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西德尼資本有限公司內。
一大早，博伊德就從前臺那裡得知了一個消息，“CAA的人想見我？”
“是的。”前臺點了點頭，“他打了公司的預約電話，是一個叫布萊恩-洛德的，準確來說，他說他有業務方面的資訊問題。”
“有說幾點過來嗎？”
“下午2點左右，今天。”
“......”
很快，CAA的合夥人布萊恩準時到達，身邊還帶着約翰遜。
雙方一陣招呼，聊得自然是FOtv的事情，可謂有備而來。
西德尼資本是IDG退場後FOtv的第一大股東，自那日約翰遜跟萊曼確定目標之後，準備從股東層入手先試試轉讓事宜，自然也是繼續借助CAA的能量，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如果談得不錯，那就再好不過，如果對方抱着狠宰一刀的想法，處理起來又是不同。
於是，就出現了今天這一幕。
“4000萬？”
“是的，只要你們能出4000萬，我能幫你們說服其他跟投的小股東，整個網站都可以出售給你們背後的人。”
FOtv現在都沒有渠道融資了，他也不想繼續玩下去，找個人高價接盤理所應當。
布萊恩看了一眼約翰遜，笑容不變，“這個報價是不是過於昂貴了，我記得貴公司的實質資金投入不到400萬，2年，400萬變4000萬？”
“朋友，你不瞭解互聯網這一行，對比一下那些估值倍增幾百倍的平臺，我覺得FOtv值這個價。”
“真的沒有議價的餘地嗎？比如，2200萬？”布萊恩又問。
“哈哈，說笑了，4000萬就是最合理的價位。”博伊德正同時跟好幾方相互匹配，有恃無恐。
“呵呵。”布萊恩乾笑了幾聲，面對對方故意釋放出的壓力，抱歉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兩人離開了會客室。
就這麼走了？博伊德狐疑，但依舊沒去挽留。
另一邊，兩人回到車上，一直沒怎麼開口的約翰遜皺眉道：“這個價位是虛高了，但還有得談吧，我看他的態度也是在試探，我們就這麼幹脆的離開？”
布萊恩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語氣輕鬆，神色裡帶着幾分狡詐，“你覺得他開口4000萬能賣出去嗎？我沒來之前，像奈飛、HUlu這樣已經有根基的視頻網站，會花4000萬買這種東西？撐死了也是拆分買入片庫，打包會員。等他對現實清醒一點我們再上門談。”
約翰遜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想買FOtv的，除了線下視頻領域已有的那幾方，也沒幾個有螢火蟲那樣的決心往裡衝，而真想利益最大化，是不能拆分的，一旦拆分，很多東西就成了投資人的包袱。
“不着急，你不是說FOtv沒了投資來源後，經營情況非但沒了以往的增速，還在持續掉血嗎，時機還早，他們越早放棄妄想，對咱們越有好處。如此一來，節省出來的那部分錢，我們的佣金也能多些。”
車上只有他們，布萊恩也不掩飾爲自己利益考量的立場。
“四月底之前要有實質進展的。”約翰遜什麼也沒說，只是提醒了一句。
“放心，只是給他們一個姿態看。”
“那眼下怎麼辦？回酒店嗎？”
時間還是下午3點左右。
布萊恩想了想，“往後幾天是不能接觸的，不然還是顯得我們很急於收購。這樣吧，你抽空委託獵頭公司接觸一下FOtv的算法小組也行，做兩手保障。”
“行。”
......
4月22日，白天。經過一夜發酵的《雷神2：黑暗世界》正吸引着更多的影迷入場觀看。
說白了，像這類特效電影，又有清晰設定的，觀衆養成追影動力遠比市面上的其他作品來得容易。
洛杉磯的一家影院內，隨着等待放映的吵鬧漸漸消失，菲爾作爲一名活躍在電影網站的影評人戴上了3D眼鏡，正襟危坐，隨身還帶着一本速寫本。
黑暗的放映廳，只剩下前方那光亮的大熒幕。
激昂的音樂響起，獨屬於漫威的MARVEL字體標誌出現。
電影的開頭也不故弄玄虛，鏡頭從雲層中掃過，立馬來到一處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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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年前，殘暴的黑暗精靈馬勒基斯企圖借用以太粒子的神力將宇宙陷入無盡黑夜，爲此，彼時的奧丁率領阿斯加德的士兵阻止了他們。
一場神戰，將一個星球破壞的幾近荒蕪，爲了避免再次發生這樣的事，奧丁打敗了黑暗精靈一族並把以太粒子封存到了某個地方，但他們的首領馬勒基斯並沒有死。
正片之前的背景設定匆匆拉開一角，時間線重新回到紐約大戰之後。
神域，天宮。
精美的石柱一掃而過，幾個戰士押解着洛基。
鏡頭漸漸拉近，明亮的主色調，和麪色嚴肅的奧丁，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也給銀幕前的觀衆代入到了《復聯》的劇情背景。
“洛基不會被處死吧，我記得奧丁很反感有人挑起戰爭，他還不是親生的。”在一部分影迷擔心的嘀咕裡。
洛基即便沒啥形象的帶着鐐銬，也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彷彿根本沒意識到他觸犯了大忌。
看着弟弟如此不知悔改，托爾皺着眉頭，剛想說什麼，座位上的神母卻是神色複雜的喊道：“洛基。”
短短几個鏡頭，一副家人犯錯的衆生相簡單的描繪了出來。奧丁卻不慣着，突然一頓神杖，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遍四方，“夠了，你以爲你的所作所爲是對的嗎。”
洛基挑了挑眉，繼續對着母后微笑，微微側臉貌似在聽，但正眼都不瞧奧丁一眼的模樣十分欠收拾。
“當然。我去地球統治自己的子民有什麼不對嗎？”
這場父子之爭從第一部，歷經紐約大事件，還是相同的味道，及至奧丁眼角那一抹恨鐵不成鋼的失望都是一模一樣。
“你帶去了死亡跟殺戮，你還以爲你是對的嗎？”
洛基做失笑狀，眼神更冷：“別虛僞了父王，統治當然伴隨着殺戮，就像你一樣。”——暗指冰霜巨人一族和黑暗精靈一族現在龜縮、萎靡的勢力。這都是跟奧丁作戰的手下敗將。
奧丁冷着臉，神色都不是失望了，很像是在面對一個無藥可救的人：“你已經被權力矇蔽了雙眼。”
“呵。”洛基不屑，驕傲的像一隻孔雀，“如果你認爲我是錯的，那麼就請你，慈悲的賜我一死。”這話一出，觀衆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口。
什麼？貢獻了好幾個名場面，被綠巨人玩壞的表情包廣泛流傳成爲超英經典的角色就要消失了嗎。
影院裡鴉雀無聲，實在是塑造的對峙氣氛太過劍拔弩張，哪怕下一秒奧丁一句賜死說出來，觀衆都能理解......