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啓明臉色大變，“那是拒絕了？”
等了這麼久，居然等到這個答案，讓他無法接受。
眼看就要翻臉，飛揚慢悠悠的接了一句。
“那倒也不是，誠如你所說，這是目前我最合適生存的環境。我雖然懶的動，但開幾家小鋪子，試水這種小事，手下的人也能辦。”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讓納蘭啓明琢磨不透，臉色陰晴不定。
想了半天，他似乎想通了一些，“你的意思是說，想隱居幕後？”
飛揚微微頜首，“也可以這麼說，經歷了那麼多是非，又經過漫長的萬里奔波，我實在身心俱疲，作個暫時的調整。但我白家總不會永遠休息下去的。”
這話似是而非，模棱兩可，讓納蘭啓明思量再思量，猶豫不決。
這到底算什麼意思？
想開又不想開的？
難不成是耍他？
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不過想來他不敢的，得罪了其他兩國的君王。
如果再來得罪他。他們白家將何處藏身？
白家除了蒼梧國，已經無處可去了。
量他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對這一點，他充滿信心。
想通了這一點，納蘭啓明神情放鬆了下來，“白兄說的極是，朕這點時間還是等得起的。”
一直盯着外面，欣賞街景的芊芊，眼中一閃，轉過頭來喚了一聲，“納蘭。”
飛揚這才發現她一直是這麼稱呼這蒼梧國的皇上，不由故意斥道，“妹妹，要稱皇上。”
這丫頭真是太不拘小節了，隨便稱呼別人的姓氏，如同拿顆大白菜般自然。
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這點的？
對待尊貴如皇上，也是一副平常百姓模樣。
她到底有沒有尊卑觀念？
白家沒有請人教她道理嗎？
他怎麼聽說這丫頭，是名聲四海華先生的徒孫呢？
難道傳言有誤？
這副德性怎麼配做華先生的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