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飛揚一把揮開，兇狠的瞪着他，“別碰她。”
兒子眼裡濃烈的恨意，讓他心驚肉跳，“飛揚。”
飛揚似哭似笑，淚水不住的滑落，樣子非常的癲狂，“你來幹嗎？你不是一直討厭她嗎？你不是一直巴不得她死嗎？好了，現在她死了，你開心了。”
聲音裡全是絕望，深入骨髓的絕望。
這樣憤怒的指責，讓白朗日心痛欲絕，“我沒有……”
飛揚的淚水像掉了線的珍珠，滾落不止，將胸口迅速打溼。
他眼角的血絲一點點劃過臉頰，駭人的很，對白朗日的話充耳不聞。
他撕心裂肺的吼道，“你從來不看她，你任由別人欺負她，現在如了你的意，妹妹讓別人欺負死了，你很開心很得意吧，啊？”
對着一向敬愛的父親，他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滔天的恨意讓他有種毀天滅地的衝動。
妹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種的對待？沒人疼沒人愛，當成棄兒般。
就連白府那些下人都看不起她，嫌她是個累贅。
要不是他將翠煙放到她身邊，她的日子恐怕更不堪。
爲什麼會這樣？這一切是誰的錯？
是父親的錯，全是他的放任，才讓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別人纔會忽視她欺負她，讓她這麼小就……
白朗日眼眶發熱，隱隱有淚，一顆心碎成一片片，“芊芊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盼着她死？”
直到此時，他後悔了，後悔對女兒太冷淡，太無情，從不關心她，一有事情就第一個想到指責她，從來沒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疼愛。
飛揚的表情有點扭曲，瘋狂到了極點，心中波濤洶涌的激憤，讓他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終於忍不住揭開血淋淋的往事。
他厲聲指責道，“你騙人，你怪她剋死了娘，所以你不疼她，你恨她。現在她終於要去陪娘了，你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你終於可以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