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膽子越來越大了,憑你們的身份也敢和我動手!”
黑夜將萬物籠罩,此時一向平靜的T市,本該寂靜無聲的街道卻傳來不協調的追打聲。一名身着黑衣的男人被一羣圍住,他渾身散發着凌厲的氣息,黑眸死死鎖住面前的幾人。
那羣人卻故作恭敬地拱了拱手,“您心知肚明,今日小的們就得罪了,二少爺。”
話音一落,便朝周圍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隨即陰險地拿出槍直直指着他!
“砰!”
走在從KTV回家的路上,白青青聽得不遠處一聲槍響,霎時全身緊繃,
“等、等等。”
起跑姿勢還未擺好,就耳尖地聽到旁邊傳來這麼一個聲音。
恩?
她側耳凝聽了幾秒確定沒有任何聲音,甩甩頭以爲自己出現幻聽,再次準備衝刺逃跑。
“等等!”
這次,聲音更加清晰了一些,卻還是那兩個字。
白青青直想翻白眼,猛地轉過身朝身旁的小巷子看過去。
“我說你有事就直說行不,沒看到我……”
幾個字卡在喉嚨裡,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也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因爲,面前這個男人,一臉血跡!
饒是她常年混跡KTV當服務員,也極少見過這等陣仗,一個滿臉是血的人……額,該不會根本不是人吧?
那個“血屍”卻在此時動了動,白青青又是戒備地退後了幾步,卻聽得他輕聲開口,“救我。”
極爲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
但顯然還魅惑不了她,知道這是人而不是其他東西,白青青膽子又大了起來。
“我幹嘛要救你,誰規定我要救你麼?”瞧他這模樣也不是什麼好人,一沾上說不定就得惹上一身腥。
那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何曾是那種要向別人求救的人,若非事情緊急,再不處理傷口可能真的會讓他一命嗚呼,他也不會向這個看起來跟服務員似的小姐開口!
抹了抹臉,他不悅低聲應道,“只要你救了我,我可以……”
“以身相許麼?”白青青眼睛突然放光,緊緊盯着那張被他剛剛那一抹而露出輪廓的臉龐,突然湊過頭看了幾眼,還伸出纖白的手指在那張臉上撮了撮,終於露出滿意的笑!
“既然你都以身相許了,那我就笑納了!”
男人一臉黑線,他有說麼?
費盡力氣將這個龐然大物搬回到自己的小套間裡,每一步跨出得更艱難,白青青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大,這人身體越沉,不就正好說明他夠強壯嘛!她未來兒子可不能是那種風一吹就倒的!
“我可以自己來。”已經到了公寓門口,就差幾步上樓的事兒了,身邊的男人卻突然開口。
白青青一愣,搖了搖頭,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又將他的身體重量往自己身上移了移,“不用不用,我扶着你。”
那人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本想再多說什麼,但身體靠在這道嬌弱的身子上卻讓他感到一陣疲倦突然席捲而來,立時就昏昏沉沉。
白青青壓根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一個勁兒喋喋不休,“還有一會兒就到了,我跟你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我日後要是像你提出什麼條件你必須得答應才行,這叫有恩必報,聽見了沒有?”
……
“喂,我說你聽見了沒?不回答我可就不救你了啊。”
花費了大力氣本就疲累,白青青惱火地將人往牀上一推,正欲好好和他溝通溝通之際,才發現,這人已閉上了眼睛。
“喂喂喂,你不會是死了吧?”
拍了拍他的臉,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嚥了咽口水,方纔伸出一根手指怯怯地探向鼻根處。
“呼!還有氣。”只要人還沒死就好,白青青慶幸地拍了拍胸口,隨即開始檢查他的身體,看他那般虛弱的模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受了很重的傷。
這一碰,讓他突然睜開了眼,猛地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許去醫院!”
丟下了這句話,人卻是再次昏迷了過去。
白青青皺皺鼻子,輕輕揉了揉被抓痛的手,作勢想揍他一拳,半響後,又放了下來。
她也知道這個人此時極爲虛弱,於是便着手扯他的衣服,但拉扯了半天卻依舊扯不開那堆皺巴巴的衣物,白青青火氣一上來,便找了一把剪刀,“卡擦”一聲全給剪了。
但一看到衣物下的皮膚,她卻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左肋處一道深深地傷口橫跨整個胸口,凝固的血跡極爲恐怖地形成一道血疤,看得她心驚膽戰。
饒是她這樣的外行,也清楚若是這道疤再深或者再偏那麼一點,恐怕他早就去見閻王了!
深吸一口氣,白青青又一次拍拍胸口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還沒死呢!她的東西還在!偏頭一想,本欲打急救電話的手指頓住,還是找來了一個熟悉的醫生。
“不去醫院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死了可別怪我。”
在醫生來之前,她還是先清理傷口吧。
於是打來清水,用毛巾在他身上細細擦拭,小心翼翼地不敢去碰觸那道傷口,生怕碰裂了突然噴血就麻煩了。
將胸膛擦拭乾淨,她望着那精瘦之處,小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然後下意識地擡起眼看他的臉,可惜被血跡遮住了瞧不清楚。她皺眉,拿着毛巾便是一陣亂搓。
擦了好半響,張臉終於慢慢的現出了輪廓。
英氣的劍眉,高挺的鼻樑,冷峻中泛着一絲痛苦的面龐讓她的眼睛猶如黑暗中的小太陽般亮了起來!
“哈哈……哈哈!”
白青青盯着那張臉不由自主得笑出聲來!
“精子,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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