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栽贓嫁禍。
白家太可恥了，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連這樣下三流的招數都使出來了。
可她的視線落在兄長臉上，頓時愣住了。
李賢的臉色不知該用什麼言語形容，恐懼害怕絕望慌亂緊張，全都混和在一起。
他的身體抖的快散架了，牙齒相撞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耳朵裡。
他好像要蹲下身撿那紙，但怎麼努力，都蹲不下去，四肢不協調，整個人晃來晃去，搖搖欲墜。
李芬芳有生以來從來沒見過兄長這樣，好像受了天大的打擊，幾乎接近崩潰。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白飛揚清冷的聲音還在耳邊旋轉，“李賢，侵吞大筆公款，私置良田……”
李賢臉色劇變，啪一聲摔倒，四肢伏地，狼狽不堪。
他感覺不到痛處，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些最隱秘的事情，白家怎麼查出來的？
他是李家的長子，從小就被當成未來繼承人培養，接觸了太多黑暗的東西。
這些事情他都知道，父親會教他如何善後，再如何洗白自己，把自己包裝成最正直最高貴的人。
但他一直以爲這些僞裝的極好，外人永遠不會知道李家內裡真實的一面。
甚至幾個弟妹也不是很清楚，尤其是這個從小粗枝大葉總往外面跑的二妹。
但如今被統統翻出來，這樁樁件件都是足以抄家禍門的大罪。
落在敵人或者官府之手，等待李家的將是什麼？
他不敢想下去，也無法想，腦子亂哄哄的，像無數個人在打架。
見此情景，李芬芳心裡全涼了，扭頭大叫，“別說了。”
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兄長，她蹲下身體想扶起他。
但李賢四肢僵硬，身體沉重的無法動彈，面如死灰的臉上，冷汗狂流。
李芬芳打了個冷戰，再也剋制不住自己情緒，哭倒在他身邊，雙手狂捶地面，鮮血淋漓，撕聲裂肺的哭問，“大哥，這些都不是真的，對不對？是他們爲了陷害我們家，所以才……”
心裡暗叫，說啊，是假的，假的，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