘一眼,然後給出了一個他有些吃驚的答案。
“爲什麼?”金鐘銘有些發懵的轉着手腕問道。
“因爲我很樂意去成爲一個家庭婦女。”初瓏歪着頭答道。“當然了。我是說在我出道併成爲一名出色的idol之後。到時候我會找一個我鐘意的男人共度一生的,就像我的媽媽和我爸爸那樣。”
“萬一呢。我是說萬一。”金鐘銘感覺有些口舌發乾。“萬一你遇到的那個鐘意的男人其實是個酒鬼,喝了酒打人。家暴.....”
“他不敢的。”初瓏繼續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着金鐘銘答道。“如果他敢動手的話我就敢打回去,真的打起來肯定是我對他家暴。”
金鐘銘先是在腦子裡閃過了一次不太好的回憶,然後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嗯,跟賈靜雯有幾分神似的臉蛋,減肥成功後更是顯得出衆,再配上那副奶音,怎麼看怎麼顯得柔弱。
不過,當金鐘銘把眼神飄到對方那對粗壯的大腿上的時候,他明智停止了這場談話,然後扭頭跟着出來接他們的貝克走進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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